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今天是陆砚行父亲的忌日,以往的这天陆砚行心情都不会好,家里人都不敢跟他说话,怕戳到他的伤痛。
但是江凝月居然……在跟陆砚行下围棋???
他坐过去,忍不住一直盯着江凝月看,很想知道这位大小姐,是怎么说动让陆砚行陪她下围棋的?
由于他一直盯着江凝月看,江凝月感觉到陆铭的视线,抬头看向他,“怎么了?”
陆铭一脸崇拜地摇头。
这时候已经快七点。
陆砚行下完最后一个子,结束了棋局,“我上楼换件衣服。”
江凝月点了点头,抬头看向陆砚行,“记得给我付钱。”
陆砚行啧了声,拿起沙发扶手上的外套起身,“掉钱眼里了吧江小姐。”
江凝月开心道:“愿赌服输,你输我好几局了。”
陆砚行笑了笑,边往楼上走边说:“等会儿给你。”
陆砚行上楼后,陆铭在沙发上坐着简直满脑袋问号。
他看向江凝月,“三哥下围棋输给你了?”
江凝月正在收拾棋盘,说:“对呀,爷爷还说他下得好呢,我感觉一般吧,他都下不赢我。”
陆铭:“???”
他三哥可是围棋高手,十几岁的时候就拿过全国总冠军了,书房一堆奖杯。
他看着江凝月,忍不住问:“月月,你围棋很厉害啊?”
江凝月道:“一般吧,我就是业余水平,反正之前跟爷爷下,十盘赢个五六盘没问题。”
陆铭:“……”
好了,破案了,他三哥故意放水。
江凝月把棋子收好,抬头看向陆铭,问道:“怎么了?怎么问这个?”
陆铭道:“没什么。”
三哥既然故意放水,那他肯定不能戳穿。
他看着江凝月,好奇地问:“不过月月,你怎么会和三哥在这里下围棋?”
江凝月道:“他昨晚心情很差,我想帮他转移下注意力。”
陆铭一脸崇拜地看着江凝月,说:“月月,你怎么这么虎,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不敢跟三哥说话。”
江凝月道:“你们就是太小心了,不敢跟他说话,他就只能自己消化情绪。但其实他很需要人陪的。”
她说完把棋盘收好,说:“我也先上楼换衣服了,一会儿我跟你们一起去祭拜陆叔叔。”
她说着也从沙发上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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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大家,今天更晚了,大家周末快乐~
第15章
江凝月这天本来应该去上班,但因为她最近住在陆家,又正好赶上陆砚行父亲的忌日,所以无论如何也应该一起上山去祭拜一下。于是她就打电话跟领导请了半天假,打算下午再回电视台。
但令她有些意外的是,前来祭拜陆砚行父亲的人有那么多,除了陆家的人,还有一些平日和陆家交好的世家也都来了。
她在山上见到了赵芸静,她是和她父母一起来的,为陆砚行的父亲献上鲜花后,便走到一旁去跟陆砚行说话。
江凝月站在远处,忍不住盯着赵芸静和陆砚行看。
叶庭远一整个上午都像一只开屏的孔雀一样,一直跟着江凝月,见她盯着赵芸静和陆砚行的方向在看,就跟她介绍,“那是赵芸静,百想集团的千金,听说陆砚行最近要跟她订婚了。”
“是吗。”江凝月早就见过赵芸静,在她来电视台探班明星闺蜜的时候就见过。
她听到过赵芸静说要和陆砚行联姻的事,但没想到两个人已经快要订婚了。
她心里有点不舒服,低头碾地下的石子。
叶庭远观察江凝月的表情,试探地问:“你没有不开心吧月月?”
江凝月抬头看向叶庭远,反问:“我为什么要不开心?”
