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刚才被小莺亲过的地方。
江凝月不由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她看着陆砚行,忍着笑说:“陆砚行,一个三岁小女孩儿的醋你也要吃吗?”
“是啊。”陆砚行毫不掩藏自己的占有欲。
江凝月笑着看他,“那以后有孩子了怎么办?你不是要天天在家跟孩子吃醋?”
陆砚行道:“所以不生。”
江凝月笑着看陆砚行,问道:“陆砚行,你不喜欢小孩儿啊?”
陆砚行道:“是啊。”
他把江凝月搂近,看着她,很认真地说:“江凝月,我这辈子只喜欢你,只想要你。”
江凝月看着陆砚行认真的眼神。
她当然知道陆砚行有多喜欢她,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眼神温柔地看他,说:“我也喜欢你陆砚行,最最最喜欢你。”
陆砚行弯唇,抬手轻捏住江凝月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下。
不过江凝月想到陆砚行居然连小孩儿的醋都吃,实在也没忍住笑,看着他说:“不过陆砚行,你真的好能吃醋,你是醋精转世吗?”
陆砚行勾了勾唇,说:“是啊。”
他抬手摸江凝月的脸,感觉她脸颊有点冷,揽着她侧过身子,拉开后排车门,护她上车,说:“外面冷,先上车暖着。”
江凝月点了点头,唇角弯弯的,弯身坐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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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早上好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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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江凝月上车以后,薛建朝着陆砚行走过来。
陆砚行倚在车门边看他,等待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薛建眼睛还红着,脸上还挂着伤。
他走到陆砚行面前后,忽然朝他鞠了一躬,说:“陆总,这次的事,我对不起你。”
陆砚行懒散倚在车门边,手伸进裤兜,想要摸打火机,结果摸了个空,才想起来家里的打火机,昨晚全让月月给收走了。
他把手从裤兜里抽出来。
薛建见状,从自己衣兜里摸出烟,递给陆砚行一支。
陆砚行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下意识地回头,果然对上江凝月的视线。
江凝月抿唇瞪着他,一副你抽一支试试。
陆砚行抬手摸了下后颈,转回头说:“戒了。”
薛建不傻,看出陆砚行刚才就是烟瘾犯了,不过被女朋友管着不准抽。
薛建心里很有些震惊。他没想到陆砚行居然也会有被女朋友管的一天。
这时候才不禁问了句,“陆总,您谈恋爱了。”
他在明启待了那么多年,以为陆砚行绝情绝爱,对世俗感情没有兴趣,将来就算结婚,也最多是为了利益商业联姻。
但显然并不是。他看起来陆砚行好像被女朋友吃定了。
陆砚行嗯了声,说:“快结婚了。”
薛建道:“恭喜你啊,陆总。”
陆砚行散漫地道:“托你的福,要不是你帮着钟齐搞我,我除夕那天晚上就求婚了。”
薛建有些过意不去,低下头说:“对不起陆总。”
陆砚行道:“你是对我不起,不过比起我,你更对不起你母亲,你父亲早逝,母亲含辛茹苦把你养大培养成材,你不好好做人学人赌博,别跟我说你就是为了让你母亲过更好的日子才去碰赌,就算是这个原因,也只能说你又蠢又贪,脑子里只想着怎么不劳而获。”
薛建被说得羞愧得低着头。
陆砚行道:“劝你一句,把赌戒了,否则到最后一定会家破人亡。”
薛建含泪点头。
他抬头看向陆砚行,嘴巴张了张,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陆总,如果我能戒掉,还能再回公司吗?”
陆砚行朝着薛建看了眼,而后坦白地回答他,“你了解我的个性,我这人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就算我想给你机会,我也不能拿公司的前途来冒险。公司上上下下多少人等着吃饭,我不能拿他们来赌。”
薛建像是已经猜到了陆砚行的回答,认命地点了点头。
陆砚行看了眼不远处的一老一小,随后才又看回薛建,心软道:“不过如果你需要帮助,只要不是拿钱去赌,我可以帮你一次。”
薛建眼睛亮起来,抬头看向陆砚行,感激地道:“谢谢陆总。”
陆砚行道:“别想太多,我只是看在你母亲和你女儿的面上才答应帮你一次。孩子还这么小,你要是个人,一辈子都别再沾赌。”
薛建痛定思痛,“我知道了,陆总,我一定会改。”
陆砚行嗯了声,说:“上车吧。”
薛建点了点头,走去前面那辆车。
陆砚行等薛建上车后,才返过身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江凝月见陆砚行上车,笑眯眯地看他。
陆砚行微笑,抬手摸了下江凝月的头,“笑什么?”
