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月鼻子堵住,说话瓮声瓮气委屈巴巴的,“没有,我感冒了,鼻子塞得好难受。”
陆砚行皱眉,“怎么感冒了?昨晚不是好好的吗?”
江凝月道:“我哪知道啊。”
她非常肯反省,鼻塞难受得都想哭了,跟陆砚行说:“陆砚行,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夸我身体好了,老天果然见不得人嘚瑟。”
陆砚行闻言又担心,又没忍住笑,说:“你才知道呢?昨晚还跟我说自己身体好得不行,现在知道话不能说太早了?”
江凝月嗯了一声,闷声闷气地说:“我再也不说了。”
陆砚行笑完又心疼,问道:“严重吗?发烧了没有?”
江凝月道:“有一点,不过我已经吃了退烧药了,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感冒药呢?吃了没有?”陆砚行担心地问。
江凝月道:“正在吃呢,你给我买的那个感冒冲剂好苦。”
陆砚行道:“良药苦口利于病,有糖没有?吃完药吃颗糖。”
江凝月道:“没有,我一会儿去买。”
陆砚行不放心,认真说:“你今天请个假别开工了,好好在酒店休息,我等会儿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江凝月闻言连忙道:“不用不用,我已经吃过药了,等会儿再睡一觉就没事了。”
陆砚行道:“江凝月,你要不要感觉一下你自己鼻塞有多严重?不难受吗?”
真的很难受。
江凝月泄气地承认,“难受。”
陆砚行道:“你乖乖在酒店待着,我马上让医生过来。我今天上午有个合同要签,下午我再过来看你。”
江凝月道:“不用,你让医生过来就行了,我真的没什么事,你别担心我。”
陆砚行道:“你别管我,我先挂了,你吃完药赶紧上床休息,我晚点再给你打过来。”
江凝月道:“我知道,我会好好吃药的,但你真的不用过来,你自己工作要紧。”
陆砚行道:“我自己知道,你赶紧上床睡觉。”
江凝月只好听话,说:“好吧。”
挂了电话,江凝月感觉自己真的有点难受,她打电话跟同事交代了一下工作,请了半天假就爬回床上去睡觉了。
她迷迷糊糊睡了不知道多久,门外响起了按门铃的声音。
她昏昏沉沉地醒来,看时间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想着可能是陆砚行派的医生过来了,于是穿上拖鞋下床,走到门口去开门。
然而当她打开门,却见陆砚行挽着外套站在外面。
她惊喜到眼睛都亮了,望着陆砚行问:“你不是说上午有个合同要签,下午再过来吗?”
陆砚行道:“不放心。”
他抬手摸江凝月的额头,手刚摸上去,就烫得他皱眉,说:“江凝月,烧成这样,你跟我说没事儿?”
江凝月道:“早上没这么烫。”
她看到陆砚行,感觉自己有了依靠,她可以不必强撑,可以在陆砚行面前暴露她所有的脆弱。
她忍不住靠进陆砚行怀里,连日工作的不顺和身体的不适,在这一刻好像有了倾诉的出口,她头很疼,委屈地说,“陆砚行,我头好疼。”
江凝月坚强独立,对家里喜欢报喜不报忧。
她大多数时候都乐观积极,但不是没有感觉累的时候。
陆砚行心疼地环住她的腰,另一手抚上她的后背轻抚安慰,“我在了江凝月,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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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啦宝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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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陆砚行带了医生过来,只不过他担心江凝月,一下车就先走了。
他人高腿长,走一步当别人走三步。可怜程医生挎着药箱在后面追,等追到江凝月的房间门口,已经气喘吁吁,“陆……陆总……”
江凝月看到来人,从陆砚行怀里退开。
她看了看眼前的陌生男人,又看向陆砚行。
陆砚行跟她介绍,“这是程医生。”
医生看起来四十岁上下,身形偏瘦,可怜一大早被陆砚行抓到长白山来,一下车就被冻得风中凌乱,还没等他适应一下,陆砚行已经快步朝酒店里面走去。
这位祖宗大概不知道自己人高腿长,害得他在后面连追带跑才没跟丢。
他恭敬地朝着江凝月微微躬了下身,喘着气招呼,“江……江小姐好。”
江凝月见医生有些狼狈的样子,连忙问:“您是跑着来的吗,快进屋休息一会儿。”
她说着就转身进屋,拿一次性杯子去帮医生倒热水。
程平哪敢让老板的女朋友给他倒水,吓得喘气都顾不上了,急忙阻止:“不用,不用麻烦了江小姐,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江凝月道:“没事,不麻烦。”
她拿着杯子走到吧台前,拎起保温壶正准备倒水,盖子还没按开呢,保温壶就被陆砚行拿走了。
“身体好了是吧,江凝月?”