叶庭远道:“我以为你有点喜欢陆砚行,刚才看到你一直在看他。”
江凝月道:“你想多了,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他。”
“那太好了。”叶庭远听见江凝月说不喜欢陆砚行,顿时很高兴,说:“月月,你一会儿要去上班吧?我送你吧。”
上山的时候,江凝月和陆砚行坐的一辆车,本来陆砚行说等结束以后,他送她回单位。
但她现在忽然不想坐陆砚行的车了,于是她点了下头,答应叶庭远,“好。”
上午十一点半,祭拜仪式结束以后,江凝月就跟着叶庭远一起往墓园外走。
所有的车都停在墓园外的空地上,叶庭远早早就摸出车钥匙,把车门打开。
他走到前面,先绅士地帮江凝月打开副驾驶车门。
江凝月走过去,刚要准备上车,陆砚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凝月。”
江凝月上车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回过头,看到陆砚行朝这边走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单手抄在裤兜,另一手从裤兜里摸出车钥匙,给车门解锁。
他走到黑色的迈巴赫旁边,把副驾驶车门拉开,然后看向江凝月,喊她,“上车。”
江凝月没动。
她盯着陆砚行看了几秒,然后说:“不用了,我坐叶庭远的车,他顺路送我。”
陆砚行深深地看她,再次说:“江凝月,过来。”
江凝月望着陆砚行的眼睛,他看她的眼神让江凝月错觉,他好像很希望她过去。
但想到他马上要跟别人订婚了,她就理智地觉得应该和陆砚行保持距离,于是说:“说了不用,叶庭远送我就行了。”
她说完也不想再拉扯,直接坐进叶庭远的车里。
叶庭远等江凝月坐好,把副驾驶车门轻轻关上。
他看向陆砚行,好像自己赢了陆砚行,很高兴地说:“三哥,走了啊。”
他可还记得陆砚行之前开车故意溅他一身水的事,此刻见陆砚行吃瘪,心里十分畅快,故意挑衅地朝陆砚行扬了扬眉。
陆砚行抄兜站在车门边,他见叶庭远故意挑衅他,眼神微妙且危险地看了他一眼。
叶庭远不等陆砚行找他麻烦,绕去旁边驾驶座上车,一脚油门把江凝月带走了。
汽车尾气扑了陆砚行一脸,他盯着那辆开远的跑车,不由得啧了一声,心烦到忽然想抽支烟。
李廉从后面过来,见陆砚行还没走,走到跟前问道:“你不是说送江凝月去上班吗?怎么还没走?”
他四下张望了半天,问:“江凝月人呢?”
陆砚行还盯着下山的那条路,直到叶庭远的车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里,才收回视线回了句,“跟别人跑了。”
李廉:“???”
李廉愣了两秒,扭头朝下山的方向望了一眼。
等看到陆砚行开车走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爆笑出声,立刻拿出手机给陆砚行打电话。
电话接通,陆砚行语气不爽,“干嘛?”
李廉笑得差点撅过去,“不是,你刚才说江凝月跟别人跑了,我怎么听着这么酸啊?你这会儿干嘛去呢?抢老婆?”
陆砚行烦他,直接挂了电话。
*
这天下午,陆砚行也有事回了公司。
但整个下午,他都有点心不在焉,甚至开会的时候,脑子里都一直在想江凝月。
本来打算下班后去接江凝月下班,但秘书提醒他今晚有个应酬,又不得不去赴约。
等应酬结束,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半。
进屋时,看到江凝月在家,他莫名感到安心。
他看到江凝月站在吧台前磨咖啡豆,挽着外套径直朝她走过去。
江凝月抬头看到他,问道:“回来啦,喝咖啡吗?给你冲一杯。”
陆砚行看着她,有些好笑,“大晚上喝咖啡,江凝月,你晚上不睡了?”
江凝月道:“我晚上加班呢,我的策划书还得再改改。”
说到这里,她看向陆砚行,问道:“钟齐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今天下午她一到单位,莹莹就跟她说,钟齐被开除了。
她很惊讶,毕竟之前钟齐陷害她,证据确凿的时候,领导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劝她息事宁人。
谁知今天一到单位,就听说了钟齐被开除的事。
老王跟他们八卦,说钟齐得罪了陆砚行,他前两天在办公室亲耳听到台长打电话跟陆砚行保证,会马上开除钟齐。
老王说:“说实话,我早就看钟齐不顺眼了,草包一个,他家公司都不让他插手,把他丢到电视台来,就知道在我们这些普通人面前作威作福,结果这次踢到铁板,得罪了陆砚行,陆砚行要搞他,他们家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赵莹问:“他怎么得罪到陆砚行了?”
老王道:“那谁知道呢,反正最重要的是这瘟神总算走了。月月,这也算是给你报仇了,高兴吧?”
江凝月干干地笑了笑,说:“特别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