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公子最爱干净,不露出一点肌肤,那张漂亮稚嫩的脸向来倨傲冷漠,现在却被一个女人弄得失神失态。
一炷香后。
他回到床榻上,床榻已经被收拾好,身子也清爽起来。
还来不及缓过来,他的眼前瞬间就黑了下来。
颤抖疲软的身子被迫被女人一手拖过去,贴在她的身上,不受控制地战栗。
他疲软无力的腰身被大手覆盖住,那掌心的温度滚烫而炙热,放上来的一瞬间腰就颤了一下。
他的呼吸停滞了一下,想说话,却只能张了张嘴。
还没想什么,徐韫眼睛一闭,下一秒就睡了过去。
骆荀一慢慢抚了抚他的腰身,嗅着他身上的气味,下颚抵在他的上方。
只有睡过去的时候才无比乖巧顺眼。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抬手勾了勾他的发丝,慢慢挪移到他的脖颈处。
那里柔软细腻,白日里被遮得严严实实,只有夜里才能看见。
她想起刚刚这处紧绷着,甚至让人有些担忧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却跟着身子一块软下去。
怀中的人突然翻了一个身,蹙眉埋进她的怀里,脸贴在她的锁骨处,身体轻轻抖着。
潮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锁骨处,呼吸声在耳边无比明显。
即便看不到他的神情,她也能知道他很累。
一夜过去。
屋内完全亮堂。
帷幔死死遮住床榻内的场景,光线将屋内的每一处照亮。
他勉强地伸手拉开帷幔,惺忪的眼眸粗粗扫过屋内。
什么时候了?
他哑着声音朝外喊道,“旬邑。”
屋门被推开,旬邑绕过屏风轻手轻脚地走过来。
见公子要起身,连忙把公子扶坐起来。
他什么也没穿,被扶起来的时候紧紧蹙眉,仅仅是坐起来就耗费了他仅有的力气。
“妻主呢?”
他一醒过来,四周就空荡荡的,跟之前一样,只有他一个人。
徐韫撑在榻上的手微微抖着,全身脱力。
第62章
得偿所愿2 被褥被他单手遮住身……
被褥被他单手遮住身前, 旬邑见状,连忙先取过公子的中衣。
穿好后,他被扶着离开床榻, 洗漱过后这才坐在铜镜前整理仪容。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忍不住想到昨夜被压在床榻上的时候。
此刻他脑子空白一片, 抓着自己的发尾迟迟不动, 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嘴角破了皮,唇有些肿, 眼睛还有些红,没有被遮住的脖颈处还留着许多痕迹。
清艳的面庞带着薄红,眉眼的媚气几乎遮掩不住。
但好在睡得足, 气色红润。
“妻主呢?”
“家主在前院接待客人。”
“客人?”
“奴没有见过,想来是家主的同僚。”
如今已经快接近午时, 还有半刻便是吃午膳的时候。
堂前。
骆荀一看着手上递过来的请帖,“诗词大会?为何找我当主考官?”
“我之前没有听说还有这个。”
“新帝刚刚登基不久, 四处也该喜悦热闹一些。”崔涂说道。
“那为何定在明日?今日仓促找我,先前的主考官是谁?”
“翰林的林大人,他昨日突得重病, 不得已辞去这份重担。”
“目的为何?”
坐在那的崔涂歪了歪头,放松着躯体, 语气漫不经心地,“骆学士明知故问, 当然是再要一拨有才之士,以示皇恩浩荡。”
“圣上指认你一人, 骆学士今后若成为权臣清贵,可不要忘了我。”
骆荀一幽幽地注视崔涂,微微勾唇, “是吗?”
崔涂微笑着,接着,突然开始扫视屋子的面貌。
“徐家果然是簪缨世族,连宅邸都如此气派恢宏,今此这日,骆学士当不同往日。”
她起身走向旁边,俯身紧盯着摆放的名贵瓷器,和下面金贵的桌子,就这样歪头侧身看向骆荀一,碎发散落在脸庞,嘴角幅度微微上扬,“想来定能扬眉吐气,来日我定送来一份重礼。”
她就这样的姿势,像是做多了低眉顺眼,伏小做低的模样,寡淡的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和嘲讽,而不是恭顺。
骆荀一平静地注视她,浅色的眼眸内毫无任何起伏。
“我就不出门远送了。”
……
午膳时。
徐韫匆匆赶来,见妻主坐在那,缓慢拖着身子走了过去。
那些侍从却没有跟着公子进去,反而退在外面。
“妻主……”
“过来。”
他被拉住手腕,然后坐在她的腿上。
徐韫有些茫然,轻声惊呼了一声,身子无法控制地往前倾。
他轻轻喘着气,眉眼不自觉流露出埋怨,怨她不知轻重,昨夜为什么要如此折腾他。
“还疼吗?”
