“啊？”
齐伟一瞬间有点没缓过神，
“我去？”
“对，”
马总语气不容置疑，
“理论指导实践，认知影响行为。你去现场看看，带点第一手资料回来，总比我们在办公室里瞎猜强。”
“毕竟鲸跃实在是太能整活了，一个发布会，啥也不说清楚，弄的神神秘秘的，热度还这么高！”
“这一点，我们也是需要学习的！你看看我们之前游戏的宣发，过程和类型都太简单了，我们那些运营只会砸钱！”
齐伟心里七上八下，忍不住又小声问：
“马总，要是去了什么都没看到……是不是显得有点白跑一趟？”
“毕竟他们的硬件路线，对我们来说，也不一定就适用啊！”
马总摆摆手，
“没事，不管他们弄什么，你去看了就有收获！也许鲸跃这次的产品不一定适合大众，但他们一定有自己的受众！”
“所以，哪怕去了白跑，也比不去强。记住，为了不犯错而犯的错，不算错误！”
“哪怕鲸跃这次发布会最后只放个烟花，咱们至少也能学到一点他们是怎么营造气氛的。”
“我们腾趣现在，体量这么大，但走的冤枉路却也不少。”
“同行那边，不止是鲸跃，哪怕是一些小厂子，人家在方向上敢试，敢冒。我们呢？算账算得精，避坑避得勤，可到最后，很多风口都让别人踩上去了。”
“所以，你在现场听到的，看见的，比咱们办公室里推演的有用多了。”
“你就去看看吧，好好学习！”
第446章 鲸落发布
12月30日傍晚，魔都的天刚暗下去，
跨年的氛围尚未兴起，整个魔都的目光却被另一处地方牢牢吸引。
鲸跃位于郊区的新工厂，今晚彻底成了焦点。
这座工厂原本是观鲸那边生产与研发结合的综合体，外观现代、线条简洁。
如今在夜色中，灯火辉煌，在夜色中，直接被灯光打成一座银色鲸背。
场外，安保人员分列两侧，灯光打得通亮，
厂区门口，一排排大巴车、网约车、豪车停在路边，牌照五花八门。
各家媒体举着设备在门口排队入场，三脚架、长枪短炮一水儿，闪光灯一片。
各路老板、投资人、行业大佬也陆续出现，
更多的，是各种科技和游戏圈的主播，有许多人直接现场直播，
一边走一边讲解自己刚从别人那听到的“内幕情报”。
现场聚集的人简直数不清。
“好家伙，这阵仗比车展还大啊！”
“鲸跃的这工厂可以啊！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废话，这就是他们的地盘啊！不光有空间，还能展示实力。你懂不懂排面？”
“……”
议论声此起彼伏，所有人眼里都透着好奇与期待。
腾趣的代表齐伟，走在前面，周边围绕这几个行业的同行，
他环顾四周，顿时又看见不少熟悉的同行面孔，
这些人，不仅仅是游戏圈的，还有科技圈的，成分非常繁杂，
这次，可真够热闹的啊！
旁边的记者们也在低声讨论：
“鲸跃这波太狠了，光是神秘感就吊足了胃口。”
“我看今天必然有大动作，要不然他们不敢卡在年底。”
“有点像看电影首映式……但它毕竟还是一家游戏公司啊。”
“就是他们给的信息也太少了！待会我一定要问几个有水平的问题！”
而一侧的主播们则早早架好设备，对着镜头打招呼：
“兄弟们，今天我们现场直播，跟我一起见证鲸跃的跨年大活！”
“弹幕预备，咱们来猜一猜今晚究竟能整出点啥！”
“你们说，待会鲸跃会不会有烟花秀啊！”
“大家持续关注一下哈！”
不少观众直接刷屏：
“星舟二代！”
“全拟真外设！”
“不会是搞个烟花秀吧？别啊！”
“我赌一包辣条，这次一定是硬件！”
“硬件个鬼，这么多媒体来了肯定是跨界。”
喧闹之中，时间慢慢逼近19点。
众人已经到了会场中就坐，
前排的位置中，赵重山正扶着椅子坐下，满脸通红。
这次，虽然他只是一个观众，
但他非常清楚的知道待会鲸跃要端上来的是什么！
此刻，他的心情几乎难以自抑，这种别人都不知道，就他知道的感觉实在是太难憋了！
