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浑身都难受,还被欢情丸弄得意识不清,她一个劲儿地在霍七怀里拱来拱去,轻声呢喃着:“霍七,我好热……好难受……”
“别乱动。”
霍峥也被春枝磨得够呛,单手抱改成双手抱,禁锢着她不让她再乱拱。
他就这样抱着春枝往外走去。
“拦住他!”
周荣被霍峥一掌拍飞之后,重重地撞在墙上,又摔落在地,猛地一口血,没了半条命,他强撑着开口道:“拦住他们!你们、你们都是死的吗?竟然让人就这么强闯进来,把人抢走?”
几个周家小厮见状,慌慌张张地跑上前,拦住霍峥的去路。
霍峥冷笑:“找死。”
声落,他一掌拍飞了挡在面前的两人。
江河带着一众暗卫解决了外头所有人,然后狂风一般冲进来,解决了拦在王爷面前几个喽啰,带血的长剑直指周荣。
“你们、你们……竟敢直接杀人?”
周荣吓得半死,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碰上了硬茬。
他身为知府公子,在南州一向横行霸道,何曾遇到过敢跟他正面叫板的人。
带出来的小厮全部都被对方的人解决掉了。
周荣慌乱不已,连忙跪求道:“我是南州知府的儿子,我有钱,你们想要多少银子?开个价!别杀我……别杀我!”
“南州知府的儿子是吧?”江河先是往周荣身上捅了一剑,然后一把将人拽了起来,“你们周家大祸临头了。”
方才那一剑不伤要害,但周荣疼的要命,又听见眼前之人说周家大祸临头了,他又疼又急,颤声问道:“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江河沉声道:“要你命的人!”
暗卫上前,拿麻绳把周荣五花大绑。
周荣惹到他们王爷,周家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暗夜之中,周家老宅门户大开,院外倒了一地的奴仆小厮。
檐下灯火全部熄灭,只有皎皎月光洒落阶前。
霍峥抱着春枝一步步走出偌大的庭院,踏着月色回到豆腐作坊。
春枝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一双藕臂缠上霍峥的脖颈,仰着头要去吻他。
屋里的油灯被夜风吹得明明灭灭。
霍峥把春枝放到床榻上,按住她的双手,不让她乱动。
“春枝。”他低声唤她,嗓音低沉地问:“你看清我是谁?”
“你是霍七……”春枝太热了,在榻上滚来滚去,把裹在身上的外袍都挣开了。
犹如凝脂般的肌肤裸露在外。
霍峥看着她,眸色越发幽深晦暗。
春枝全然不知,一声又一声地喊着“霍七”,“你帮帮我……”
“霍七、夫君……你帮帮我……”
她难受地直哭,一双美目水光泛泛的。
霍峥松开她的手,春枝立刻起身缠了上来。
她扯开霍七的衣衫,将手伸进去,抚摸他的胸膛,急不可耐地贴上去……
春枝醉酒的时候也很主动,但她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全失去理智。
霍峥沉声问道:“周荣给你吃了什么?”
“不知道……我不知道……”
春枝现在脑子混沌成一片。
她只知道她想要霍七。
她胡乱地亲吻着霍七的胸膛,然后一点点往上,亲吻他的喉结,亲吻他的下颚,最后才吻上他的唇。
霍峥紧绷的心弦被烈火灼断,他开始回应春枝,又凶又重地回吻着她。
春枝仿佛不知道疼痛,也不知道疲倦一般,不断地索取着。
窗外的明月逐渐由西转东。
红罗帐里的动静,一夜未歇。
直到天光大亮,外头鸡鸣声阵阵。
不断摇晃的床榻才静了下来。
春枝又累又困,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睡在身边的人是霍七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再来?”
霍峥见她睁眼,以为药效还没全部解开,嗓音低哑地问道。
“不不不……不用了。”
春枝抓过被褥,胡乱盖在自己身上,她现在全身上下都酸软无力,动都动不了。
别说再来了,她现在躺着都腰酸背痛的。
霍峥也没有起身的意思,就这样躺在她身边,呼吸声有些粗重。
春枝听得耳朵痒痒的。
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嗓子也哑了,轻声问他:“你能不能……回隔壁那屋去睡?”
