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过不少胜仗,平乱对他不算难,虽然和陛下短暂的分别,但小别胜新婚,更何况是去平乱。
陛下会牵挂他,会犒赏他,会更爱他。
所以这次的平乱,他势在必得。
“陛下,微臣同样愿意带兵前往,微臣经历比季小将军丰富,微臣更适合帮陛下分忧。”凌裕拱手道。
凌青烟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还在思考。
季燕行从上到下打量凌裕,继续道:“陛下,雍王殿下实在不适合这次平叛,雍王殿下确实有带兵经验,但近年来凌国的大小叛乱大多是微臣出兵,太上皇近年只让雍王殿下戍边。”
“雍王殿下现在有没有带兵的能力无从得知,万一雍王殿下对自己过于自信又太过轻敌,死在战场上是小,丢了陛下的颜面是大啊。”
“微臣不一样。”少年红衣惹眼,身姿笔挺,自信张扬:“陛下,臣一定会胜,定会带回叛军的贼首,换陛下的奖赏。”
绝对的桀骜,绝对的臣服。
“那朕在京城等你。”凌青烟这话就是选定了季燕行。
凌裕在一侧叹了口气,“唉,皇兄害得我好苦啊。”
要不是凌越那个皇兄一直碍着那先帝遗诏提防他,他也不至于今天被个后起之秀这么盖了风头。
都赖凌越。
夜晚,凌青烟翻了季燕行的牌子。
毕竟季燕行马上就要带兵南下,她想给他恩宠。
季燕行还是洗到了鸳鸯浴。
水声,喘息声还有少女的娇吟声此起彼伏。
二人在季燕行出兵前进行了一场真正的——
鸳鸯戏水。
……
叛军终归是叛军,一群乌合之众,被季燕行打的连连溃散,季燕行着急回京,打的又快又狠,所向披靡,不出一月,就砍了叛军首领。
“终于能回京见陛下了。”季燕行拿着擦过少女身体的帕子,看了又看,小心翼翼地揣到怀里。
少年牵着缰绳,望向北面京城的方向:“回京!”
凌裕这一个月也没闲着。
没抢过季燕行平叛的机会,他开始想别的路子争宠。
他买了一艘漂亮又华贵的画舫,说是特意给陛下准备了些节目。
凌青烟和他去了。
夜晚,护城河,波光凌凌,凌青烟坐在画舫的座位上。
凌裕买的画舫很大,大到能观赏好几个舞郎起舞。
舞姿曼妙,布料稀少,视觉冲击力强。
凌青烟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凌裕。
这种行为崔怀朗做倒还正常,凌裕……
“你竟然给我准备的这种节目,皇叔,你……”凌青烟玩味的看着男人。
“没办法啊,想着帮陛下分忧也抢不过,也比不过那几个浪,只能想点别的办法了。”
“你就不怕我看上哪个收了?”凌青烟玩笑道。
“他们能被陛下看上是他们的福气,就算真那么走运进了陛下后宫,那也有我的功劳,是要帮我争宠的。”
“虽然这几个是品相不差,但论起身材皮相,应该是我更得陛下喜欢吧。”凌裕彻底堕落了,他靠近凌青烟耳畔,嗓音呢喃,“小侄女,皇叔也可以。”
说罢,凌裕把自己的外裳脱下,也跟着节奏性感起来。
虽然不比人家专业练了多少年的舞郎,但也韵味十足。
“陛下,你看微臣跳的如何,可比季燕行?”
