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心悦秦泞吗?”
“不喜欢。”她突然无声地笑了,起了兴趣,说话的速度很快。
她仔仔细细地盯着老师的模样,甚至觉得稀奇。
老师像是被刮下了温和的表皮,裸露出寡淡薄情的性子出来,冷漠漫不经心地,跟那些赞不绝口的君子没有半点关系。
骆荀一不说话了,总觉得今日很怪,连说话也有些乱七八糟。
沉重的空气让她压得喘不上气来,目光所及都是雾蒙蒙的。
“老师累了吗?老师之前向来不问我这些的,只在意我的礼仪是否规范,在意我有没有看完书本。”
“老师今日累了,可以下次再来。”
离宫后,骆荀一乘坐马车离开。
她揉了揉眉心,掀开帘子看向外面,目光迟迟落不到地方,眸内带着浓郁的凉意。
是太累了吗?
街道上的人少了很多,目光所及之处带着一点昏暗潮湿。
有人拿着纸伞快速前行,还有人直接从屋内出来把跑出来的孩子抓回去,低声斥责。
马车的轱辘声低沉、单调又持续不断,骆荀一罕见地开始关注这个声音。
空气的黏湿让她的眉眼始终无法舒展开,甚至开始出现烦躁,平静的眼眸甚至变得冷漠。
有些散乱的发丝垂在了肩膀上,甚至有碎发贴在了她的脸侧,不同于之前的好说话,长期被权贵浸染的骆荀一浑身都带着严峻压迫。
马车停了下来,门口的侍从拿着纸伞过来迎人,却被家主的神情吓得不敢说话。
“下去吧。”
外面又打起了雷,不大,低低地咆哮,带着蠢蠢欲动,沉闷却直钻人心,很是耳熟。
她独处时本应该最喜欢这种声音。
她缓缓说道,接过伞让那个侍从退下去。
她先是回了书房,沐浴后也只是靠在榻上,穿着薄薄的里衣。
屋内被点起了熏香。
她随意翻看了一本书,又觉得无趣,又让人进来泡茶。
屋门被推开,她抬眸看过去。
“妻主怎么不去我院子里。”
进来的人披着外袍,面容素净,连耳坠也取了下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屋内,面带犹豫,又轻轻走过来,漂亮的眼眸带着鲜活的亮色。
不出意外,他又想做什么。
徐韫坐在妻主的旁边,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露出了轻薄贴身的春衫。
紧接着,他上了榻,殷勤地抬手给她揉肩。
她的手臂被他抱住拥在怀里,扬起的眸中湿润而勾人,身上的衣裳伏贴在他身上,纤细的腰肢和微翘的臀部显示出来。
骆荀一敛眸注视着他直白的勾引,刚抬手就被他伸手握住。
他面容疑惑,低头埋在她的手心,微微蹭了蹭。
干涩的指腹触碰到他的唇,他下意识张口咬住,舌尖也透了少许,纯情又天真。
骆荀一顿了顿,起了兴趣,用手端住他的下巴细细摩挲他的齿贝,甚至强制掰开他的嘴让延水淌下来,晕开他唇角的殷红。
他显然有些懵,预想的下一步不是这样。
他想制止她,却动不了。
不过一会儿,他眼底有些失神,莹润漂亮的眼睛呆呆地注视她,同时呼吸有些凌乱。
看着既蠢笨又柔弱。
温热的茶水被她轻轻泼在他的脖颈处,滑过他那白得美艳的肌肤。
既漂亮又香艳,温顺乖巧,似乎她做什么都会无条件服从。
“妻主?”
