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一块布的米尔顿从私人飞机上下来,给了李静贞一个大大的拥抱:“Sabrina,听说你结婚了,真是抱歉,我现在才赶来,恭喜你啊,这是给你带的礼物。”
李静贞十分惊喜,见到米尔顿是第一重惊喜,米尔顿带来了一笔巨大的投资是第二重惊喜。
翟祁亲自接待了米尔顿。
在鹏程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里安置了米尔顿。
米尔顿还有些不好意思:“我还记得你们两个某个深夜在另一个派对上喝得醉醺醺的,然后来叩响了我的门,那天我本来已经睡着了。”
李静贞还记得那天,他们到晚了的米尔顿家的派对,说到这,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呢。
米尔顿拉着她:“说起来,Sabrina,你那天晚上跟我谈起关于C国的一切,我现在都还历历在目呢,你看,我没忘记我们的约定,”他摊了摊手:“我这就来C国花钱了。”
翟祁听不懂英文,身旁有翻译给他做同声传译。
原来这笔巨额投资是自家儿媳妇拉来的,翟祁骄傲的挺起了胸膛。
米尔顿紧接着说:“你当时描述给我的C国就已经深深的吸引了我,这次前来,我看到几千名工人赤着膊在开路、修桥,到处都是滚滚烟尘和打地机的机器声,这一幕震撼到我了,你们国家的人是如此的勤劳坚韧,这个城市虽然落后,却欣欣向荣。”
他大手一挥,又签出一笔投资,这些款项由经济部专设基金,凡是有创业想法却没本钱的,都可以拿着创业企划书前来申请一笔创业基金。
除了米尔顿给的投资,国家也是派了专款下来的。
可以说,这是一个创业的黄金年代,就看人有没有那个胆子了。
这几天,李静贞陪着米尔顿考查了一下市场,米尔顿大手一挥,又把自家的一个工厂设立在特区里:“你们这儿地价便宜,人工也便宜,看来这次是我占便宜了。”
李静贞笑了笑:“哪儿的话,既然要搞市场经济,工价自然是市场说了算,C国人口多,供大于求,人工自然便宜,你们这些外国老板开的工资已经比他们原本的工资高得多了。”
她耸了耸肩,慢慢来吧,等经济发展起来了,人民文化水平提上去,人工费自然也就涨上去了。
米尔顿考察了一番市场,又在C国游览了一圈,李静贞带着他专门跑港城去玩了一圈,这才把人放走。
说起来,阮兰回港城住了有段时间了,现在家里都没人做饭,三个上班的人回到家只能大眼瞪小眼。
李静贞伸出手,抓起一把米:“要不我来吧。”
翟祁打断她:"你妈要是知道我们让你做饭,会扒了我的皮的。"
李静贞只好收手,翟文倩到不远的广城上大学去了,只有周末才回来,翟家三人便开始了天天下馆子的生活。
翟嘉玉天天训练着,倒是没长胖,翟祁本来就身处每天酒足饭饱多应酬的位置上,那圈啤酒肚日益丰满了起来。
李静贞没眼看,还不知道等阮兰回来后看到自己丈夫那般模样该怎么交代。
某天,在单位里正上着班,李静贞起身活动一下身体,办公室里坐久了头昏脑涨的。
她踱着步经过翟祁的办公室,见他现在上班还嚼上牛肉干了,敲了敲门进去。
“爸,你少吃点吧,你也跟我一样,站起来活动活动。”
她瞥了眼翟祁那微微凸起的肚皮:“你这样子下去,等妈妈回来一看,指不定多嫌弃你呢。”
翟祁嘿嘿笑了两声,听她的话,站起身来捏了捏腰,又把牛肉干儿递给她:“儿媳妇,你也吃点。”
李静贞本来想拒绝,但闻见那辣乎乎的肉香味,忍不住的拿过来吃了起来。
“还挺好吃的,爸你这是在哪儿买的。”
“港城的一个零食品牌,刚入驻咱们特区。”
李静贞点了点头,一并给他拿走了。
见她一根也不给自己剩,翟祁有苦难言,但还是听她的话,俯下身子做了几个俯卧撑,这才继续处理工作。
下班的时候,有翟嘉玉接她,翟祁只能跟着张秘书一起回家。
“我跟张秘书先去吃饭了,你们俩自便。”
翟嘉玉牵过李静贞的手,一起坐到车上。
“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
翟嘉玉现在不像在京城那会儿没有工作,他有时候会很忙,没空来接她的时候,她就跟着翟祁一路回去。
翟嘉玉揉了揉她的脑袋:“这几天不忙,”他打着方向盘,把车开出来:“今天想吃什么?”
