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目光里的醋意与克制不住想要亲亲的欲/望,已然烫的苏苏咬着唇往后退了一步。
她已经快要不打自招了,苏苏索性拉住沈让的手撒娇:“你别那么看着我,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呀!”
“我。”沈让忽而开口,“你忘了带上我。”
“你!?”元苏苏非常难以相信地看向沈让,“你朝中一大堆事呢!你都察院呢?陛下呢?真就跟我走了??”
“前几日繁忙就是交接朝中事宜,都察院有秦盏,陛下有另外几位辅臣在我也不用担忧…”
倏然,沈让顿了顿。
“可是苏苏你,不一样,”沈让扣住她的腰,“我怕我将你就这般放去了宁州,放虎归山,让夫人本性大发。”
沈让越说越气,他有些醋地掐了掐她腰侧吃太好而养出来的肉肉。
元苏苏不可置信地看向沈让:“你要和我一起去宁州?”
“怎么?夫人这么吃惊,是觉得我耽误夫人寻欢作乐了?”沈让嗤笑一声,手发狠地掐了一下。
“疼!!”苏苏皱着眉头踩了他一脚。
“宁州自古出美男?”沈让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我若再不跟着夫人,只怕…待再相见时,后院又填满新人了。”
唉,头疼。
“我发誓,不论如何你都是正宫。”元苏苏三只手指并拢成发誓状,十分诚恳。
她还想再为自己拼一拼,最起码就让她在宁州畅快玩那么几天,让她一睹明月楼里郎君魁首的芳容也好呀~
却不想……
沈让冷冷地嗤笑一声,额角狂跳:“我要你这后宫里,只我一人!”
倏然,他衔住苏苏的唇,攻城略地,极其有攻略性!
疯了!
苏苏欲哭无泪:招惹了个偏执醋坛子夫君,这可如何是好!?
沈让无能狂怒:我夫人总想红杏出墙,把我头上那玩意儿染成绿的,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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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当前好感度:70~~
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我在末尾放盗文提醒会影响观感吗?
第52章
“咕噜~”
不出意外,苏苏饿了。
沈让松开苏苏问道:“饿了?”
苏苏点头。
“正好,咱们在寒山寺脚下,去吃点斋饭如何?”沈让捏了捏苏苏的脸颊,亲昵道。
“那…有荷花酥吗?”元苏苏眼眸底泛着光亮,忽而馋那一口荷花酥了。
沈让挑眉歪头醋意自那桃花眼里泄露,他眼底的小痣清浅却勾人:“是想那一口荷花酥了…”
他话锋一转,勾着苏苏的衣带:“还是想曾带你去吃荷花酥的人了?”
元苏苏眨了一下眼,明白了他话里话外都是还在气哪天与林濯喝酒的事:“那自然是…想起某个来蹭吃蹭喝还害我绊倒出丑的某人咯。”
记忆如同潮水般席卷。
如若说沈让第一次心动,细数下来,就
是那日初入寒山寺殿内。
苏苏在池边戏水,纤细白皙的一截皓腕随性地露出。
臂钏在行动间叮当作响,她笑着看向自己,纵使那一抹笑意原是不属于他的。
轻薄的纱衣上被水沾湿,头发有些凌乱,但那种恣意、鲜活的感觉,如同一缕微光透入他乏味枯燥的生活。
那日,他想要摆脱崔初宜,便想要借着长公主作自己的挡箭牌。
而不巧,弄拙成巧,一个意外的吻让这个禁欲多年厌倦男欢女爱的权臣。
就此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不仅夜里,沈让总会梦到那挥之不去的身影…
便是青天白日里,苏苏一颦一笑就好似刻在他脑中一样。
他甚至以为是被她种下了什么歪门邪道的蛊毒,太医诊治后竟说身体比原先更好了。
沈让也是后来才开窍明白,原来这叫喜欢。
这种喜欢,是只对元苏苏的喜欢。
他开始逃避,深夜睡不着爬起来列出苏苏的诸多罪证,可每每列出一条就会在脑中蹦出无数条来反驳自己。
那夜的沈让才明白,自己病了,无可救药的那种。
沈让害怕自己有了软肋会变得脆弱,会变得处处受限。
所以当听闻她要与旁人杀死自己时,他觉得机会到了。
可沈让在心中筑起的层层高墙,却被她为自己挡箭、那一声明知是权宜之计的‘喜欢’给崩塌。
溃不成军。
喜欢与酸涩在心底像是藤蔓似的野蛮生长。
“沈让?”苏苏见他目光怔住许久,只是安静地盯着自己,眼尾慢慢耷拉下来再变红。
他思绪回拢,声音略哑:“嗯?”
