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月一上飞机就惊呆了。
她走过去看,发现每个类目的东西都准备了十一份。
她家里人多,爸爸那边的兄弟姐妹加起来有五个,妈妈这边有四个。
所以这是按照她家里的亲戚数量准备的?
她转过头看向已经舒服地坐到座椅上的陆砚行,问道:“陆砚行,这些都是给我家里人准备的吗?”
陆砚行嗯了声,笑看着她,说:“这么聪明呢,月月。”
“你钱多啦?”江凝月走过去,在陆砚行旁边坐下来,不高兴地看着他。
陆砚行笑,说:“是啊。”
他侧过身,抬手捏住江凝月的下巴,笑道:“别不高兴月月。这些花不了多少钱,再说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第一次见面,当然也要给他们准备礼物。”
江凝月朝陆砚行伸手,说:“把账单拿给我看看。”
陆砚行道:“什么账单?”
江凝月道:“我要看看你花了多少钱。”
陆砚行笑,抬手握住江凝月的手,说:“账单没在我身上啊。”
“那在哪儿?”江凝月问。
陆砚行道:“在公司呢。”
江凝月道:“那周一回家,你记得拿回来给我看。”
陆砚行笑了声,说:“好。”
江凝月看着陆砚行眼底的笑意,马上说:“不准作假!”
陆砚行没忍住笑,抬手勾江凝月的下巴,“你怎么知道我要作假?”
江凝月道:“我还不了解你吗?你一笑,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
她抬手拉住陆砚行的手,看着他认真道:“不准作假骗我,我会上网查价格的。”
陆砚行反握住江凝月的手,笑着看她,“这就开始管我账了?”
江凝月道:“当然啦,不准你乱花钱。”
陆砚行显然很高兴被江凝月管,他笑着说:“那干脆把我的钱全部上交。”
江凝月道:“也行,免得你整天乱给我买东西。”
陆砚行唇边扬起笑意,捏住江凝月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说:“回家给你。”
江凝月看着他,问:“你真要给我啊?”
陆砚行笑,看着她说:“当然啊,小管家婆。”
跟着又道:“不过你得给我留点。”
江凝月道:“我开玩笑的,谁要管你的钱。你只要别乱给我买东西就行了。”
陆砚行笑着看她,说:“我非要给你呢?”
江凝月道:“那我也不要。我自己的钱都管不好呢,还管你的。”
她四下看了看,像在找什么东西。
陆砚行问:“找什么呢?”
江凝月回过头看向陆砚行,问道:“你没给我爸买鱼竿吗?”
陆砚行道:“当然买了。叔叔阿姨的礼物放在后面。”
江凝月扭头去看,这才发现后面还有一堆。
除了那些名贵补品,还有爸爸的鱼竿,烟酒茶,名牌珠宝包袋,全部精致整齐地叠放在一起,加起来比送给家里所有亲戚们的礼物都多。
江凝月看着那一大堆的昂贵礼物,像在看堆成小山的人民币。
“……”
算了。
她现在已经对陆砚行这祖宗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免疫了。
她回过头,在座椅上躺下来。
陆砚行笑着看她,“要睡觉?”
江凝月点了点头,说:“昨晚睡得好晚,还没睡醒呢。”
她闭上眼睛,“我要再睡一会儿。”
陆砚行嗯了声,抬手摸摸她的头,轻声道:“睡吧,一会儿到了我喊你。”
他从旁边拿了毛毯过来,给江凝月盖上。又让人把机舱里的灯光调暗,好让江凝月安心睡觉。
两小时后,飞机抵达安城机场。
陆砚行的私人飞机。
车子已经在停机坪等着了。
下飞机后,陆砚行抬手挡住车门,让江凝月先上车。然后让人把飞机上的礼物搬到车上。
东西太多,得搬一会儿。
江凝月坐在车上,先给妈妈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通了。
江母的声音传过来,很高兴地问:“月月,到了吗?”
