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打开门,便是那馥郁刺鼻的麝香味,加之喜烛长燃,阔大的寝殿里有些闷。
而红红火火的布置闯入眼帘,红彤映照鎏金玉砌,愈显奢华。
“拿过来。”
层层帷幔之中,年轻的帝王施出号令。
春桃被这帝王之威骇得战战兢兢,全身止不住发软,连呈着托盘靠拢。
不过片刻,自帷幔里头伸出一只经脉浮出的狂悍铁臂。
铁臂上布满了汗水,肌肉紧绷,蓄势待发又坚如磐石。
光是不经意瞥一眼便知道这手臂的主人是有多凶猛和蛮横。
春桃将盛满参汤的白玉碗小心翼翼的递上去,又看见手臂上布着些红痕和指甲掐住留下的印子。
这一切太过惊悚,春桃不敢多看,慌措行了个礼便退出寝殿。
临关上厚重门扉的那刻,隐隐约约听见一声娇酥到骨子里去的残吟。
“姜宴卿,你好坏……”
而后,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只剩下龙床蹬地的声音。
出来后,春桃脸红心跳,待吹了许久的寒风,这才缓过神思。
……
大婚之夜毫不停歇,殷姝真正醒来时姜宴卿还宿在身侧,一如那般紧紧的桎梏,不留憾动一丝一毫的距离。
被喂着喝过了参汤和蜜茶,倒并非致命的难受苦楚。
她微微颤了下蝶翼,紧紧拥着她的男人变收紧一分力,大掌熟稔落在腰窝按揉。
“乖宝贝还要在睡会儿吗?”
说罢,又习惯性的亲一下少女的脸颊。
殷姝阖了阖唇瓣,唇舌发麻发疼,不太想说话,只微微蹭了蹭贴在姜宴卿胸膛上的脸颊。就如一只享尽主人极尽怜爱和宠溺的猫儿一样。
被如此满心满意的抱着,就如泡在温暖的泉水里一样舒服。不过一会儿,殷姝又生了倦意,竟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姜宴卿嗅见小姑娘逐渐平稳下去的香息,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将人儿搂得更紧,一同睡下。
这次是真的睡到地老天荒似的,殷姝被人抱起来喂饭都是迷迷糊糊的,无论喂的什么,都吞咽下去。
到了后头,喂进嘴里的是火热的滑腻,又蛮横的追逐她的小软舌。
“呃嗯。”
似如碎掉的瓷娃娃溢出一声嘤咛,她知道是姜宴卿在亲她了,缓缓慢慢的力道很舒服,她也便顺着回应。
待吻完,她微微颤动几下蝶翼,弱弱睁开了眼。
跌入那双揉开了蜜意的深眸,她心念一动,轻轻唤了声,“宴卿哥哥。”
“嗯,乖宝贝我在。”
说罢,他又亲了下眼睛。
“宴卿哥哥。”
“我在。”
“姜宴卿。”
“姝儿,我在。”
……
叫一声,他便应一声,还会亲一下。
从眼皮辗转到鼻尖,最后又到唇瓣。
……
“姜宴卿……”
逐渐变了味道,他又跪在自己面前了。
“嗯。”
柔柔的应着,喷洒的灼息刺激得殷姝哆嗦了一下,而后是更蜜匝的水声。
过了半会儿,也不知想到什么,殷姝咬着唇瓣破碎着问:“宴卿哥哥,皇后的寝宫在哪里?”
按照礼法,纵使是皇后也不能宿在帝王的龙床上的。
大婚之夜已是破戒,日后她便要遵法守礼,待在皇后寝宫,等帝王翻牌子过来宠幸……
思绪囫囵想着,猝不及防被咬了一下。
咬在那样娇嫩的地方,疼得殷姝溢出轻咛。
姜宴卿支起身来,将娇靥粉潮的少女抱进了怀里。
“才成婚,姝儿竟想和夫君分房睡?”
说罢,咬了下少女的耳垂,得小姑娘长长一声呜咽才满意。
“下次再说这种话,便要受罚。”
阴测测的嗓音淬了些冷凝,可殷红的唇瓣还透着翡丽的一层湿亮。
殷姝不禁一怔,这是方才……
“啊。”
见她失神,姜宴卿捏了下少女的盈盈一握的腰窝。
“这种分房的话,姝儿日后不可再说了。”
边说着,姜宴卿将软乎乎的少女单臂托起,往那富奢广阔的龙床上抱。
“往后的日子,姝儿便日夜歇在这养心殿。”
沉重而不容置喙的宣告一字一顿的落下,殷姝眨了眨眼,已被裹进了柔软的衾被里。
她仰头望着抱着自己的男人,抿了抿唇,细声道:“那晚上就寝也……”
还不待她说完,早就粉艳的耳垂被轻轻咬了下。
“姝儿觉得呢?”
低沉的声线里蕴蓄着隐晦难测的邪气,那股子威压又渗人骨髓。
殷姝翩跹几下眼睫,有些底气不足道:“是……是睡在这里的。”
话说出来,姜宴卿是满意了,可这样若是传了出去,朝堂之上那些老臣怕是会日日上奏。
“姝儿无需想那么多,最重要的是……”话音逐渐变得黯哑,眸里碎开的光也晕染了一层雾色。
殷姝自觉危险逼近,咽了口气,问:“是什么?”
说罢,清冽的吻又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