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震惊了一会,想到爸妈的叮嘱,她刚想说话。
江砚已经靠近她耳边,轻声道:“我包……暖床。”
闻言,苏虞心跳漏了一拍。
此时过道一个人都没有,江砚就这么薄唇微勾,一言不发地等着她的回答。
她沉默了一会,从口袋掏出房门钥匙,放在了江砚手心里,又小声说:“我们偷偷的。”
说完后,她看着江砚半晌没说话,桃花眼幽深,她以为自己说得有点过分,便补充了一句:“现在这情况只能这样,你要是觉得……”
江砚垂眸看着钥匙,挑了挑眉,抬眸看她,打断她,漫不尽心说:“偷情啊……我更擅长了。”
苏虞:“……”
*
苏虞上完课,下午就拎着行李箱去了新家。
她把衣服挂在衣柜内,刚想找个家政帮她大扫除的时候,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是白云溪的。
白云溪在电话里说:“真可惜,没跟你上一个大学,但是没关系,我每周末都找你去玩。”
苏虞点了点头:“好啊,我现在不住校了,到时候,你来了跟我住一起。”
话音一落,白云溪激动地尖叫一声,捧着脸,一脸幸福地说:“这种好事居然能轮到我,你老公不生气?”
苏虞说:“我们还没复合……”
白云溪一愣,说:“啊?对了,我有重要的事给你说,陆淮安不是打你了吗?他关了一个月被放了出来,听说是他爸在监狱死了,江家没让陆淮安他爸出来,放出一个证据……”
“让陆淮安他爹又加了几年,然后陆淮安没拿到保险,自己还被关了一个月,心理估计很不爽,最近你小心点。”
话音刚落,苏虞抬眸看着屋内多出的一个人,说:“小心不了了。”
说完后,陆淮安冷着脸,头发也乱糟糟的,完全没有之前的朝气。
胡子也冒了出来。
苏虞差点都以为流浪汉进她家了。
她问:“你怎么进来的?”
陆淮安根本没回应她的话,一把抢过她的手机,按了挂断,冷着声音说:“有人告诉我的,苏虞,现在满意了吧?”
苏虞紧皱眉头,想着除了江砚跟她爸妈知道她住在哪里,还有余文尘和余阮阮。
估计就是他们说的。
“挺满意的,”苏虞嘴角一勾,笑得格外肆意,“不过,你才进去一个月,我觉得还不够。”
闻言,陆淮安脸上闪过不可思议。
他待了一个月,过得太痛苦了,每天被别人揍,还吃不饱睡不够。
感觉人生一眼都望到头了。
而苏虞倒是过得舒服。
又是上了他想上的大学,甚至还住在了学区房。
他心里别提多么不得劲了。
“不够?”陆淮安眼神闪过怒意,心底冒出的怒火,简直要把他的理智烧了,他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
然后,猛地就把苏虞推到了床上,说:“苏虞,你现在给你们爸妈打电话,说给我在你们公司安排一个职位。”
苏虞看着他,没说话。
陆淮安咬牙切齿道:“我要五险一金,工资三万,不然我今天就要生米煮成熟饭,我看你还怎么像你们家和江砚交代!”
闻言,苏虞瞳孔一缩,杏眼流露出恐惧。
陆淮安立马知道他的威胁有效了。
然后,他命令道:“现在打。”
苏虞点了点头,捏着手机,在陆淮安为自己聪明得意,以及未来有希望的时候——
苏虞直接抬起腿,一脚踢到了陆淮安的重要位置。
陆淮安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的时候,苏虞已经挑着眉,说:“老公,录好了吗?”
话音一落,陆淮安疼得不行,下一秒,就看到江砚从另外一间房出来。
然后,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机,勾了勾唇说:“高清无码。”
苏虞赶紧起身,走到了江砚身边,然后拿起手机,浏览了一遍,翘着唇说:“私闯民宅加性骚扰,够判个几年了。”
然后,陆淮安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自己中计了。
但是苏虞心情愉悦,却没发现江砚眼神里的异样。
等陆淮安被抓走后,冷着声音的说:“你们这是钓鱼执法!”
苏虞挑眉:“钓的就是你这种鲨臂鱼!”
