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珠帘垂幔曳地,碧色的小肚兜也被秦明以唇齿褪了下来。
云清眼角含着泪,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又看见他背上的伤口泛出了一点血丝。
可秦明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吃了磅礴的苦楚。
簇簇间,云清知道他不该使力,破碎道:“你不许动了,伤口要裂开了。”
秦明默了一阵,将人抱坐起身,抚在细腰上的大掌微用力提了下。
“你……”
云清明白了,如是便红着脸接过了主动权。
稀里糊涂的,云清意识混沌整整被男人攫取,又听见他哑着声线在耳旁唤她。
“云清……云清……”
后来,微弱的烛火呲溜一声燃尽,居室陷入黑暗,云清又察觉上次那刚出炉的热水,烫得她瑟缩一下。
此时,乌泱泱的青丝铺泄,贴在红润脸颊上的有些黏腻,直到竭下去,秦明还紧紧的抱着她。
她阖着眼睛,静静听着两人砰砰的心跳声。
过了许久,就在她要睡着的时候,听见秦明在她耳旁问:“云清,还走吗?”
睡意霎时间褪尽,她睁开了眼,却没有挣脱男人的怀抱,晌久过后,她轻轻吐字。
“唤我啊清。”
她能感受到男人的身躯僵硬了一瞬,随即是唇舌又被狠狠的堵住。
不仅如此,又被抛到了天上。
……
翌日云清醒来时,外头已是天光大亮,可折腾的久,仍是有些困倦。
她缓了会儿,这才知秦明竟还宿在榻上,最重要的是,似乎肚子胀得难受。
云清轻轻动了动,却被梦中的男人又捞了过去,甚至自背后迈进了脖颈间。
不仅如此,她似又感受到了那突兀的兵器。
心随着呼吸停了一瞬,云清不敢再动了,思绪想着睡觉前发生的一切。
明明是要离开的,怎么又演变成了现在这样呢?
余光透过垂幔的缝隙往外探,看见一堆再不能穿的衣物。
饶是云清处变不惊,也有些烧红了脸,到底是有多急,还有肚子里蓄满的,怎受伤了还能……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恰逢这时,昂春竟被控在了手心里。
云清大惊,也不知是秦明醒了,还是他无意识之举。
于是,在面团擀揉中,她等到了男人醒来。
这是相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清晨在榻上会面。
“啊清。”
秦明轻轻唤她,唇瓣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摩挲在她的耳廓上。
而后,在云清要说什么之际,挽开了藕腿,是以,又在此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开始了。
云清蹙着秀眉受着,却不曾想管家在外头叩门。
高度紧张下,带着秦明也苦楚的蹙了眉,“啊清……”
“大人!您的伤如何了?”
李叔喊完,似在小声嘀咕着,今日是破天荒的晚起了,从前无论受多重的伤也不会耽搁时辰。
榻上的两人自然听见了这话,秦明仍是面不改色,倒是云清,脸羞得红润粉潮,一双眸也不敢再和秦明对视了。
可老管家就在外面,不知羞的冰块子仍是未停,甚至不准她捂住嘴。
后来,秦明将人往净室里抱,他身上有伤,只能将云清放入温热的浴桶中。
而自己在一旁对镜上药,先是擦了遍身,又将浸了血的素绢换上新的。
云清看着全过程,愈发脸烧。
磨磨蹭蹭了一个时辰,竟又是被秦明挂在身上抱着出来。
男人看着埋在颈间的小女子,又叫了声,“啊清。”
“嗯。”
云清应了声,可秦明又是什么都不说了,自从昨夜自己说出那句“唤我啊清”之后,秦明便时常挂在嘴边,可叫出声来,又不继续说什么了。
就像现在这样,明明眼眸深邃的有些莫测,可唇角又勾了些弧度。
云清没看他了,又听见他说:“日子……尽快办了吧。”
“不行。”
婉转的嗓音溢出,云清下意识置否,不出意外的看见男人面色沉了几分,她抿了抿唇,“此事,主上还并不知情……”
既选择留下来和秦明成婚,便是选择从此与主上背驰,现在战事已平,那么主上便会选择回到故土镇守北川。
“若是他不答应,又如何是好?”
云清没说话了,她也不确定主上是否会同意此事,在她眼里,主上并非是寻常的主子,而是屡次救她于水火的兄长,当年若非他救下自己一命,自己早便惨死在当年北川的内乱中。
那场内乱,誓死捍卫镇北王的父母亲死了,随着镇北王一同死在无援军的荒野中。
而这之后,自己也沦落至无人可依的境地。
这些年,主上可以说是她严厉的兄长,既教她本领,又替她报了仇。
“唔。”
正想着,秦明竟又吻住了她,道:“我陪你去。”
云清明白,他说的是,一同去找主上赔罪。
“……好。”
然真到了那刻,云清却说什么也不想让秦明跟着自己一同进入约定好的地点。
“你就在此处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