江凝月看着陆砚行的眼神很温柔,说:“陆砚行,你是我见过最面冷心软的人。”
陆砚行笑了声,说:“那是你没见过我心狠的时候,要不然外面的人怎么说我心狠手辣。”
江凝月道:“在商言商嘛,在商场上心软,是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的。”
陆砚行笑了笑,捏下江凝月的脸蛋,说:“月月,挺懂啊。”
江凝月道:“废话。”
她拉住陆砚行的手,说:“你的手有点凉。”
陆砚行嗯了声,说:“刚才在外面待久了点。”
他下意识要把手收回去,被江凝月握在手心,笑着看他,“我给你暖暖。”
陆砚行盯着江凝月看。
情不自禁的,他俯身过去,搂住江凝月的腰,低头吻她。
*
两小时后,车子开回北城,陆砚行跟前排开车的司机说:“先回老宅。”
杨叔应道:“好的,陆总。”
江凝月好奇地看向陆砚行,问道:“你回老宅有事吗?”
她以为陆砚行回来会直接去公司。
陆砚行揽着江凝月的腰,说:“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再去公司。”
江凝月坐正,看着陆砚行,问:“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公司吗?”
陆砚行抬手摸摸江凝月的头,说:“我今晚可能会很忙,你在那边我没办法照顾你。”
江凝月想了下,说:“那好吧,那我回老宅等你。”
陆砚行点头,说:“好。”
江凝月虽然想陪陆砚行一起去公司,但她也知道,如果她过去,陆砚行一定会分心照顾她,倒不如就在家里等他。
反正她去公司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天晚上,明启大楼通宵一整晚,快天亮时,陆砚行和李廉两人才从公司出来。
李廉道:“困死了,去喝杯咖啡吗?”
陆砚行道:“不了,我回老宅,月月还在家里等我。”
李廉啧了声,说:“有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忙完就想着回家。行吧,那我不管你了,我自己喝杯咖啡去,困得要死。”
两人在公司门口分路,陆砚行到家时还不到七点。
天蒙蒙亮,空气中透着冷意。
平伯穿着棉衣戴着围巾,正拿着扫帚在扫花园里的积雪,看到陆砚行的车开进来,连忙放下扫帚,满面笑容地迎上去。
等车停稳,他上前帮忙拉开车门,“陆总,您回来了,还顺利吧。”
陆砚行嗯了声,挽着外套下车,“很顺利。”
他问:“月月呢?还在睡吗?”
平伯点头,说:“我五点起床的时候,月月小姐还没睡呢。陈妈听她在咳嗽,好说歹说才把人劝上楼去休息。”
陆砚行闻言皱眉,“怎么咳嗽了?感冒了吗?”
平伯道:“是有点。月月小姐昨晚等您一晚上,她担心您,说等您回来再睡,结果等到天亮您都还没回,诶——”
平伯话还没说完,陆砚行就径直从他身边跨步走过。
等他跟进去,陆砚行已经上了二楼。
陆砚行走到三楼,江凝月的卧室门口。
门虚掩着,江凝月刚刚睡下,陈妈正在找体温计想帮江凝月量一下体温。
陆砚行把门轻轻推开一半,刚走进去,陈妈就小声地喊了一声,“陆总,您回来了。”
陆砚行点了下头,没出声,怕吵醒江凝月睡觉。
但江凝月还没睡熟,听见陈妈在喊陆砚行,就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陆砚行朝她走过去,开口道:“你回来了。”
感冒的缘故,声音有点哑。
陆砚行叹了声气,“怎么回事啊月月,我才离开你几个小时,你就给我弄感冒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给江凝月掖好被子,伸手摸她额头。
陈妈找到一只水银温度计,拿到床边。
陆砚行伸手接过来,稍稍揭起一点被子,把温度计放到江凝月腋下,轻轻握她的手臂,语气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