不过,她一扭头,就发现江砚桃花眼微眯,带着些许危险的气息。
苏虞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江砚大掌已经扣住了她的腰。
随即,江砚声线比以往都沉了些许,嗓音格外低沉说:“他刚才都碰你哪了?嗯?”
苏虞双腿忍不住一软,盯着江砚,说:“我没让他碰我。”
江砚扣着她的腰,将她勾入怀里,哑声道:“真的吗?”
苏虞在江砚怀里点了点头,但是很快反应过来,不满道:“江砚,你怎么管这么宽呀?我们现在可没什么关系。”
她终于能学着江砚阴阳怪气了。
但是令苏虞想不到的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江砚低笑,道:“刚才谁喊我老公?”
“现在想撇清关系?晚了。”
第278章 记住了、扭曲的爱
苏虞一怔,哼了一声,说:“谁说得不复合?”
江砚懒洋洋道:“这个我可不背锅。”
闻言,苏虞反应了过来。
这句话好像不是江砚说得,而是江父。
她差点忘了,当时江父可是说,不让两人再谈。
至于原因她不知道是什么。
就在苏虞惆怅的时候,江砚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砚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盯着屏幕上的来电,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苏虞很少看到江砚皱眉,然后,她也顺着视线看过去。
紧接着,就看到江砚手机的来电人正是江父。
她想,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江砚手指按了挂断,但是下一秒,江父的来电又弹了出来。
苏虞楞在原地,这个时候,江砚漫不尽心看她,勾着唇说:“他怎么比你还粘人?”
“谁粘你了”苏虞死不承认。
江砚随手把手机按成了静音模式,又放在了桌子上,轻轻挑眉:“哦?谁连住在校外,还得一直……”
“闭嘴!”苏虞说。
江砚饶有兴趣地盯着苏虞颤抖的睫毛,低笑:“想让我闭嘴啊?”
苏虞立马点头,害怕江砚再口出狂言,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而江砚骨指分明的手指指了指薄唇,说:“这样,我就能闭嘴了。”
苏虞被江砚揶揄到浑身冒着蒸汽,抓起旁边的抱枕轻轻地砸了江砚几下。
就在两人闹来闹去的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
苏虞立马收了手,震惊地说:“还有谁来啊?”
江砚薄唇勾了勾,嗓音轻慢道:“抓你的。”
苏虞不解道:“抓我干什么?”
江砚说:“抓你谋杀亲夫。”
苏虞:“……”
敲门声没停,苏虞起身去开门,紧接着,就看见江父一身西服地站在门口,脸色冷淡。
苏虞一怔,还没说话,江父已经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问:“让江砚出来。”
话音刚落,江砚不疾不徐地走了出来,单手插兜,一改和苏虞的散漫,冷言冷语道:“出来了,然后呢?”
江父没看苏虞,而是对江砚说:“我找你有话要说。”
说完后,转身去了电梯的位置。
江砚眉头轻皱,跟了上去。
江父双手抱胸,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怎么回事?我给你说的你全忘了?”
江砚背脊靠在墙壁上,和江父对视,懒洋洋地说:“这不是学您吗?”
江父脸色一僵,“好的不学,学坏的?说说,你学我什么了?”
江砚恢复了以往散漫的样子,说:“学你,过河拆桥。”
江父薄唇一抿,因为戒了烟,不然听了儿子这番话,好歹能抽不少烟。
“我过河拆桥,没看苏虞把你当工具人了”这是江父有史以来跟江砚说过最多的话。
也算是父子两来第一次谈心。
江父说:“你这不值钱的样子,苏虞把你轻易追到手,后面不需要你了,就把你扔了,你到时候找谁哭?”
“现在我的意思是……”
“别轻易复合,被甩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江砚刚想说苏虞不是这样的人,但是眼角随意一撇,就看见女孩的衣服在拐角漏出了一些。
他忍不住薄唇一勾。
笨蛋。
偷听都不会。
然后,江砚收敛住了笑意,垂下眼睫,像是听了进去:“嗯,知道了。”
江父一副苦口婆心,终于见儿子开窍了,便抬起手拍了拍江砚的肩膀,也难得给儿子透露了一些自己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