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件事他就自责心痛,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
江凝月不高兴了,说:“你好烦陆砚行,你说了亲你,你就答应我的。”
陆砚行笑,说:“我只是让你亲我,没说要答应你啊。”
江凝月被陆砚行气到,抬手打了他一下,然后从他腿上下来。
陆砚行拉住江凝月的手,看着她,“你就这样走了?不管我了?”
江凝月道:“不管你了,你自己用手吧。”
她踩了陆砚行一脚,转身就走。
陆砚行看着江凝月离开的背影,不由得笑了声。
虽然被江凝月撩得不上下,但他心情很好,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捻出支烟咬在齿间,想着抽支烟等欲望下去。
刚把烟咬上,摸出打火机刚准备点烟,江凝月去而复返,拿走他咬在唇间的烟,还顺手把打火机也收走。
瞪他一眼,严肃道:“不准抽烟!”
陆砚行唇间、手上同时空掉,还被老婆瞪了一眼。
但他心情却十分好,看着江凝月气呼呼离开的背影。
他靠进沙发椅背,单手支头,唇边不由得扬起笑意,喊江凝月,“月月。”
“干嘛?”江凝月边往外走,边没好气地说。
陆砚行道:“换衣服啊。”
江凝月已经走到门边,闻言停下脚步,攀在门边看向陆砚行,问:“换衣服干嘛?”
陆砚行笑,逗她,“上床。”
江凝月捡起脚上的拖鞋朝陆砚行丢过去。
陆砚行笑得不行,接住江凝月丢过来的拖鞋。
他起身,笑着朝江凝月走过去。
江凝月光着脚往外跑,但哪里跑得过陆砚行人高腿长,几步就被追上了。
陆砚行直接把人扛到肩上,往卧室走,“拖鞋不穿就到处跑,脚不疼?”
江凝月道:“不疼。”
她拍陆砚行的屁股,“放我下去。”
陆砚行道:“你再多拍两下,看你今晚还能不能出门。”
“……”江凝月抿唇,乖乖趴在陆砚行肩上,老实地不敢再乱动了。
她问:“你要把我扛到哪里去啊?”
陆砚行道:“卧室,换了衣服回老宅吃晚饭。再不回去,今晚我们又只能喝粥。”
江凝月没忍住笑出来,说:“我们俩好惨啊,过年在家喝白粥。”
陆砚行笑,说:“是啊,所以一会儿回老宅,想吃什么跟厨房说,让他们给你做。”
江凝月点头,甜蜜地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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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这一年的春节,老宅也不如以往热闹。
公司出事,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没心思过年。家里小辈们平时也多受他们三哥照顾,陆砚行出事,大家也都高兴不起来。
以至于当陆砚行和江凝月到老宅时,进屋就感觉家里死气沉沉的,一点没过年的气氛。
陆砚行道:“怎么回事?大过年的,怎么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死气沉沉的。”
客厅里开着电视,以缓解家里的沉闷气氛。外面烟花爆竹的声音又很响,以至于大家都没听见车子驶入花园的声音。
此刻听到陆砚行说话,一个个才猛然地抬起头来。
陆铭是最受他三哥照顾的。
前些年他父亲投资失败,家里缺钱缺到他在国外差点退学。
那时候陆砚行已经在创业,在经济并不算宽松的情况下也拿钱给他,让他把书念完。
后来他毕业回国就到公司做事,陆砚行虽然表面看起来不近人情,一点绿灯不给他开,让他从基层做起。
但其实处处找人教他,几年磨砺下来,他已经能独当一面。
年前他想自己创业,陆砚行连策划书都没看,就直接给他投资,并且没少帮他打点人际关系。
有一次他没忍住问陆砚行,为什么连策划书都不看就直接给他投资,不怕亏钱吗?
陆砚行当时说,“如果你刚毕业就想拿钱创业,那我可能需要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帮你投资,毕竟钱这种东西来得太容易就不知道珍惜,多少富二代拿着家里的钱出去创业,钱扔进水坑里泡都不冒一下。”
“但你现在已经经过了几年的磨砺,一定很清楚创业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你仍然有想法有抱负,那无论你的项目好还是不好,我都愿意给你投资。”
陆铭问:“那亏了怎么办?”
