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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亲嫁山野糙汉,被夫家宠成宝_横舟自渡【完结】(66)

  还有薄如柳叶的雕花刀。

  各式刀具都有,大大小小加一块,足足有六把之多,每一把刀都是精工打造,一看便价值不俗。

  赵家众人望着桌子上从大到小一溜排摆开的六把好刀,全都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我的个亲娘哎,我在厨房切了半辈子的菜,还是头一次瞧见这么快的菜刀!”

  小钱氏拿起一把菜刀瞧了又瞧,稀罕得两眼冒光。

  赵三郎在旁瞧见了,生怕她割着手,干嘛将菜刀从她手里夺走放回去。

  小钱氏也不跟他计较,转而拉住沈玉楼问道:“你不是说想去酒楼找份工做吗,咋还拜上师父了呢?”

  拜的还是福来酒楼的主厨。

  因为这段时间,沈玉楼一直缠着赵大郎打听城内各大酒楼的事情,赵家人也都跟着听了一耳朵,知道福来酒楼是淮水县城内最大的一家酒楼。

  能拜大酒楼的主厨为师,这得是多大的好事啊。

  一屋子人全都好奇地竖起耳朵听。

  沈玉楼便将前因后果简单地讲了一遍。

  有关于韩辛夷针对她的事情也没落下。

  这不是报喜不报忧的问题。

  而是她觉得,有必要让家里人知道她在外面有个死对头。

  这样,家里人心里面也好有个防备,不至于因为信息差的问题,再让对头钻了空子。

  “亏她还是大家小姐呢,竟用这样的法子针对你……她是吃蛇蝎长大的吗?心思咋这么恶毒啊!”

  小钱氏一听就怒了,隔空将韩辛夷好一通骂。

  赵家其他人也都气愤不已。

  赵大郎则对沈玉楼道:“要是这样的话,那你这个师父,没拜错。”

  他先前只知道福来酒楼的大厨厨艺好,经常会被请去大户人家的府上置办宴席。

  但却没想到这位大厨,还有个曾在御膳房任总管的亲叔叔。

  这可是一个相当硬的后台。

  因为读过书,又在城里面讨生活,赵大郎心中的所思所想,总是要更深一些。

  他眼下想的就是,沈玉楼招惹到了韩家的大小姐,而他们家无权无势,真要发生什么事,他们未必能护住沈玉楼。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沈玉楼有了一个后台硬实的师父。

  沈玉楼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师父他老人家是非分明,不畏权势,且也有不畏权势的资本。”

  自从知道自己莫名其妙招惹到官家小姐后,沈玉楼心里面一直有个担忧。

  她害怕韩辛夷因为她而迁怒到赵家人头上。

  现在好了,她有师父了,真要出了什么事,她也不至于连个能求助的人都找不到。

  赵家上下所有人,哪怕是赵家养的一只鸡,都是她心中最大的牵挂。

  也是她心中不可触碰的底线。

  这天晚上,为了庆祝沈玉楼拜了一位好师父,也为了庆祝赵四郎第一天当值顺利,赵母亲自下厨做饭。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顿丰盛的晚饭。

  饭后,大家都各自回屋休息了,赵母这才坐在油灯下,发愁地叹了声长气。

  赵家的宅子不大,自从沈玉楼住进来后,赵宝珠便将自己的房间腾了出来给沈玉落住,她则搬过来跟赵母住一屋。

  此时听见这声悠长的叹息,赵宝珠便从床上爬起来,凑到赵母跟前问:“娘,您咋啦?好好的,咋还叹上气了?”

  四哥在衙门里谋了份好差事。

  沈玉楼拜了一个好师父。

  双喜临门的好日子,娘咋还愁眉苦脸的?

  赵宝珠一脸不解。

  赵母就轻点了下她脑门,说道:“我啊,是在为你四哥的事情发愁……你四哥他,怕是有麻烦了。”

  屋外,沈玉楼正要敲门的手顿住。

  赵四郎有麻烦?

  他遇到什么麻烦了?

  难道是在衙门里被人针对了?