江凝月抬起头看他。
陆砚行道:“去床上躺着,先让医生给你看看。”
江凝月道:“我都躺一上午了,再躺下去骨头都要躺软了。”
陆砚行道:“那去沙发上。”
他转过脸看向程平,“发烧了,赶紧看看。”
程平哪还顾得上休息,连忙道:“是。”
“江小姐,请到这边来。”
江凝月只好把手里的一次性杯子塞陆砚行手里,走到沙发前去。
她坐下来。
程平从药箱里取出一个脉枕,放到江凝月旁边的沙发扶手上,恭敬地道:“江小姐,我先帮您诊一下脉。”
江凝月点了下头,把手腕搭到脉枕上。
陆砚行端着倒好的水过来,放到茶几上,看向程平,“怎么样?”
程平道:“气血有些虚弱,江小姐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
陆砚行闻言看向江凝月。
江凝月道:“有点,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多,晚上都睡得比较晚。”
程平道:“尽量不要熬夜,人一熬夜睡眠不足免疫力就容易下降。”
江凝月道:“但是陆砚行每天晚上都好晚睡,他怎么不生病?”
程平笑道:“陆总身体底子好,而且他是持续了很多年习惯了这个生物钟,所以影响不是很大。不过长期这样下去也不行,不能仗着身体底子好就胡作非为。”
江凝月看向陆砚行,说:“听见了没有陆砚行,不要仗着自己身体底子好就胡作非为。”
陆砚行笑了声,回视江凝月,“在说你呢,扯我干什么?”
他在江凝月旁边坐下来,看向程平,问道:“气血虚怎么补?”
程平道:“首先就是要好好睡觉,不能一忙起来就通宵通宵地熬夜,这样不行的。再就是饮食要注意,要营养均衡,不能吃一顿不吃一顿的。”
陆砚行看向江凝月,“听见了吗,吃饭要注意营养均衡,回去把你那一堆方便速食扔了。”
江凝月摇头,盯着陆砚行,小声说:“不准扔,我花钱买的。”
陆砚行笑了笑,没应她。
程医生给江凝月号完了脉,从药箱里取出一支红外温度计,递给陆砚行,“陆总,帮江小姐量下体温。”
陆砚行接过去,说:“来,小祖宗,量体温了,脸转过去一下。”
江凝月抿了下唇,因为陆砚行当着外人面喊她小祖宗,她有点难为情,不由得轻轻地瞪了他一眼。
陆砚行被江凝月瞪,勾唇笑了,“瞪我做什么。”
他抬起左手,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撑住江凝月的耳廓,右手拿着耳温枪伸进江凝月的耳朵孔,说:“别动啊。”
江凝月乖乖坐着没乱动。
陆砚行在耳温枪的测量键上按了下,等读取完数据,拿下来一看,不由得蹙起眉,“怎么烧得这么高。”
江凝月转过脸来,看到耳温枪上显示三十八度五,说:“我说我怎么头疼呢。”
程平从药箱里拿出听诊器,说:“江小姐,我先给您听下诊。”
江凝月点了点头。
她坐好,让医生给她听诊。
程平仔细给江凝月听完诊,取下听诊器,说:“没什么问题,就是普通的风寒感冒,先吃退烧药把烧退下去,再配合吃两天感冒药,很快就没事了。”
江凝月道:“我早上已经吃过退烧药了,但是睡一觉起来感觉烧得更严重了。”
程平道:“退烧它有个过程,总之先好好休息,会好的。”
江凝月看着医生,认真问道:“医生,能帮我挂水吗?我想赶紧退烧,我下午两点还得去录制现场。”
陆砚行闻言,转过脸看向江凝月,说:“烧到三十八度五,你还想去现场,不准去。”
江凝月抿唇,不高兴地看他。
程平也连忙道:“江小姐,您现在还在发烧,绝对不能再出去吹风了。您现在就好好在房间里休息,快的话,到晚上肯定能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