陆砚行道:“亏了就当帮你交学费。何况想要成功,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实践,没有经历过失败,成功是不牢靠的。人生太顺,暴风雨来的时候,会扛不住。”
这也是为什么,陆砚行能跟江凝月说,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这次真的破产负债,他能成功一次,也能成功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
人在顺境时其实不太能看出什么,反倒是面临困境时还能从容不迫,信心不减,才是一个人最大的魅力所在。
陆铭平日嘴上不说,但其实心里相当崇拜他三哥。看到陆砚行过来,甚至高兴得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三哥!”
家里人都没想到陆砚行今晚会过来。毕竟公司如今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估计陆砚行今年应该没有心情过年。
老爷子和老太太也没想到陆砚行今晚会过来,毕竟昨晚除夕他都没回来。
此刻见陆砚行回来,并且月月也回来了,两个老人家脸上顿时有了笑容。
陆老爷子道:“老三,你今晚怎么有时间回来,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不回来呢。”
又看向江凝月,满面和蔼的笑容,“月月,你怎么也回来了?你不是回安城过年了吗?”
江凝月笑着回答,“我又回来了呀。”
陆老太太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月月?”
江凝月道:“今天早上回来的,奶奶。”
陆老爷子问:“春节的票不好买吧?你是坐飞机回来的,还是坐动车回来的?”
江凝月回答说:“坐飞机回来的,爷爷。”
陆砚行闻言,朝着江凝月瞧了一眼。
江凝月在玄关换拖鞋,把外套递给陆砚行的时候,悄悄捏了下他的手指,眼神看他,是让他不要说她坐火车回来的事。
陆砚行瞧着她,微微地挑了下眉。
江凝月怕他没懂她的意思,又捏了下他的手指。
陆砚行没忍住笑了,唇边勾起笑意。
小姑笑道:“你们俩在门口眉目传情,说什么悄悄话呢?快进来坐啊,你们俩没来,大家都没心情过年。现在好了,今晚总算能打麻将了。”
大家都看得出陆砚行心情好像还可以,以为公司的事情已经顺利解决了,于是家里原本沉闷的气氛瞬间活络起来,陆照雪立刻呼唤江凝月,“三嫂快来!打麻将了!”
陆老太太笑道:“打什么麻将,先吃晚饭,吃完了再打。”
说着就起身,往厨房走,“老三,月月,你们俩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厨房的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一会儿就吃饭啊。”
江凝月笑着看向陆奶奶,应道:“好的,谢谢奶奶。”
陆老太太去厨房看晚餐的准备情况,说是乌鸡汤还得再炖半个小时,陆照雪高兴得立刻把江凝月拉过去打麻将。
江凝月刚才进屋的时候也发现家里死气沉沉的,大概大家都在担心公司的事,此刻见家里气氛总算好了些,便也跟着过去打两圈麻将活络气氛。
陆砚行拿外套上楼,下来的时候,从西裤口袋里摸出钱包,给江凝月拿过去。
他把钱包放到江凝月手边,宠溺地摸下她的脑袋,然后才走去客厅。
陆砚行走后,五婶就羡慕地说:“还得是老三会疼人,月月打麻将,主动地就把钱包送过来了,哪像你们五叔,我平时打个麻将,稍微输多点,他就得念叨半天。”
陆照雪道:“主要是三嫂也很好啊,知道公司出了事情,马上就回来陪三哥了。”
她说着看向江凝月,笑眯眯地八卦,“三嫂,你今天回来的时候,三哥是不是特别感动?”
江凝月弯唇笑,说:“是啊,感动得差点掉眼泪。”
“真的假的?”陆照雪睁大眼睛,完全想象不到她三哥掉眼泪是什么样子。
陆照雪年纪小,在她眼里,他三哥是无所不能的神,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
却不知道,外人看着无所无能的人也有脆弱的地方。
而这种脆弱的地方,只会在自己最爱最信任的人面前显露出来。
江凝月弯唇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说:“你猜。”
*
陆砚行给江凝月把钱包送过去后,就回到客厅。
陆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朝他招手,“老三,过来坐。”
“来了。”
陆砚行应一声,走去沙发前,在老爷子身边坐下。
陆老爷子这时候才能认真问他,“老三,公司的事情解决了吗?没什么大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