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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殷姝瞪大了眼,盈盈流转中憋出了莫大羞赧的绯红。
没了裹勒的素绢,明明覆掩在上边的衣衫也不知何时已松垮散了些,如此一来,团酥玉糕现出大半,甚至都能瞧见那淡弥的粉。
这一切都无处遁形。
怪不得,他一回来便是那副神情。
殷姝欲哭无泪,在心脏快要跳出来之际,她又被激得背脊一寒。
那带着凉意的大掌已拂过锦绸衣衫,遂莹澈细柳从善如流,控住那融酥的盎春玉糕。
“唔冷。”
殷姝被凉寒浸进骨子里去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暧暧挼捺间,她微一低头,便能瞧见自己那前襟伏出的不正常轮廓弧度。那便是……
野兽那修长白净的如玉指节,能矜贵儒雅的执笔握书,亦能提刀杀人,可眼下却又是……
姜宴卿呼吸灼重间,寻住了少女软糯潋滟的唇瓣,俯身吻住,然少女往后仰着似要逃,如此他便只能一手捏控住了少女的玉颈。
如此一来,少女纤雅娇媚身形被勾出一道诱人的弧度来,恰如其分的将玉糕呈现至他近在咫尺的位置。
姜宴卿眼底微黯,蛰伏已久的阴暗和逼仄再是覆水难收。
方才已凉水净身好不容易散去的邪火又是幽回中烧,但好在……
男子强势抵开少女咬紧的唇瓣,大掌轻轻挼几分力道,少女便娇柔轻咛一声松开了贝齿。
他趁势挤进少女的檀口,阭住了内里怯生生的小软舌。
少女无措轻嘤着,伸出一双细弱无力的手握住了男子的铁臂,楚楚可怜中声线也是淅淅沥沥,“不要亲了……”
话虽破碎着落下了,可正是解渴去毒的恶兽怎么轻易放过已至嘴边的孱弱幼兽。
他将人抱得更紧,阭噬那甜糯软舌的力道亦重了些。
方才他一回来便想将玲珑娇妩的少女狠狠抱进怀里。
乖猫儿噙着那双盈盈潋滟的水眸看他,便是引得诱得他想摁着人狠狠的亲。
最好再是像昨夜那般细弱怜怜的苦着恳求才好……
食髓知味,一股子少女身上的甜香将他彻底包裹,姜宴卿欲罢不能,已是再不能停下来。
不知过去多久,待人儿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他方离开少女的唇舌,哑着嗓音问:“饿了吗?”
娇生生的少女已是蕴蓄水色,男子清冽的灼息自舌尖一直蔓延进心底深处,叫她如何也驱之不散,她有些怕,极乖顺的点了点头。
她不再以卵击石的想自男子身上下来了,她知道一切都是徒劳罢了,如是她只能又乖乖的窝在人的怀里。
“宴卿哥哥,我想吃饭了。”
她弱弱唤了声,却闻见姜宴卿说:“孤喂你。”
话音落地,姜宴卿握控团酥盎春的大掌总算自百忙之中卸了下来,执起面前的小勺。
轻轻舀上一勺那羹汤送至少女那尚是殷红潋滟水光的唇边。
殷姝慢吞吞颤了几下眼,有些不知所措。
金尊玉贵的太子竟亲自喂她吃饭?
“嗯?”
耳边传来极轻柔的一声,磁性又清沉。
少女迷蒙反应过来,不再多想,怯生生张开了唇瓣。
一勺又是一勺,无论他送至唇边来的是什么,殷姝都不敢多问,尽数都咽了下去。
待那净白纤长的玉指执着玉著夹着菜送至唇边来时,殷姝终是没忍住伸手推了推,微一斟酌,问:“宴卿哥哥,你方才……”
姜宴卿长睫微眨,嗓音轻描淡写,“杀了个人。”
“是王权贵吗?”
方才他和秦明的对话中提及的便是王权贵,可她却怕万一那血又是今棠姐姐的。
虽然今棠姐姐骗了她,又利用她,可她还是想让她活着。
“咯噔”一声,姜宴卿已置了手中的玉著,少女细薄的身姿却随着这一声不禁一颤。
她怕又一不小心惹姜宴卿生气了。
殷姝不再做声,悄悄抬眼觑了眼姜宴卿,见人面色仍是淡宁的平静,她这才松了口气。
忽地,殷姝觉自己身形一转,被姜宴卿抱着面对面跨坐着了。
“怎、怎么了呀?”
她软软问,甜酥的声线还有些哑。
在少女愈发底气不足,心砰不已之时,姜宴卿缓缓道,“是他,当朝国舅。”
他垂眸看向领地中被圈禁的少女,眼底迸射出不由任何人窥视环绕的占有和阴沉来。
“姝儿知孤为何要杀他?”
“不知。”
殷姝怔怔摇了摇头,望见男子那双幽眸的潋滟眼儿尽是懵稚和难以置信。
国舅,当今皇后的亲兄弟。
太子杀了他,更如此不咸不淡的说出来,届时被发现可怎么办?
殷姝有些急,抿了抿忧切的话还在嘴边,却见姜宴卿揽住她细腰的大掌微捻了捻。
他温和又残忍道:“孤给了他一次机会,第一次他对孤的猫儿动不该有的心思时,孤只废了他那玩意儿。而今又在孤眼皮子底下垂涎孤养的乖猫儿,你说,孤还该饶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