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什么意思?
是说实力不足为惧,所以根本没有!放在眼里的意思是吧?是吧?
“至于事故什么的,我确实挺倒霉的。”
诸葛星弯着眼睛笑到:“为何?”
“巧合,不是哟……镇法局,你知道它吗?”
听到某个熟悉的称呼,背后吹着冷风,诸葛星血液倒流瞬间冷了下来。
侍从看到黑发少女招手,立马走到她面前低头示意。
“空调有点冷了,开高点吧。”
都是在若有若无的针对她吧。
竟然都认为她是坏人了,江问鱼怎么能辜负对方给予的信任呢。
她假意没看到对方骤然沉下去的眼神,眉眼弯弯,浅笑道:
“啊,差点忘了这次的目的……我们之间的交易完成的怎么样了?”
青年将档案推在她面前。
黑发少女接过一层一层打开。
【帝都学院一年级新生,江问鱼。】
系统:“!”
我天呐,任务就这样完成了?
系统一惊,本想立即开口询问,但一想到刚才的对话程序的运行速度都忍不住加快。
纸质的资料被一层层翻看,待全部检查完毕无误后,江问鱼从衬衫的口袋里拿出小巧纸盒装的东西递给对方。
*
镜头回到五天前。
从审讯室出来后,系统像是全身发痒,一直扭扭捏捏的,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它不问,江问鱼自然不说,它一问,江问鱼肯定不说。
于是,回去的路上她的脑海中享受来之不易的安静。
初雨过后,空气迎面而来的潮湿,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同时混杂在空气中为整个城市都洗涮了呈现焕然一新的面貌。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这样的地址选的可以呀。”
“这里郊区的环境还挺符合我想象的生活的,要是每天早晨是在这样的环境起床,心情都会愉悦很多。”
“是吗,”身后传来一道含笑的声音,“原来江小姐是如此雅致之人。”
江问鱼停了步伐,转身道:“‘雅致’说不上,只不过对睡眠的要求比较高而已,又见面了,这位……”
“失礼了,竟然还未自我介绍……前辈,今后的任务请多多指教,”青年走到她旁边,自然的超过人与人交往的安全距离,呼吸的热气洒在江问鱼的脖颈上,“我是柳月白。”
江问鱼:“……”
这里的人,都这么没分寸感?
黑发少女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远。
行,假名就假名吧。
反正都已经把他的资料全都翻得底朝天了。
… … …
“我说,怎么没在审讯室中看到你,原来是早就躲起来了。”
柳月白:“嗯,是的呢。”
他毫不犹豫的承认。
“毕竟我身上刚好带着某些东西,要是真被那群执法者发现就麻烦了。”
“……”
“哈哈,是吗。”
“前辈的性格倒是和我想的不一样,对于破坏组织行动的人就该赏他颗子弹让对方的明白不是谁都能惹,”说道最后低沉的语气中带着些危险,“以前辈往常的行动不应该就这么配合那群猎狗才对吧。”
“莫不是对组织有异心了?”
眼神在她身上环视,威胁的意味深长,让系统的危险雷达一直在响个不停。
江问鱼:“。”
从这方面来看,他的职业素养还是挺强的。
【系统:……感觉,氛围有点怪怪的。】
能不怪吗。
诸葛星,你可装的可真好。
*
“呵。”
“你开心就行。”
诸葛星当没听出来对方话里的讥讽,下属手上收到卷宗后,他就处于一种复杂的情感。
“你认为这次事故如何?”
那一家没有一个人该死,可结果——
青年的手缓缓握拳,而手指却控制不住的蜷缩。
江问鱼:“能如何?说明烂透了。”
“医生,记者,学生,我该怎么形容,”简直荒谬得很,这个时代怎么了?黑发少女完全无法认可这是22世纪还能发生的事,“把这三个群体的人全都动了个遍,警察、官员、上层……他们在干什么?”