他瑟缩了一下,开始害怕起来,起码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的手轻轻扯着妻主的衣裳,想要她停止下来。
见没有用,他只好主动往她怀里凑,仰头亲了过去以示讨好。
温软湿润的唇贴过来,她的瞳孔缩了一下,心脏突然跳得很快,身体开始酥麻不受控制,血液同样开始滚烫沸腾起来。
她呼吸开始错乱,后背升腾起来的燥热让她有些急了眼。
她的手慢慢桎梏住他的腰和后颈,直到他受不住开始挣扎。
很快地,他被松开,被捏得软了腰,漂亮的眼睛也湿乎乎起来。
衣领散了许多,连带着身上的衣裳也松松垮垮,甚至透明,以至于露出锁骨处的痕迹。
他紧紧抓着她肩膀上的衣裳,抬眼看向眼前的人,泪眼涟涟,朦胧失焦的眼睛暴露在她的眼下。
湿软的红唇微微张开,又抿了抿。
白皙的皮肤渐渐染上粉色,漂亮的脸蛋上含着情热。
不知道什么时候跨坐在妻主腿上,徐韫发觉今天有些不大对劲,想要敷衍了事。
他轻抿着唇,想要起身离开,还没走几步就被身后的人按在了桌子上。
他低低惊呼了一声,抓紧妻主的手臂,想到外面的人又很快咬住嘴唇不说话。
这显然让他有些不舒服。
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起码是在床榻上。
湿漉漉的头发塌在他的额上,脸颊潮红,身体想要蜷缩在一起又不得不伸展开。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雨不停地下着,打湿了纸窗,连绵不停。
屋内的熏香将角落里的潮湿驱散。
细细低低的声音很快停了下来。
男人的双腿悬着,踩不到地上,甚至无法借力。
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踢到了桌子底下,不知道是不是衣裳质量太差,零零碎碎的。
女人坐在靠椅上,安抚着怀中瑟缩发抖的男人,这才发觉哪里不对劲。
迟到的剧本终于让她想起自己拿了一个什么角色——混混,混吃等死,不该沾的都沾了,还跟隔壁的寡夫有着不正当的关系,关了反派,折了他的腿,还让他成为自己的奴隶。
眼前柔弱贤惠的夫郎柔软无骨的双臂搭在自己的脖子,面带薄粉,眼眸湿润,上衣凌乱,身下无物。
显然被欺负得很是可怜,甚至站都站不起来。
反派吗?
他做的哪件事情跟反派有什么关系?
意识到妻主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他瑟缩了一下,讨好地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
红透了的脸颊带着难言的昳丽美艳,莹润的泪水堆积在眼眶,一点一点地不受控制滑落下来。
他老老实实待在她怀里,无力的双手抱着她的脖颈,漂亮的小脸蹭了蹭她的下颚,乖巧极了。
“怎么了?”他声音带着哭久后的哑,茫然地,又乖巧地做出询问。
他腰上的手滑落下去,甚至自己掌心的手臂也便得坚硬发热。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脸上浮现害怕和委屈,“不成了的,已经很晚了。”
不该听旬邑的破主意,也不该主动跑到这里来。
没有他屋内舒服,到处都坚硬磕碜。
还要顾及自己的脸面,时不时还要注意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
听到笑声,他更是恼怒,这时又不敢发作,张嘴咬住她的脖颈。
……
处理好府上的事物,交代好管家后,徐韫便让人把行礼搬上马车。
府上的大门处,他抱着怀中的孩子等妻主过来。
见妻主过来,他又轻轻睨了她一眼,偏头不理她。
上次被欺负后,徐韫觉得自己没了脸面,冷着脸不理她。
石卿见母亲过来,又咿咿呀呀地扯着父亲的头发,想要母亲抱。
石卿的脖颈处带着玉,头发被帽子遮掩住,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微微蹙眉,见妻主已经站在他的旁边,又把孩子塞到她的怀里,自己先上了马车。
看着他上马车,骆荀一愣了愣。
随即她对着管家说了几句话,这才上了马车。
去南宁的路途并不短,起码要坐在五六日。
徐韫根本坐不住,甚至刻意的发脾气也很快在路途中忘记抛弃。
夜里寻了客栈,洗浴过后,他就黏在妻主身上,埋在她的脖颈处。
“腰酸。”他轻轻呜咽着,眉眼恹恹,柔顺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身上的衣裳也松松垮垮的。
“还有两日。”
他蹭了蹭她的脖颈,腰身贴紧她的腹部,仰头亲了亲妻主的下颚。
骆荀一帮他揉着腰,顺着脊背又开始揉他的小腿。
软香顺着徐韫的发间和脖颈传出来,掌下的肌肤细腻光滑,怀里的人身子也变得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