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光映射女子清丽的容颜,秀鼻红唇,似因泡过澡,面颊晕染开了一些淡弥的粉。
云清听见秦明这么说,也不再扭捏,道:“昨夜多谢秦大人。小女子千不该万不该冒犯秦大人,但错已酿成,小女子愧对大人,只愿……”
“你想离开?”
低醇的沉音打断云清。
他竟猜到了。
云清微一愕,流转清澈的眼,看见的是男人看不透猜不明的深眸。
“……是。但小女子保证,日后绝不会提及此事。”
云清声线小了些,她察觉到了一丝寒气,出自面前笼在背光处的男人。
“云姑娘忘了一件事。”秦明阖动唇瓣,见女子面容发愣,继续道:“昨夜开始前,我说我会对你负责。”
话音落下,云清心间一颤,惊得直跳。
她当然记得这话。可当时的情况,是她求着他相救。秦明能出手已是感恩戴德,哪曾想过他并非是儿戏。
“我会娶你。”
声音又在耳侧落下。
帐子中如死一般的沉寂,唯有不时在外面击来的寒风猎猎作响。
云清脸止不住的发烧。
身为女子,当真听见这话哪会不动容。
况且,她还是一个自小被逼着习武,与世间黑暗冷漠打交道之人。
她原以为自己习惯了曾经的日子,可当真有人在自己面前凝重又笃定的说出这句话,她是前所未有的心悸。
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她埋下头捻着手指尖,过了半晌,轻轻答:“秦大人不需委屈自己,小女子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不会失了身子,便守旧哭着喊着求男人负责。
她抬手施礼,“秦大人出手相救,云清一辈子铭记在心,倘若日后大人有吩咐,云清必倾囊相助。”
话语义薄云天,可话虽是这么说,可依秦明的身份地位,哪可能当真需要她助什么?
况且,他们二人的主子几乎可以算得上敌人。
所以,小督主……
太子或不会对其如何,可小督主离开了多日,被抓回去怕是难以过关。
所以,她得动作快些,虽不能在太子眼皮子底下做什么,但至少得确定小督主无恙。
想到这,云清定下今夜许久恍惚的神思,也不再思虑秦明所说的那句“情意绵绵”之话。
她克制着因秦明所猛窜的心跳,方要转身,却一股子渴猛然袭来。
滔天的渴夹着翻天覆地的藻,密密麻麻的席卷四肢百骸,最后直冲脑门。
熟悉的感觉。
这是那药又复发了。
苏胜那帮人当真是狠毒至极,这药竟三番五次的复发。
然现在已是来不及多想了,云清视线变得有些混沌,帐子里的一切都似遥遥远去。
而唯一看得清的便是目前的男人。
熟悉的男性气息愈发馥郁,一缕一缕的直浸心脾。
云清难耐的捏紧了手心,想以手间的疼痛唤醒自己。
这样开诚布公的情况,绝不适合再求秦明帮自己解读!
她咬紧牙关,支撑着转动脚尖,可终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那药性。
她腿脚发软,动作慢得可怕。
纵是她竭力掩藏自己的时常了,可一丝丝,一微微,也难逃秦明的眼睛。
“你……”
云清听见他的声音,似骨子里的欣快记忆晃荡,更是如细网的将她裹狭。
“你现在不适合离开这帐子。”
秦明拉住了人的手腕,他知道女人倔强着要离开是为了确定殷姝的状况。
这现在她的模样……
眼若含春,面若桃花,白皙体躯上着的衣裳也算不上严实。身子还能看见些,他留下的痕迹。
在这军营里,便是褪了羊皮的小绵羊,将自己送入狼虎之口。
尤其是经历了血腥/杀/戮之后的将士,打仗的胜利、苦楚的军营生活无处宣泄,便会寻军·妓。
太子虽禁令于此,可这个节骨眼上出现的美人,还是无力反抗甚至会主动逢迎的美人。
想到潋滟欲滴的女子似昨夜那般对着其他男人,秦明心间微掠过一丝异样。
还没来得及捕捉,扣着人细绵的手腕一使力,竟将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轻轻的一声哼唧,软酥入骨,声音很小,但秦明听得清楚。
贴在男人怀里,云清似释缓了些许痛苦,可一瞬之后,便不止于此。
她全身骨头都觉得酥了,被掐住的手腕诡异的生出舒适之感。
“大人……”
她阖动唇瓣,脑海里想的是要秦明劈晕她,可说不出来的话竟是这般的湿。
云清不敢再说话了,可身体愈发的难以控制,已经微微的靠拢贴近。
没多久,她竟又亲在了男人的下巴上。
在女子中,她自诩不矮,可相较于他,抬头也只能亲在下巴的位置。
“唔。”
男人似顺从的低下头颅,如愿亲在了柔软的唇瓣上。
云清舒喟吐了口气,胡乱又生涩的啄,啄了又舔,将男人的一副薄唇弄得湿亮。
可光是如此,仍是不够的。
她尝过蚀骨的滋味,哪里还耐受得住,意识模糊的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