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摸我！摸我！我肯定比它好摸！”
姜酒也是没办法拒绝这种诱惑，开始忍不住撸起了小煤球，手感的确实打实的好，让她摸了更想摸。
两个人互动的开心，自然也就没有发觉旁边有个身影在悄无声息地靠近。
直到姜酒眼前的景色变换，身体再次腾空，她才发现自己好像换了个怀抱，连带着手里的小煤球都不见了。
不远处还能听见小煤球充满悲愤的大喊。
“你不讲武德！”
姜酒后知后觉的抬起头，却是没想到对上了居然是纪老师的脸。
她这才想起刚刚出高考考场门口的时候，那一群人里似乎包含着纪尘的身影来着，只不过那时候情况比较特殊，一时间让她给忘了。
姜酒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死机了，完全没搞清楚情况。
耳边传来纪尘温柔的嗓音，姜酒还是觉得事情完全超乎想象。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
姜酒抿了抿唇，沉默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老师....你也是他们其中一员是吗？”
她明明那么信任的纪老师，原来对她那么好，也是有理由的，说不上是感觉自己被骗了，还是其他的什么感觉，只知道她的心情现在有些差。
但纪尘又实打实的帮了她很多忙，在最后的那段时间里，纪尘真的可以说是花出全部的时间，陪伴她，帮她解答难题。
这一切的前提还是纪尘其实和那些男人一样，都对现代社会不是很了解，只是为了她，临时去学习的。
“嗯，你在生气吗？”
纪尘的声音混杂在风里，让姜酒的心好像被吹起了波纹，又好像被他温和的嗓音所抚平，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生闷气假装没听见。
可惜纪尘却是不打算放过她。
“如果不开心的话，可以打我。”
她现在就在他的怀里，没办法躲不掉，就算想要逃避，声音也会主动往耳朵里钻。
“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
姜酒的心情有点委屈，刚才和萧念重在一起明明都开心了很多，结果下一秒却让她知道了这样难以接受的事情。
“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你会接受我的好意吗？还会没有负担的接近我吗？”
纪尘淡淡的反问让姜酒接不上话，因为的确，她是个会主动躲避这些男人们的性格。
“可你也不能骗我。”
姜酒情绪有点低落，说出的话也就没有那么照顾别人的心情。
实际上，她现在也有些泄愤的心理，因为她真的很喜欢纪老师，对比其他男人，就算是她现在发现自己被骗了，但还是会觉得纪尘很温暖，想要靠近他。
“没有骗你，只是你一直没问，况且，这不是等你高考完，就来找你坦白了吗。”
纪尘声音里隐隐带着些笑意，就好像在和她说‘不要伤心，不要难过，我是真的关心你’。
姜酒被他的话弄得无话可说，只能闷闷的蜷在他怀里。
其实她也想过要不要闹小性子让纪尘放下她，她甚至觉得纪尘会同意，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就没有那样做。
两人不停变换着位置，但大多数时间纪尘都把节奏掌握的很好，姜酒甚至在这里面看到了很多不一样的风景。
比如现在，他们到了一处很漂亮的水潭。
“你喜欢这里吗？”
纪尘侧过头对她问道。
“不喜欢。”
姜酒瘪瘪嘴，故意说了违心的话。
殊不知，这种行为在纪尘眼里，和撒娇没什么区别，从前的姜酒只会隐藏自己的心，表面上从来不表现出来任何情绪，现在倒是丰富了许多。
纪尘的眼眸又柔和了许多，如果说从前姜酒作为他的徒弟，没有感受到那么多的师徒亲昵，现在倒是实打实的体验了很多次。
姜酒每一次找他问题，纪尘都会很耐心地解答，就像在弥补从前对她的缺憾。
“不喜欢吗？那你可以说说喜欢哪里，我都可以带你去。”
纪尘很有耐心地问道。
“都不喜欢。”
姜酒不想看他，赌气一样硬邦邦的丢下四个字，但说完又有点后悔，下意识回头想要看看纪尘的表情。
谁知正好撞进了一双温柔到几乎溺死人的眼睛里，看着她的眼神好像甜的宛如蛋糕。
姜酒完全无法想象纪尘这样清冷的人，居然也有这样一面。
好像之前的都是伪装的，现在才是真正的他。
姜酒有点呆了。
第135章 你愿意离开吗？
“不喜欢也没关系，我带你去找更喜欢的地方。”
纪尘对姜酒一直都很有耐心，就算不是出自爱人的角度，单纯对待为他的世界牺牲的神女，他也会无条件满足姜酒的任何要求。