“终于啊……”
他喃喃自语，脸上带着压不住的笑意。
要知道，这一切原本只是一个概念，如今已经成了现实。
他看向舞台大屏，灯光逐渐亮起，
【进来，体验。】
四个字，简洁到极致，却比任何广告词都更有力量。
赵重山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
这次，鲸跃必将惊艳全场。
……
19:00整。
伴随着低沉而有力的倒计时，现场所有灯光瞬间暗了下去。
“十、九、八……”
人群里有人下意识跟着喊，更多人则屏住呼吸，紧张得连心跳都能听见。
轰！
舞台中央的巨大屏幕猛然亮起，一束光打破黑暗，像是撕开夜幕的裂缝。
“各位晚上好。”
“欢迎来到——鲸跃·观鲸实验室新品发布会。”
一道声音响起，
全场掌声轰然响起。
万众瞩目中，姚闻清走到了台前。
他穿着一身极简的黑西装，衬衫扣得笔直，手里只拿着一个无线控制器。
没有主持人。
没有虚头巴脑的开场白。
没有喧嚣的宣传片。
只有他，和那背后一块足足十几米高的屏幕。
他站定。
灯光定格在他身上。
然后，他抬起头，轻轻笑了笑。
“谢谢大家，在今晚抽出时间来到这里。”
“鲸跃的故事，从游戏开始。”
“但今晚，我们谈的，不只是游戏。”
这一句话。
让全场数千人，全部都期待了起来。
镜头缓缓拉远。
巨大的屏幕缓缓亮起。
画面没有任何炫技特效。
是一双手。
一个科研人员的手，正仔细地拂去舱体上的银色保护膜。
流线型的“舱体”。
全银色的外壳，
表面没有一丝接缝，
像是一整块金属被打磨成流线的鲸形。
在灯光掠过的刹那，反射出柔和的冷光。
全场哗然。
“这……这是啥？”
“设备？舱体？不会吧……难道真的是……”
“别开什么玩笑啊！”
有人已经激动到站起身来，手里的相机差点没拿稳。
四周屏幕瞬间浮现大字：
【鲸落·虚拟游戏舱】
全场死寂三秒，然后爆炸。
“虚拟游戏舱？？？”
“开什么玩笑！！！”
“卧槽卧槽卧槽！！！”
“这不可能吧！！！”
“我靠，这科技是不是提前50年了？！”
“卧槽，难道意识上传真的成了？”
“鲸跃你踏马要上天了！”
“老姚肯定是被三体人入侵了！”
“星舟只是前菜？？？”
“这玩意……真能卖给普通人吗？”
台下的媒体记者纷纷猛拍，
一瞬间，无数快门声、惊叹声、窃语声混成一片，
灯光闪烁如海。
仅仅才是一个开场，就让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台下，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前倾、张口、喘气。
看着这几个字出现后，腾趣代表齐伟当场傻眼，额头全是冷汗，嘴里喃喃：
“……真的？玩真的？”
“这应该是概念级别的产品吧！”
“还是说这次是发布前的预热？”
他赶紧给马总发了一条信息，
“马总，速看！鲸跃发布会！”
坐他旁边的某XR行业高管顿时，脸色铁青，嘴角发白：
“我们去年还在为动态视差的问题打补丁……他们直接上舱体？”
“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领先也不是这么领先的吧！”
“一定是个幌子！”
后排的某科研高校代表开始和周围的人讨论，
“这是哪家院校背景？我们学校没干这事啊！”
“鲸跃不可能是完全独立自研吧，我没听说过国内哪家高校有啥突破啊！”
“这是概念吧！很有可能是卖概念拉投资的！”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怀疑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