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又将那药膏拿出来柔柔为小姑娘涂抹。
待做完这些,他竟又是生了层薄汗。
甜糯香软的玉糕团酥、盈盈一握的娉婷细柳……
姜宴卿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掀过被褥,将少女紧紧抱进怀里,以一丝一毫缝隙也不留的距离、绝对占有的姿势揽着人沉沉睡去。
翌日将要醒时,已是天光大亮。
暖暖的日光透过花窗映射而入,渡亮了架子榻上紧紧攀附似菟丝花缠绕在一处的两人。
未散尽的空气中仍弥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之气。
高大身形怀中被霸道桎梏住的少女率先颤了几下蝶翼。
眼睛疼。
她缓了好一会儿,习惯些想抬手,可手儿轻轻一动便酸疼难受的厉害。
她混沌迷蒙的睁开眼来,竟又瞧见近在咫尺的精瘦胸膛。
殷姝反应了一瞬,抱她的人是姜宴卿。
忽地,她心尖一颤。
顿时面色惨白了些,她忆起昨夜苦楚又胀满的一切。
被蛟蟒梭辗,难以忍受的苦楚和一蹴间便尽数湮没的身形……
光是想着,殷姝便心有余悸,她怕极了,微一咬住唇瓣间竟又是疼痛的厉害。
她伸出舌尖想舔一下,竟又是觉得麻仁得不像自己的一般。
呜呜……
少女愈想愈怕,随着记忆的苏醒,那挞伐带来的入锥之痛又轮番上演,全身密密麻麻的酸楚铺天盖地的泛来。
似在残忍的提醒她一切。
殷姝心房猛跳,面色涨得通红,她无措又害怕的想哭,可干涩的眼儿哭不出来。
她知道自己这一切都是姜宴卿造成的。
是那个温柔又无情,现在抱得她不留一丝缝隙的太子爷造成的。
呜……
殷姝难受极了,难受的哪哪儿都疼,她想打他,想咬他,甚至想一脚将他踹下去。
可她这般软弱又怂的性子什么都做不了,她不敢,不敢对这天底下龙骨凤髓的上位者报仇。
她甚至骂他也不敢。
殷姝愈想于委屈,憋得鼻尖透红,眼尾处也弥漫水色。
正思绪万千,她闻见头顶落下一道沙哑到极致的沉吟,似清凉温润的雪水被沙砾裹挟湮没。
“小姝儿醒了?”
随着话音落下,殷姝下意识绷紧颈脖,岂料这一细小入微的动作,又是扯动得脖颈刺刺的疼。
她险些忘了,自己那细细的颈子也被他昨夜放肆的噬咬。
这须臾的功夫,姜宴卿的大掌自然而亲昵的揉了揉少女毛茸茸的头。
以前他不喜人近身,更尤厌恶女人的靠近。
可自从认识了猫儿,自己对其纯怜楚楚的揽抱是愈发噬之上瘾。在探索抱着香香软软的猫儿入睡之后,更是离不得她了。
姜宴卿未睁开眼来,却埋进了少女的纤长雅媚的玉颈,轻声问:“还难受吗?”
过了好一会儿,察觉少女身子仍僵硬得厉害,他下意识想提着少女跨坐在自己腿上,然思及昨夜少女腿儿几乎未合拢过多久,此刻怕是……
姜宴卿眸一黯,将人横抱进怀里。
见娇娃娃还有些似小兔子般楚楚可怜的呆愣,他捻着少女的下颌微抬起来,柔声问:“小姝儿在怕?”
话音落下,果见人儿颤着一双湿漉漉的春眸又是一颤,看着单纯懵懂的稚涩,可如此,仍是撩得人心底痒酥酥的。
再加之两人早上起来,是未着寸/缕,掌下这张粉嫩到泛着莹润光泽的玉面上,布着好几处自己留下的印子……
察觉男子视线变了些味道,殷姝更害怕了,可她已知自己绝逃不过姜宴卿的手掌心,也便不再试着退缩,只捏紧了手心,试探着问他:“我们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话一出口,亦是沙哑的发疼。
她记得,昨夜自己一直破碎着唤出陌生的淅沥残吟。
甜糯,酥软。
她觉得羞赧非常,自己难受之余都不好意思听。
然这凶狠的恶狼并无觉得半分非礼勿听,甚至愈发听着,眸底的狼光是愈发燙灼。
思绪回转,殷姝有些哽咽,她不知道昨夜姜宴卿对自己所做之事到底意味着什么。但隐约中,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和他也牵扯不清了。
不,甚至会更深的羁绊。
嬷嬷耳提面命的不能被人知晓女儿身的身份,被其早早便识破。
交代的不许男子看女儿家身子的事,不仅被他早早阅了,还几乎每一寸都难逃虎口。
昨夜被那嚣扬起势的气吞山河之势的蛟蟒驻足过的地方,嬷嬷虽从未提起过,但在那般自己都不知的隐秘深处,也被他轻而易举的捣碎了嚼烂了。
殷姝可怜兮兮咬紧了还肿着的唇瓣,一时之间又想将自己藏起来。
眼下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样呢?
被嬷嬷和哥哥知道,他们一定会打死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