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哥哥……不要亲了。”少女美目垂怜,趁姜宴卿予她换气的功夫弱弱控诉,然姜宴卿却故意逗弄她。
手上的力道微一捏,她又是疼得一哆嗦。
来葵水的时候,那团正是胀痛的厉害,怎经得住他这样无礼?
“姜宴卿!”
殷姝有些委屈,蒙蒙春眸碎满了水光,潋滟的粉唇已是又红又肿。
姜宴卿有一丝丝的愧疚,但瞧着少女粉潮娇嫩的脸颊,终是没忍住,又亲了下去。
诱着哄着,一路辗转将大舌钻进了檀口搅弄吸/吮。
黏腻的水啧声弥漫,旖旎的氛围将两人团团包围,姜宴卿在这甜暖的馨香中越来越失控。
他的宝贝怎么这么甜,这么软。
光是这么亲一下,都有些欲罢不能。
姜宴卿噬之上瘾,待亲得人儿浑浑噩噩之时,这才舍得离了殷姝。
“姝儿,”
“小姝儿……”
一声声叫着,压抑着自发涩的喉间溢出来。
缓了许久,待眸间聚起的暗色散了些,他这才敢抬起指腹将挂在少女唇上的湿意水色拭去。
待来来回回拭干净了,又爱不释手将人搂在怀里紧紧抱着。
半晌,似想起什么,又道:“姝儿的母亲若是有一天回来,姝儿会跟着她跑吗?”
“……”殷姝没答,头脑因方才的呼吸困难还有些晕涨,她微张着唇瓣,贴在姜宴卿胸膛上徐徐喘气。
这个问题其实她也想过的。
她相信她的父亲母亲并没死的,甚至哥哥离京要去做的事,肯定也和父亲母亲有些关系。
可若当真父亲和母亲有一天出现在自己面前,要带自己走,自己会走吗?
思绪囫囵思索着,被姜宴卿十指扣在掌里的指节有些疼,她艰难扬起脸蛋,望进他的眼睛。
“我说过,姝儿这辈子都是我的,若是敢跑,我会打断你的腿。”
说罢,也不管她答应不答应,便抱着她躺下,空出的大掌一下没一下抚着她的发丝,轻声道:“乖,该睡了。”
他的身体滚燙,来葵水时畏冷的身子便如泡在温暖的泉水里。
殷姝被这样全心全意的抱着,虽抱得她实在有些太紧,但总比发狠的亲她强。
不久,她便有了困意,正半昏半醒的时候,她又听见姜宴卿在耳旁说。
“乖宝贝,我等不及了。”
空气中缄默许久,殷姝不知道他说的“等不及”是指什么,也并不知道他接下来的筹划。
他说他不会有事,那便是早已安排好一切了。
想着想着,殷姝困意来袭 ,手儿无意覆在腹间正轻揉慢按的大掌,安心陷入沉睡。
*
江上的行程过得极慢,一连在船上度过了几日,殷姝很少得机会离开船舱里的那身榻。
就算离了榻也不会离开姜宴卿的怀里。
照理来说,这船已并非普通的客船了,长公主在上面,太子也在上面。无需多想,便知上面的人不是太子的便是长公主的。
既已如此,可双方皆稳重的没有半分举动,殷姝看来,定是在等一个时机。
想到此,殷姝视线不觉落到居室对面凭几处理公务的姜宴卿身上。
这些天,他待她事无巨细,说什么都答应,简直是要将她宠上天去了。
就是除了……时不时就摁着她亲,还有面前那一团愈发婷俏的玉糕。全是他留下的印子。
旧的添上新的,可怕极了。
殷姝摸了下有些疼的唇瓣,支起身来,认真打量着他。
一席云白锦衫,发如墨,肤如雪,冷如墨玉的幽眸折着一旁的烛火暖光,却比世间春华明景还要耀眼明亮。
而那双骨节分明的指正执着手中的狼毫,在摊开的宣纸上书写着什么。
这模样……
慵懒随性,却又疏远,不像叱咤朝堂的储君,倒像是纵情山水的世家公子。
美色当前,殷姝没忍住多看了两眼,默了片刻,她幽幽掀开了身上的衾被。
果然不出一瞬,那双熠着暖光的眸子射了过来,盯在她掀开的被褥上。
殷姝有些心虚的蜷了蜷手指,道:“我不怕冷了。”
“真的?”
姜宴卿眼尾微上挑,那股与生俱来的凌厉也便随之而来。
殷姝呆愣愣点了点头,旋即反应过来,又赶紧摇头。
若自己说葵水没了,那他岂不是便要用蛟蟒顶撞她了!
“怕的,我还是怕的!”
殷姝连道,娇软的嗓音如绵绵的雪落在掌心般细腻。
“这样啊。”
姜宴卿一笑,不急不缓将手中的狼毫搁置,立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