“所以…”元苏苏眼眸亮晶晶地望着沈让,“今日有荷花酥咩??”
沈让被可爱暴击后,真的很难忍住不亲她,轻啄了啄苏苏的唇:
“傻瓜,都寒冬腊月了,哪儿还有什么荷花。”
……
寒山寺内。
沈让早就同住持说过,要备好今日的午膳。
冬日里,寒山寺满地的落叶,别有一番景色。
住持领着几人一同入殿内时,仍旧是与质朴的寺里天壤之别的大殿。
“好好闻,这是什么味道?”一踏入殿内,扑面而来的气息很特殊。
住持慈祥地看着苏苏:“是云贵妃生前最喜欢的安楚香,先皇吩咐过往后每年冬日里都要在殿中燃起此香,这殿除了陛下与长公主之外旁人都不可擅闯。”
“母…妃。”苏苏低声呢喃。
一些残缺的记忆碎片猛然冲击在苏苏脑中,她看到了一个和蔼温婉端庄的女子,雍容华贵。
怀里搂着一个小姑娘,轻声哄道:“茵茵乖,母妃带茵茵去找父皇好不好呀?”
“苏苏?”沈让发觉苏苏倏然站不稳地靠着自己,他拧眉,“苏苏你怎么了?”
遽然,那一段记忆戛然而止。
元苏苏回过神来,她眼角淌下止不住的泪水。
“我…我哭什么?”她擦拭掉悬挂在脸上的泪珠。
沈让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可还有何处不适?”
她轻摇头:“可能是有点太饿了。”
“老衲这就命人传菜。”
酒足饭饱后,他们一行人准备下山时。
迎面走来一女子,音容相貌倒是越看越熟悉。
“臣女见过长公主,沈大人。”崔初宜规矩妥帖,笑意清浅,巴掌大的小脸就这般藏匿在披风的一圈狐狸毛中。
“崔姑娘?”苏苏很喜欢她,自然欣喜,“你怎么也在寒山寺?”
崔初宜莞尔一笑,瞥向身后的婢女手中的行囊:“家父近来在寺中禅修,臣女来为家父送些入冬的衣物。”
“崔世伯?”沈让挑眉。
崔初宜是个聪明人,知道要避嫌,她只是低垂着眉眼颔首:“家父一到入冬便不曾再练字,往日里都是在家里静养身子,不知今年为何竟突发奇想要来一趟寒山寺。”
崔氏家主,崔岩。
是当今天下闻名的书法大家。
那一手字可谓是柔中带着苍劲有力。
长公主府内的各处门匾便都是出自这位大家之手。
崔初宜落落大方,世家教养出来的贵女体现的淋漓尽致:“时辰不早了,初宜在此恭贺二位大喜,也祝此行顺遂,望自珍重。”
便是下了山苏苏也不禁感慨:“多好的姑娘啊~当初听闻她要嫁给你时,我可真是为她感到惋惜。”
沈让脸色一变。
“没想到,就这么阴差阳错地,我竟然嫁给了你!”
“怎么?”沈让醋意横飞,冷冷哼道,“夫人也感到嫁给我很是后悔吗?”
苏苏阖上眼眸:掌嘴!我怎么又忘了沈让是个醋坛子转世。
“怎么会呢?我夫君那可是能让大周万千少女心动的郎君,我嫁给你,正偷着乐呢~”
元苏苏看着沈让被钓成了翘嘴后,更是开启幼儿园哄哄模式:
“要才华有才华,要容貌有容貌,要度量…呃…有身高。”
……
待上车后,苏苏忽而郑重其事地看向沈让:“说说吧,随我离京究竟是为了何事?”
沈让就知道,瞒不住她。
“还是夫人聪慧,那…不妨夫人猜猜看?”沈让挑眉看向苏苏。
“安阳王谋反,现已身死,这个消息若是传回了凉州卫…”她顿了顿,任由眼前的热茶水雾遮眼,“凉州只怕要反。”
“而京中却仍旧有安阳王同党,而你便是借着与我离京回封地的由头实则是去收回兵权的。”元苏苏发觉自己近来这脑子很是灵光,就好似开了窍般。
“从何处可见?”沈让声音略沉,他觉得眼前人有些熟悉。
熟悉的让人浑身发颤。
元苏苏撩起窗扉处的帘子,看向外面训练有素的‘金吾卫’:“这些人,是陛下假以赠送本宫护卫为由,实则都是些精兵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