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一夕之间沦落最底层。
不敢暴露身份的他，只能在破庙里求生，像小乞儿一样四处讨生活。
他也是真的眼瞎过，因为被其他乞儿偶然间发现他容貌俊逸，诱导他去食用有毒的果子，一夕之间双眼失明。
只不过死后怨气太大，加上天生鬼骨，复活以后眼睛才重新恢复。
因为死法过于痛苦，怨气始终盘踞在他的体内，无法祛除。
每到固定日子就会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
但因为她的到来，引发了原本在剧情里不存在的异象。
误打误撞间，作为原初至纯至净的混沌紫气正好中和了他体内的怨气。
所以他才会来道谢。
姜酒对这段剧情记忆很深刻，游戏里余子墨用很是温柔的嗓音叙述着他曾经遭受的苦难。
想当初她还很心疼来着。
他不仅眼瞎，还身负罪名，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活着，会遇到什么可想而知，饿肚子挨打都是家常便饭。
“唉。”
姜酒默默的叹了口气。
想起他说知道是因为鬼气才连累家人的时候，那种受伤且痛苦的表情，姜酒莫名有些于心不忍。
他说，他把这些怨气当作是对家人的赎罪，如果没有他的诞生，亲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能活的很好。
只要没有他。
不过，姜酒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她现在可是恶毒女配。
对主角共情可是大忌。
可别忘了，余子墨未来会因为女主，对她抽筋扒骨，吓人得嘞。
...
第二天一早，姜酒又顶着一双大黑眼圈子起的床。
昨晚她在床上扭成蛆都没想到解决办法。
她把子石弄碎了一颗，待会儿会不会被长老们弄死啊？
灵气子母石很珍贵，一颗子石也要花大价钱打造的。
她有点慌。
坐在仙鹤背上的时候，姜酒又在想她为何会引动天地异象。
剧情里好像没有这出。
就算是净枝神女，在没有彻底血脉觉醒之前，也不可能引动这么恐怖的异象。
顶多是比较招小动物，小植物的喜欢。
这又又又跟说好的不一样了。
“唉。”
生活不易，姜酒叹气。
许是担心今天姜酒再起什么幺蛾子，连测灵仪式都提前了一个时辰。
“托小师妹的福，我昨天可是突破了大境界。”
“我听说小师妹好像徒手把子石捏碎了，那玩意坚硬无比，可以硬抗化神期全力一击。”
“现在相信了吧，小师妹肯定已经炼虚期了。”
“我感觉应该更高，而且昨天居然没有雷劫，只有大功德的人才不会被雷劫洗礼，小师妹恐怕就快要飞升了。”
姜酒特地挑的偏僻小路走，生怕撞见其他人。
昨天发生的事情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身为究极社恐，今天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结果就听见了这么荒谬的言论。
姜酒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在她努力克服社恐情绪，想从树后走出来，对他们解释一番之时，那几个弟子再次语出惊人。
“要是能和小师妹搭上话，我绝对要用我所有得灵石感谢她。”
“我也是我也是，我要是再不突破，寿命就要到头了。”
“小师妹真是救了我一命，我不仅要把灵石给她，还要跪下来给她磕头，感谢救命之恩。”
姜酒听完瞳孔地震。
“？？？”
让一个比她大不知道多少岁的老弟子，跪下给她磕头！？
都得把她从小到大扶老奶奶过马路，捡到钱交给警察叔叔，千辛万苦攒起来的这点功德全得赔进去。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算了算了，反正待会也要测修为，到时候他们看见自己才筑基期，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姜酒缩回探头探脑的小脑袋，拍着心口自我安慰。
等到人都走光了，姜酒才蹑手蹑脚的走出小路。
生怕被不小心看见，给她磕一个。
“真吓人呐。”
姜酒抹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
因为她绕一大圈远路的原因，待到练功广场前，几乎全体弟子都已经聚齐。
她一亮相，就被所有人齐刷刷的转过头看着，画面还有点诡异。
姜酒已经面瘫到连嘴角都动不了，更别提说话了。
好在这次纪尘和一众长老就在广场前方，姜酒不用听那些离谱的谣言。
他们没在绝云圣殿里的原因很简单，他们也对姜酒很好奇。
纪尘如琉璃般剔透的茶色眸子淡漠的扫过众人，如神明俯视凡人，高高在上，圣洁清冷。
“来我身边。”
纪尘的视线最终落在姜酒身上，薄唇微张，好听的嗓音传进进姜酒耳朵里，酥酥麻麻有点痒，就像伏在她耳边说话似的。
姜酒沉默的看着纪尘，花了两秒确认他是不是在和她说话。
结果当然是‘没错就是你’。
姜酒心里哀嚎，表面却不显，稳步走到纪尘身边。
当然，稳步什么的，都是装的。
‘这是要批斗我了？不就是弄碎一块石头吗，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凶我啊啊啊。’
‘我好害怕，怎么办怎么办，现在道歉来不来得及。’
‘可我张不开嘴啊！这嘴就跟被胶水黏住了似的，声带也罢工了。’
姜酒非常想用眼神求饶，但面瘫无解，一点表情也摆不出来。
然而和她设想的不同，纪尘只是将她放在身边，没有训斥她的意思。
那些长老的视线若有若无的放在姜酒身上，让姜酒很不自在。
不过....