更何况，她还是对她那般重要的人。
好像从前经历的一切，被抛下的体验都不再重要。
虽然在他知道从前和姜酒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她玩的游戏之时，心里的确会有一些不舒服和失落，但现在已经释怀了。
当初她没有成功留下姜酒，让她为天下牺牲自己，如今她犯什么错误，纪尘都会无条件，无原则的包容。
他作为仙尊没有能力守护苍生，却让姜酒为他付出代价，足够他用未来的所有去补偿。
姜酒被纪尘的眼神弄得人有点发麻，不是难受的那种，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被什么东西笼罩住了，太过温柔太过柔软，让她一时间也不想出来。
可这样沉溺下去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她下意识想要挣脱。
“没......没有，我胡说的。”
姜酒嗖的一下扭过头，结结巴巴地说道。
她的确对纪尘欺骗她的事情有点怨气，但仔细想想，也的确是她没有问，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她。
如果她真的问了纪尘是不是，纪尘一定不会骗她。
只是现在自己还在生闷气，不想理这个人。
连姜酒都没有意识到，她无疑是撒娇的行为有多可爱，只有把纪尘当作自己人，才会这样生气，而不是客气的疏远。
“你真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吗？”
纪尘看着姜酒微红的侧脸，心头一动。
他很确定从前姜酒也对他动过心，只不过那时候情况很特殊，谁也没办法表达出来，现在有了机会，可惜姜酒已经不记得一切。
不过没关系，他们还可以重新来过，只需要他再努力一点。
只是心里还有种说不上是期待还是担忧的情绪在蔓延，他既害怕姜酒不记得一切，又害怕她完全想起来。
“....”
姜酒罕见的沉默了。
因为就在刚刚，她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还有她和纪尘相互依偎的画面，好像亲昵的有点过分。
下意识地，她甚至感觉自己和纪尘之间应该有什么羁绊。
白衣胜雪的仙人掌门，纪尘应该是那样的形象才对，而不是这样一个普通的高中老师。
“你.....以前是仙人吗？”
姜酒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从前出现在她身边的都不是人，但现在她格外期待纪尘能是个人类。
不然她的脑袋里的东西就出了差错。
“你想起了吗？”
纪尘一愣。
“不算.....但你应该救过我吧？”
姜酒低着头，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
“应该是你救了我。”
纪尘语气复杂。
“嗯，我知道，我曾经是神女。”
姜酒点点头，虽然这样很坏，但她还是忍不住用萧念重的情报，想要诈一下纪尘。
她看见纪尘的神色微微一愣，转而露出说不上是惊喜还是其他什么别的的表情。
“你真的想起来了！”
他的语气有些急促，但很快就又平复了回去。
平常的人没办法让他这么失态，也没办法让他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只有姜酒才可以。
只要姜酒回忆起过去，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将人抱进怀里了。
“.....嗯，想起了一些。”
姜酒有点心虚，不敢直视纪尘的眼睛，嘴上说着答应的话。
纪尘面对姜酒的时候就会失去洞察力，一时间也就放下了防备。
“对不起，我那时候没有救下你。”
他几乎是下意识道歉，姜酒消散那一幕，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忘掉的噩梦，所以在得知姜酒可能想起来的事情以后，他没办法控制的说出这些话。
“我不是个好师尊，也不是个好仙尊，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他的神色脆弱的宛如冬日里的冰棱，蜘蛛网上的蝴蝶，清冷中带着破碎，让姜酒一时间失了神。
没人能拒绝纪尘的皮囊，尤其是这副忏悔的模样。
姜酒虽然在听，但其实并没有听进去太多，心里甚至在想。
无论是谁，看到这样的纪老师，都会原谅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