霍峥眸色幽暗地看着她,“怎么?睡完了就翻脸不认人?”
“我没有!”春枝揉了揉眼睛,费力地睁开眼看着霍七,刚好对上了他的视线。
外头天光大亮,但红罗帐里还有些昏暗。
春枝只觉得男人的视线无比灼热,让她难以与之对视,她抬手挡了一下,“你别这样看我。”
霍峥握住了她的手腕,“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春枝一听到他提起昨晚就红了脸,“昨晚我被人喂了欢情丹,缠着你做那事……不是我的本意。”
霍峥道:“但我替你解了药性总是真的。”
这的确是真的。
春枝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霍峥又道:“你用了我一整夜,就这么报答我?”
春枝整个人都像是被火烧似的,热了起来,“什么叫用了你一整夜,我、我……”
“你什么?”霍峥注视着她,“你把我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没有。”
春枝恨不得拿被褥蒙住头。
她低声道:“昨夜你能来救我,我很是感激……”
霍峥道:“就只是感激?”
自然不只是感激。
可春枝也说不出来,除了感激之后,其他的到底是什么。
她第一次跟霍七睡的时候,是因为喝了酒,又想着要是能跟霍七这样好看的人有个孩子就有了。
她并不是多么喜欢霍七这个人。
可昨夜,那个歹人给她喂了药,要玷污她的时候,春枝甚至想宁死不从。
原来她不是跟谁都可以。
是只有霍七才可以。
霍七在她心里,早就跟其他人不一样了。
可春枝不知道怎么跟霍七形容这种不同。
霍峥一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春枝不想提床上那点事,硬着头皮转移话题,问他:“昨夜,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第50章 被她抓伤
昨夜霍峥是动用了暗卫,才及时查出春枝被周荣的人套麻袋带到了周家老宅。
周荣是南州知府之子,因为假长安王在南州 ,周知府怕这个一向很会惹是生非的儿子被长安王盯上,这才让他回临水镇的老宅待些时日。
霍峥原本就让暗卫跟着周荣,想从此人身上找到突破口,整顿南州官场。
结果周荣来了临水镇就盯上了春枝,正好犯在他手里。
春枝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怎么找到周荣那里,霍峥也不便跟她多说。
便编了个由头,同她说:“我有个至交,在长安王手下做事,这几天刚好在临水镇,我就请他帮了个忙。”
春枝不疑有他,又问道:“那你那个至交,岂不是个当官的?”
霍峥含糊其辞道:“算是吧。”
“你还有当官的朋友呢。”春枝低声嘀咕着,也没有多问。
她模模糊糊记得昨夜霍七闯进来的时候,跟好几个人对上,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昨夜……没受伤吧?”
“在周家老宅的时候没受伤。”霍峥给她看上背后上的抓伤,“这些都是你抓的。”
春枝顿时:“……”
她实在没忍住,拿被子蒙住了头。
霍七在家外面没受伤,结果回来之后,在床榻上,被她抓伤了。
春枝一想到,就觉得没脸见人。
霍峥伸手,拉下了春枝蒙脸的被子,“眼下已经入夏,别闷中暑了。”
春枝刚想说话,肚子就“咕咕”地叫了起来。
昨天晚上就没吃。
又折腾了一夜。
她这会儿已经饿得不行了。
霍峥看了她一声,便伸手掀开红罗帐,起身下榻。
春枝觉得他可能是起来做早饭,又不怎么确定,便开口问他:“你做什么去?”
霍峥不答反问道:“你说我做什么去?”
春枝试探着问道:“做早饭?”
霍峥没回答。
春枝心道:没否认,就是默认,“你除了煮粥还会做别的吗?”
霍峥道:“不会。”
“那还是煮粥吧。”
春枝只能跟自己说,有的吃就别挑了。
霍峥没把罗帐挂起来,反倒是垂放下来,遮住了外头的光亮。
春枝眨了眨眼睛,觉得这可能是霍七让她再睡会儿的意思。
于是她两眼一闭,很快就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陆宅。
昨夜陆景云回来过夜,却没碰纪如珍。
纪如珍愈发心生不满,跟陆景云一起去给母亲请安的时候都没个笑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