季燕行可以的,他也可以。
“都挺好,都挺好。”凌青烟欣赏的看着面前风光。
原来她会害羞,会不好意思,皇帝当多了,她彻底习惯。
凌裕的上身已经没有布料,一舞毕,那些舞郎下去,凌裕抽出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红绸。
然后。
绕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跪在少女脚边,低位仰视着少女,凌青烟低头看着他。
男人五官锋利俊秀,眉眼深邃,烛火的光亮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薄唇微张。
凌裕的模样英俊,但又不像季燕行裴无忧那种漂亮精致的俊美,他看起来更坚毅沉稳,是年龄带来的安心感。
但他此刻却做着不沉稳的事。
男人肌肉线条很好,极具力量感,这是具看起来就很强的身体,不会臣服于任何人的身体。
然而此刻却跪在少女脚下,脖颈上缠着鲜艳刺目的红绸,双手举起红绸,虔诚地向少女奉上。
仿若虔诚地信徒。
尽管这信徒比神明早出生十年。
少女一把拽过红绸,凌裕顺着力道离少女更近。
凌青烟弯腰凑近,二人四目相对。
凌裕没忍住,亲了少女一下。
凌青烟双眼瞪大,似是不满于他这未经允许的动作,手中的力道更紧。
凌裕神色抱歉:“对不起,陛下,微臣没忍住。”
男人跪的笔直,眸中是不加掩饰的欲望。
“陛下,怎么罚我都行。”
番外 女帝二三事【下】
画舫摇摇晃晃,船上的花瓣跟着微颤,不知何时,另一艘船靠近。
而这船,竟也没有人拦。
凌灼安坐在船头,把磨着手中玉石,想象着面前的画舫里是何等欢愉。
他饮下最后一盏茶。
倏然,男人站起身。
侍卫搭起连板,凌灼安走到画舫上。
这可是宸君,侍卫没有阻止凌灼安上船。
只是凌灼安想要进船舱时,被拦在了门外。
凌灼安视线缓缓移向宫女,宫女只镇静道:“宸君,要奴婢帮您通报陛下吗?”
凌灼安没回宫人的话,只朝着门内喊道:“陛下,注意凤体啊。”
床榻上的少女一顿,身下的男人依恋的看着她,发出低喘声,试图引回少女的注意力。
凌青烟听出来了是凌灼安的声音。
“宸君怎么来了?”少女的声音不如往常自然,凌灼安自然能听出她在做什么。
“我担心陛下的安危。”凌灼安明知故问,装傻充愣:“陛下怎么突然想到船上了,陛下在做什么?可需要皇兄帮忙?”
凌裕的双手被那根红绸绑在床头上,凌青烟给他快慰,又给他忍耐,在好好“惩罚”他。
凌青烟一开始看见那红绸,就想起了凌灼安。
那些挥之不去的经历。
凌青烟嘴角微勾,眉梢挑起,“我在惩罚雍王啊,皇兄是有什么要事吗?”
她也装傻充愣。
凌裕看着少女狡黠的神情,感受到凌青烟好像对凌灼安起了什么心思,于是他更卖力,卖力到让陛下没有精力顾及旁人。
“那陛下也惩罚惩罚我吧。”凌灼安开始说自己的罪行,“我跟殿下坦白。”
“我身为正宫却一点也不大度,我给裴侍君下过药,但他命大,没死成。”
“我认罚,任凭陛下处置。”凌灼安扬声。
下药这个凌青烟真不知道。
凌青烟立马让他进来。
凌灼安看见船舱里的画面,眸底微暗,“没想到陛下竟然喜欢玩这种。”
“玩这个老东西有什么意思啊,一点都不新鲜。”
“陛下,玩我。”凌灼安笑意更浓,“你知道的陛下,我很擅长玩这个游戏。”
“等会,你刚刚说你给裴无忧下药?”凌青烟看向他,“要命的毒药啊?”
小打小闹就算了,怎么能玩人命呢?
她不想他们当中任何一人出事。
凌灼安看出这是少女要生气的前奏,立马捅出他们的恶行:“陛下,是裴侍君先想要我的命的。”
凌灼安神情相当委屈,抬眼看向凌裕,眼神示意凌青烟:“还有他。”
“陛下还记得我上次失踪身上中了箭伤吗?就是他们两个。”
“他们两个联手给我设下埋伏,设伏要陷我于死地。”凌灼安注视着少女脸上的神情,“皇兄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只是想一报还一报罢了。”
凌青烟记得凌灼安的伤,但不知道这伤竟然是凌裕和裴无忧的手笔。
她的视线又移向凌裕。
凌裕:“陛下,那些都是之前的事了,我下毒害他还不是因为他之前做了那么多对不起陛下的事。
“要不是他之前强迫陛下,我能想要将他除掉?”凌裕牵唇,“再怎么说他也叫我一声皇叔啊。”
“好好好停,之前的事今晚过后二位恩怨两清,不准再拿命开玩笑。”凌青烟严肃道。
二人老实应答。
而今晚……
两个人都被绑在了床头上,毕竟是红绸,二人都是武功不低的高手,其实要是想随时都能挣开。
但没人会想挣开这红绸。
这是陛下对他们的惩罚……
“陛下,帮帮我,我好难受……”凌裕对着在照顾另一人的少女恳求道。
然而另一人也没舒服哪去,若近若离的少女,让他很没安全感。
凌灼安有无数个想要把这红绸冲断的念头,但都被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