“想吃叉烧。”
翟嘉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平常不是晚上不爱吃那么油腻的吗?”
李静贞捂了捂肚子:“最近就喜欢吃肉,下午还抢了爸爸一包牛肉干吃呢。”
妻子爱吃肉,他自然是没有什么不高兴的,相反还高兴得很。
“爱吃肉就多吃点,你看你瘦的。”
到了酒楼给她点了一大桌子菜,叉烧、烧鹅、白斩鸡……全是肉,偏偏她还吃的大快朵颐,“油嘴滑舌”的。
吃完饭,两人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鹏城的基建还不太行,不多城建部门正在努力了。
道路修的坑坑洼洼不说,路灯也没有,把车停到一处僻静无人的角落,熄了车前车尾灯,点亮车内顶部的小灯,翟嘉玉扭头定定地看着妻子。
李静贞见他停下车,正想问问他为什么停下,却撞进一双幽深的眸子里,那眸子带有极强的攻击性,像是要生吞活剥了她一般。
她一向是承受不住这样的眼神的,当即翻身而起,跨坐在他身上。
第95章
身子软了一地, 瘫在他身上。
翟嘉玉一颗一颗解开她的衣裳:“这可是你自己坐上来的。”
“翟嘉玉,你明知道,还这么看着我。”她双手有气无力地锤了锤他胸口, 娇嗔道。
自从新婚之夜过后,他们两人都无限沉迷于彼此,再也分不开, 一天三次都是少的。
小夫妻每天粘着彼此, 随时随地看对眼了就酣畅淋漓的快乐一场, 她也没什么不愿意的, 反正卖力的是翟嘉玉,她被他抬在那里享受就是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两个人洗漱完爬到床上, 李静贞换上睡衣, 把被子蒙住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翟嘉玉躺在她身侧,一脸无奈,怎么睡得这么快,拍了拍她的背, 哄着她睡觉。
半夜,迷迷糊糊之间, 李静贞感觉自己被吻醒了, 睁开眼睛一看, 翟嘉玉正扑在她身上辗转反侧的亲吻舔舐呢。
见她睁开眼睛, 他嘶哑着声音说:“你醒了?”
她软着声音道:“你说呢?”不是你搞的吗。
她的身子逐渐瘫软下来, 但行为上仍想拒绝。
“翟嘉玉, 我要睡觉。”她伸手推着他的胸。
翟嘉玉声音可怜:“刚刚在车上没够, 再来一次嘛。”
明知李静贞根本扛不住他的撩拨, 不会真的推开他, 但他还是卑微祈求起来。
翟嘉玉衔住她的唇,一口一口的吃着,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使她不能动弹,嘴上的动作温柔到了极致。
“喜欢这样吗?”他凑到她耳旁咬着她的耳垂。细碎的声音溢出:“喜欢。”“这样舒服是不是?”边说着,他一边动作起来。李静贞没有力气再开口,只有隐约的破碎的嘤咛声传出,沉沦在她喜欢的一切之中,温柔与霸道、舒服与疼痛、迎合与强制、溃败与攻势。
平日里她强势又自立,他体贴且尊重她的一切,每到了夜晚,她只想做一只毫无自理能力的小猫,任由风吹雨打千般蹂躏。
他们是最合拍的一对,翟嘉玉一开始只想让她高兴,为了满足她,他什么都愿意做,那些巴掌打在她的臀上,他起初并不习惯,渐渐地竟发现自己乐在其中。
每次看到她身上的红印,他总会陷入极致的兴奋状态,弄出越来越多的伤,她又何尝不是乐在其中呢。
不管前一夜闹得有多凶,太阳一照进房间里,他就会拿起药膏温柔地涂抹在她身上,前一夜咬的有多狠,现在就有多温柔的呼呼。
尽管她的身体恢复能力异于常人,第二天起来,几乎都看不见那些红痕了,李静贞也几乎从没在兴奋以外感受到过什么痛苦。
翟嘉玉抱着妻子,将她疼爱进他的骨髓里,两人是如此的合拍互补,她从不在他面前掩饰她的喜好,从一开始就大胆表示出想在他们的情爱中获得些什么,而他也被她发掘出了人性里隐藏着的喜好与快乐,若是没有她,他恐怕这辈子也无法知道自己的癖好。
“翟嘉玉,我想回安奉乡看看。”
翟嘉玉拥着妻子,埋头在她耳后,半晌后,答了一声:“好。”
回国以来,她一直没找到机会回安奉乡去看看,国内对于人口流动的管制很严,她想去安奉乡,得有具体的原因和去向,而她的身份是一开始从海外回来的华侨,跟安奉乡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