姜酒偷瞄一眼纪尘，心里有种不合理的猜想。
他不会是为了帮自己抵挡麻烦，才下来的吧？
“测灵仪式继续。”
随着纪尘身边的小侍话音落下，子石按照顺序来到每个人面前。
除了姜酒。
她面前空无一物。
姜酒反复确认三两遍，才绝望的抬头看向绝云圣殿，那里面放着的正是子母石里的母石。
‘有没有一种可能，把我落下了？’
‘还是说，你们就差这一块石头了？’
第13章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纪尘很快就打破了姜酒的幻想，用清冽的嗓音向她解释道。
“师父亲自带你去剑冢，你不必检测修为。”
若不是面瘫社恐，姜酒真的很想抱住纪尘的肩膀，疯狂用力摇晃。
‘赶紧给我测，我要测修为！我一个筑基，都被他们传的要飞升了！’
‘你刚入门的徒弟在别人嘴里都要飞升了，男主！！恶毒女配要飞升了你知道吗！’
可惜，姜酒没那个胆量，也就敢想想。
姜酒心里的小人跪地痛哭。
这个令人绝望的误会，到底还要延续多久。
不过....
纪尘真的好帅啊。
姜酒的眼珠子不受控制的在纪尘的帅脸上挪移。
玩游戏的时候她就特别吃清冷挂的师尊，近距离看他这张脸真的一点瑕疵都没有，俊美到惊心动魄。
姜酒余光扫到纪尘手腕上缠绕几圈的红绳，放肆的视线就跟被烫到了似的，迅速收回。
脑袋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红绳系住两只手腕，系在她腰间，系在脚腕上，少儿不宜的画面。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姜酒心里念着。
为自己的花痴感到痛恨。
那可是纪尘！！先不说她一个恶毒女配能不能把纪尘搞到手，就算真的把高岭之花拐上床，她这小身板也扛不住他的玩法啊。
纪尘像是心有所感，眸光看向姜酒，眸底闪过淡淡的疑惑。
姜酒在心里念着清心咒，根本没发现纪尘看她的动作。
姜酒身为弟子，站在纪尘的位置看一众弟子完成测灵仪式，换做是别人估计会被记恨到天荒地老。
但如果是小师妹，那就另算了....
没有人有一丁点儿意见。
老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测灵仪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下方的灵气高度此起彼伏，偶尔有一个高度惊人的则会引发一阵骚乱唏嘘。
除了新弟子以外，各个峰的师兄师姐们也有比较优秀的存在。
这其中就包括余子墨。
“弟子余子墨，化神期大圆满。”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无声，没想到短短一年时间，大师兄居然跨越了两个小境界。
不禁有人想到，现在身处最弱长老位的三长老，已经多年未曾进步，现在和余子墨同级。
这下有好戏看了。
一直没说话的三长老脸色更加难看，铁青着一张脸坚持完成测灵仪式。
他的弟子修为只能说中规中矩，甚至没有主修炼丹的大长老弟子修为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