  沈玉楼生怕赵四郎报喜不报忧,连忙竖起耳朵听。

  第77章 赵四郎有喜欢的人了

  白天,他们从福来酒楼出来后,赵四郎就从大树上取下了那个偷东西的贼。

  那贼也不知道是流血太多的缘故,还是有其他原因。

  总之,当赵四郎将人取下来时,对方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眼睛都睁不开了,就剩下一口气吊着。

  虽说那人是贼,但罪过也还没大的非死不可的地步。

  万一真死了,赵四郎只怕要担负责任。

  沈玉楼吓得不行,当即就要跑回去找自己的便宜师父。

  结果赵四郎却拦住了她。

  “这种小事情,不必麻烦师父他老人家。”

  说完后,赵四郎就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又撕成细条,然后就在那贼人的鼻子下面挠啊挠。

  挠了没几下,就见刚才还一副快要不行了的贼,忽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大喷嚏。

  然后那贼人就水灵灵地活了过来。

  沈玉楼这才知道对方是在装死,目的是想麻痹赵四郎将他松绑,他好择机逃跑。

  哪曾想踢到铁板,遇上了赵四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伎俩。

  那贼人眼见假死逃跑的计划落空,先是哀求赵四郎放了他,并许以重利。

  遭到拒绝后,对方便开始大放厥词,说他家里人关系广,认识这个贵人那个贵人,又说自己在县衙里面也有朋友。

  总而言之一句话,意在吓唬赵四郎识相点,赶紧放了他。

  结果自然没能得逞。

  赵四郎直接从他身上摸出十几个铜板,然后又拦下一个过路的老婆婆,要买老婆婆的裹脚布。

  起初老婆婆还以为赵四郎是在拿她寻开心。

  她那裹脚布,都用了七八个年头了,不说又臭又硬,但也大差不离。

  谁会花十几文钱买这样的臭东西啊,买了干嘛使,拿回家去熏蚊子吗?

  直到赵四郎指着那贼人说明缘由,老婆婆这才乐呵呵地脱下裹脚布。

  然后赵四郎就将那两条臭不可闻的裹脚布,团成一团塞进了贼人的嘴巴里。

  “我管你认识谁,在我这里,你就是贼,是贼,我就要抓。”

  一身缁衣公服的男人面容冷峻,眉眼间都是刚正不阿,看得沈玉楼心头激荡,差点没忍住要给赵四郎鼓掌叫好。

  要不怎么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呢,脱下灰布衣衫的赵四郎,简直帅气得没边了。

  再后面的事情,沈玉楼就不知道了。

  回来的路上,她倒是也问过赵四郎那贼人的情况,赵四郎只说人关进了县衙大牢,一切顺利,让她不要担心。

  难道这所谓的一切顺利,只是赵四郎为了不让她担心,而故意说来安慰她的话?

  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沈玉楼的心一下子揪成一团,连忙侧耳细听。

  彼时月上中天,院内月影稀疏。

  沈玉楼捧着盒子,盒子里面装着一个银手镯。

  那是她白天在县城里买的。

  打算送给赵母。

  此时她站在月色中,已经记不起要送赵母礼物的事情,心中只余忐忑和不安,紧张地望着窗棂上投映出来的两道人影。

  屋内,赵宝珠睡意顿消,猛地坐直身子,攥住赵母的手问:“我四哥咋啦?四哥遇到啥麻烦了?哎呀娘,您倒是快说呀,急死我了!”

  赵母的手腕让闺女攥得生疼,一巴掌下去将那只手打开,这才说道:“能有啥,还不是你四哥的亲事……咱家条件不好,你四哥又是个木讷的榆木脑袋,我担心,人家姑娘将来瞧不上你四哥。”

  亲事?

  赵四郎有喜欢的人了?

  屋外的沈玉楼愣了一瞬,不由得想起白天的事情。

  白天在福来酒楼时,赵宝珠说她是赵四郎未过门的媳妇,赵四郎没有否认,甚至还邀请师父他老人家喝喜酒。

  她当时为了不让赵四郎难堪,所以就没有出言纠正。

  但是事后,她越想越觉得心中不安,怕赵四郎是认真的,便下意识地疏离赵四郎。

  具体表现在:回来时,三人是搭乘牛车回村的。

  彼时牛车上面已经坐了两个人,刚好还余下三个位置。

  赵宝珠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一马当先抢了那个独立的位置。

  留给她和赵四郎的,就只剩下最后两个紧密相邻的两个位置。

  赵四郎担心山路颠簸,怕她不小心摔下车,便让她坐在里面的那个位置,她便坐在里面,右半边身子紧紧贴在靠里的车壁上不说,身子也是尽可能的缩起来,恨不能当场修炼出一身缩骨功来,就怕不小心碰到赵四郎。

  以至于,原本并不宽敞的两个位置,硬是多出些空间来。

  两人之间的空隙宽敞的,都能再塞一个小孩子进去坐。

  当时赵四郎没说什么,只是目光深深地看了她几眼。

  紧接着晚上吃饭时,她又把自己常坐的位置做了调换,从紧挨着赵四郎,变成了紧挨着三嫂小钱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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