柳月白微笑道:“是的呢,都是一群不干事的蛀虫,他们怎么能在这个国家吸食……”
“所以还是组织好,自由点,为所欲为点,不受那该死的法律的制裁。”
看着对方背地里的咬牙切齿,江问鱼好心的提了个醒。
“所以,要么蠢点,要么世故点,”望着远处此起彼伏的山脉,她的语气平静道:“不然作为异端的话,只能跟这家人一个下场。”
都是悲剧。
柳月白:“你是怎么知道的,关于这一切?”
江问鱼:“消毒水的味道很明显呢,他身上。”
“我也稍微查了一点,”她转身望着柳月白的眼睛,“哪怕根据之间那位少年和老板的对话也该知道的差不多了吧,你不会还一无所知?”
……呵,一无所知有什么不好的,如果他要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也不会走上这天注定坎坷的道路。
柳月白:“嗯,真是可惜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能请前辈为我讲解一下?”
“那先找个地方坐下来。”
于是走着走着,江问鱼他们来到了一家咖啡厅门口。
屋内打着昏黄的灯光,弹奏着轻悦舒缓的钢琴声,她推门而入里面的侍从自然的接过她的会员卡并为他们带路。
“你经常来这。”诸葛星随口问了一句。
“也不算吧。”
在私人定制的包厢坐下不久,侍从便为他们上了一道开胃甜品,在江问鱼吩咐后离去并把门关闭。
“其实并不复杂,”江问鱼理所当然的将对方的谦虚之词当真了,就像教队里的笨蛋一样,一点一点拆分开:“他们的一致目的都是报仇。”
“只不过,那位……”她顿了一下。
诸葛星心领神会:“许天。”
“那位许天同学陷入了信息差,而老板为了保护自己爱人的唯一亲人自然是不愿意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以至于老板摸准那位凶手的时间准备报仇时,许天同学也在这天闯进来为姐报仇。”
江问鱼叹息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还真是心有灵犀,日子都挑在同一天。”
诸葛星:“谁说不是呢。”
“于是老板以防万一准备的炸弹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毕竟他再怎么也不可能将爱人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她并没有将话说完,但诸葛星也理解到了后面的未尽之意。
江问鱼伸出食指比在他面前:“那么,最关键一点的就是,他们为谁所害?”
诸葛星:“他、们?”
“对呢,是他们。”江问鱼娓娓道来,可此刻他内心竟然有些排斥听到这个答案。
“从小待他如亲子的叔叔阿姨,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为何相续死去。”
“意外?谁信谁傻瓜。”
诸葛星在内心自嘲道:“谁说不是。”
*
魏泽:“麻烦把5年前许无双一家的数据库调出来,请快一点。”
面前的执法者脸色有点难看:“这是第三课办案完结的,魏长官您的意思是怀疑我手下的人办事不利吗?”
魏泽眯了下眼。
“李队多心了,想来你也听说数百名人质被困在餐厅中,而其中的犯罪嫌疑人就是五年前那家意外死亡的儿子。
许多媒体捕风捉影都来到那家餐厅和局外……社会影响之恶劣,如果不尽早破案的话,对您今后的仕途十分不利。”
李队听到这眉头皱了起来。
“孰轻孰重,您应该清楚呀。”魏泽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哦~”李队瞬间恍然大悟,“是的是的,我现在就去为长官开启权限。”
于是,那份破绽百出的卷宗就到达了诸葛星的手上。
看完后,他压抑自己的怒火,平静道:“办这件事的执法者是谁?”
魏泽:“三年前,已经殉职了。”
诸葛星闭着眼睛,平复呼吸,再次睁眼又成为组织中的柳月白。
… … …
江问鱼嗤笑一声:“大有可为的医生,这是许天父母的职业。”
“前程似锦的记者,这是许天姐姐的职业。”
“其实按照时间轴,根据线索横向对比一看,稍微敏锐一点的警察都能发现不对,可偏偏有人……”
视若无睹,草率结案。
突然间,一根毒刺卡在诸葛星的心口,不算特别痛却十分明显,将那股涩意一阵一阵扩散。
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撼动的,江问鱼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
江问鱼:“该说的,我差不多说了,没有说的,想必你也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