“别...别动。”
酥软酸疼猛得刺激大脑,他激灵了一下,连忙伸手想要把握住自己腰的手推开,却反被握住手。
“妻妻主……”
骆荀一松了手,轻轻环住他的腰,抚摸着他的腕骨。
他缓和下来,惊疑不定地转着眼珠。
妻主想做什么?
他慢吞吞地起身站在一侧,在她的注视下,慢慢坐在凳子上,看着桌子上的吃食有些吃不下去。
刚刚从床榻上起来,身子疲软无力,连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哪里有什么食欲。
骆荀一给他盛了一碗清汤,徐韫低垂着眼眸看着碗里的汤,磨磨蹭蹭地喝了一口。
“刚刚岳母找人送了请帖来,说让你过几日回家一趟。”
他抬眸低声应了,眉眼恹恹,喝了几口就不想喝了。
“不合口味吗?”
“只是不想吃。”他呐呐道。
骆荀一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身子不舒服吗?等会儿让府医过来看看。”
他身子僵了僵,下意识抿唇,“嗯。”
午膳过后,徐韫甚至忘记了要诊断,直接窝在榻上歇息,身上盖了一层毯子。
他睡得沉,姿势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散下来的青丝也柔顺没有凌乱。
“正君在里面做什么?”过来的骆荀一问守在门口的旬邑。
旬邑老老实实道,“正君正在午睡。”
她微微挑眉,推门抬脚进去。
屋内昏暗,几扇屏风遮住内室,纱幔轻轻在地面浮动着。
她绕过屏风走进去,便看见帷幔被放下来一半,只能看见他的上半身。
他睡在外侧,枕在她枕的地方,只穿着轻薄的里衣。
还没睡够吗?
现下已是最为炙热的时间,他足足睡了一个时辰半。
她坐在一侧,伸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发梢,俯身细看他的模样。
这一日他都有些迟钝。
想到可能的原因,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想要掀开被褥查看。
床上的人醒了过来,见人是妻主,乖乖巧巧地躺在那,任她掀开。
那里的痕迹很糟糕。
没有几日也消不了。
她的指腹轻轻揉着,那处颤抖了一下,柔软带着温热。
她起身去把药膏拿过来,轻轻揉按那几处,徐韫轻眯着眼,浑身没有力气。
涂完后,他撑着手起来,作势就要扑进她的怀里,没料想妻主便已经站了起来。
他眨了眨眼,面上浮现委屈。
想要被安抚被拥抱的他眼睛很快出现一层薄雾,轻咬着下唇,就坐在那一动不动。
腰间的酸楚一阵一阵传来,胸口下的委屈和幽怨几乎占据了他整个心脏,像是被大手随意揉捏,把玩什么玩具一样。
男子向来多愁善感,敏感容易多想,喜欢追求爱情。
没有什么危险逼迫下的徐韫自然也慢慢开始追求这个,想要被妻主呵护宠爱,想要处在一个安全舒适的环境。
他几乎把昨日发生的事情揭过去,只想要被妻主抱入怀里。
骆荀一垂眸看着他,狭长的眼眸内幽幽的,平淡冷静。
见他又要哭出来,她走过去,坐在一侧把人抱进怀里。
“饿了吗?”她抚摸着他的后背,嗓音温和清润。
他把脸埋进她的脖颈处,轻轻攥着她的衣裳,腰身微微往下压。
他浑身很软,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在她耳边轻声呜咽着,蹭着她的脖颈。
骆荀一敛眸,随他在她怀里闹腾着,见他消停下来,这才把人抱起来离开床榻。
他被放在榻上,目光紧紧跟在妻主的身后。
见她只是去把窗户打开,这才放下心来。
……
接连一月后,徐韫回到徐府,敛眸不说话,眉眼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