江凝月坐在车里,说:“还没有呢,刚下飞机,这会儿在搬礼物呢。”
江母闻言愣了下,“什么礼物?你们还带了礼物吗?不是让你跟小陆说吗,人来就行,别去买什么东西。”
江凝月道:“我说了呀,但是陆砚行非要给你们买礼物,他说第一次登门,空着手来怕你们不给他进屋。”
江母闻言没忍住笑,“怎么会呢。”
说话间,礼物已经全部搬上车了。陆砚行拉开车门,也准备上车。
江凝月往旁边挪了挪,给陆砚行腾位置,跟妈妈说:“妈妈,我们准备出机场了,大概半小时后到。”
江母道:“好,开车慢点,一会儿我让你爸下来接你们。”
“好的。”
挂了电话,她见陆砚行在整理西装袖扣,没忍住看着他笑,“陆砚行,你在整理着装吗?”
陆砚行道:“可不是吗,马上要见岳父岳母了,不得整理一下。”
他把袖扣整理好,从旁边拿过领带准备系上。
江凝月没忍住笑,说:“你怎么还系领带,好像要去公司开会。”
陆砚行道:“这可比去公司开会正式。”
他去公司开会都懒得穿这么正式,但今天是要去见岳父岳母,不穿得正式点,显得不够尊重长辈。
江凝月看着陆砚行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
她伸手接过陆砚行打到一半的领带,说:“我帮你系。”
陆砚行嗯了声,松开手,由着江凝月帮他打领带。
他抬手,搂住江凝月的腰。
看到她低眸认真帮他系领带的样子,情不自禁低头,在她脸颊亲了下。
江凝月道:“别闹我,打领带呢。”
她前不久才学会,技术还不太好。
陆砚行勾唇笑,说:“你系你的,我亲我的,有冲突吗?”
江凝月想到前面还有司机在开车呢,陆砚行还这么口无遮挡,她抬手朝他肩膀上打了一下。
陆砚行笑着看她,抬手捏住她下巴,嗓音里带着笑逗她,“谋杀亲夫呢,月月。”
江凝月给陆砚行把领带系好,抬头看他,说:“不要装,又没打痛你。”
陆砚行笑,看着她,“谁说的?我肩上还有伤呢。”
江凝月愣了下。这才想起来陆砚行右肩还有在云南为了保护她留下的伤,她最近每天给他擦药,但后背的淤青还没有完全散。
她顿时有些自责,抬手摸上陆砚行的肩,看着他担心地问:“很痛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陆砚行看着江凝月一脸自责地望着他,顿时不敢再逗她了。
他唇角弯起笑,宠溺地捏捏江凝月的脸蛋,笑说:“逗你的,傻子。我的伤在后背,肩上怎么会痛。”
江凝月道:“但它连着肩膀的啊。”
她轻轻地摸了下陆砚行的肩,认真看着他,“真的不疼吗?”
陆砚行勾唇笑,嗯了声,“当然不疼。”
他搂在江凝月腰间的手收紧,情不自禁地低头吻她。
半小时后。
车子平稳地停在江凝月家楼下。
江凝月远远就已经看到她爸爸在楼下等他们,她从车窗探出头去,开心地朝她爸爸招手,喊道:“爸!”
江父看到女儿,脸上一下子就露出了笑容,他走上前去。
车子停稳后,江凝月低头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
她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一下车就高兴地拉住爸爸的手,“爸,好想你们。”
她打量爸爸,笑说:“爸,你最近好像胖了一点。”
江父笑着道:“可不是吗,一到冬天就忍不住想多吃东西。”
他看了看女儿,十分欣慰地说:“月月,你最近气色也不错,我还好久没看到你气色这么好了。”
江凝月笑道:“当然啦,最近有人天天盯着我吃饭,所以身体养好了不少。”
这时候,陆砚行也从车上下来。
他绕过车头走到江父面前,很礼貌地打招呼,“江叔好。”
“诶。”江父满面笑容,十分热情,“小陆啊,好长时间没见你了,你爷爷奶奶最近身体还好吧?”
陆砚行点了下头,说:“都挺好的。”
他主动找话题,把手里包装得很好的鱼竿递给江父,说:“叔叔,月月说您平时喜欢钓鱼,这是给您买的一副新鱼竿,希望您喜欢。”
江父确实很爱钓鱼。
陆砚行这礼物简直送到了他的心坎上。
他伸手接过来,发现陆砚行送给他的鱼竿,居然是他心心念念了好久,一直舍不得买的。
他喜欢到了极点,对着陆砚行这个未来女婿顿时十分满意。抬头看向他,笑着道:“谢谢你啊小陆,这鱼竿老贵了,我看了好久都没舍得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