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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干掉前夫上位后_一山兰【完结】(54)

  “找我?”予翀露出意外的神情,旋即笑道,“那你怎么没来?”

  “我不信你肯帮忙。”

  “不信我?连你‘谢姐姐’说的话都不听?”

  “我还没想好,你就……”

  “要想什么?我就怎么了?”予翀走上前,把柳乐拉进怀里,下巴在她头发上蹭着,一面低声问,“你宁可找姓赵的姓常的那些禽兽不如的家伙,也不来找我?你心里有顾虑。是什么?”

  被他双关搂在怀中,柳乐益发窘得说不出。岂止是窘,她简直又惊又怕:惊的是不知何日起,只要一叫他抱住,她便忘了事理,甚至想要他抱着,朦朦胧胧间竟思起长久来;怕的是自己已然昏了头,自此只能仰人眉睫,指靠他捉摸不定的心思,倘有一日……这些念头在她心中乱七八糟地一闪,又变成了窘迫,因为予翀一只手从背后牢牢握住她的肩膀,不容她把脸转去别处。仿佛觉得她走投无路的样子怪有趣似的,他瞧着她说:“你是不是怕我像这样——”

  他轻轻地拿唇去捉她的唇,捉不住也不着急,被她逃掉也不气恼。当嘴巴没有更好的用武之地时,他断断续续地说:“那时你就瞧出来……知道我想……像这样……从哪儿瞧出来的?我没有……这么坏吧。”

  柳乐一次次别过脸,但他像扫过原野的风,令她无处躲藏。她躲得晕乎乎喘吁吁的,断断续续地想:那时想到他是这么个人么?当然没有。那时他不好,如今更坏,但到底是哪里不好?

  首先现在这样就不好。明知这时肯定没人来后院,柳乐依然感到太不顾形迹似的,天还大亮着呢。

  当她再一次被捕住,予翀不许她再逃,低声说了一句话:“你该来找我。——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做。”

  屋内比外头更暗一些,但天光还要好大一会儿才逝去,屋里也能看得见,予翀没有费神去点灯。

  他跪坐在床边,抱着柳乐,这时候他好像已经了解了她对衣物的爱惜,慢慢地、轻轻地为她宽衣解带,一件件褪下她的衣衫,直到露出穿在里头的葱绿抹胸,他忽地停下手,将她横放在床中央,目光在她身上抚来抚去:“你这件小衣裳,衬上你这段身子,你道像什么?”不等回答,又轻声叹息,微笑着说,“真像根剥出来的小葱,水灵灵的。”

  不是第一次,柳乐仍然被他看得难为情,而根本不敢回看他的眼睛。但他的声音无法避开——那几个字说得再温存没有了,可一钻入她的耳朵,就让耳朵热辣辣的,接着,在她脸上燃起一大片红晕,漫到脖子、肩头……她自己也感觉到了,心想:什么小葱,大概已经成了煮熟的虾子吧。

  “别瞧。”推他也不是,拉他也不是,慌乱中柳乐去抓旁边的被子。

  予翀按住她,俯身下来,在她肩头咬了一口。

  柳乐扬起胳膊,啪地一掌拍在他脸上,她不由愣了。予翀捉过她的手,掰开蜷曲的手指,对着手心亲了又亲,“你看我没说错,愈发像了,还这样辣乎乎。”

  柳乐也辨不出被他亲过的手心是辣乎乎还是麻酥酥,刚才那一掌把她的力气都用尽了,只能由他摆布。

  她忽地抽出手,坐起来,抓过衣服。

  “怎么了?”予翀拉住她的腕子。

  “我饿了,要吃饭。”

  “饭还没送来。”

  “我喊她们。”

  “别去。”

  “你让我饿着?”

  “我也饿,我陪你一起饿着。”他无赖地说,凑前去亲她的嘴唇。

  “不行,不要你陪,不公道!”柳乐竭力闪避,嘴里乱七八糟喊着。

  “怎么不公道?”

  “你又没脱衣裳。”

  “那我就脱了。”

  他站起来,立在床边,二话不说解开自己的腰带。纻丝的外袍轻轻一宽就抖落下来,落在地上时却发出沉沉的一声响,让柳乐心中一惊。他又宽去里衣。

  黄昏时的朦胧和清晨不同,清晨醒来,柳乐看见予翀总有惊讶之感,好像是第一次看见似的,映着清爽的晨光,他的皮肤几乎白净得耀眼,她很快地闭上眼睛,予翀似乎也不愿她多看,俯身去亲她的眼皮,等他下床时,忽一下就把宽大的袍子披在身上;晚上点灯时又是另一样:当他立起身,挡住烛火,她还会瞅一眼那个颀长而黝黑的影子,而他转入灯烛之下,皮肤透出浅浅的金黄,像琥珀,她便不去细瞧了,似乎他是天庭里的仙树,禁止由人窥视。此时,从窗子透进的光正在变得暗淡,他站在床边,头一回让她看清了他最自然的、原原本本的样子:青白色的光落在他身上时,好像细微地颤动着,在肩膀的凹陷处止步,留出一块暗影,又融入前胸洁净的象牙白,变成一抹蒙蒙的蜜色。这些细小、微微晃动的光芒将他宽阔的肩膀和胸廓分明地显出来,让人看出他的皮肤细致得像玉石,不过美不在这儿,——在于这层皮肤覆着下面的血肉和骨骼,它们必须是这样一个整体。他的整个身体如一头优美的野兽,即使一动不动时也生气勃勃,藏着力量。

  “这下天公地道了。好不好看?”他问。

  她好像没听到。她向他半仰着脸,很留神地不把目光朝下看。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听见他的话,慌张中不知该把眼睛移到哪儿,便看见了。

  “丑死了。”柳乐扭开身,脸扑在被上。

  “本来是更……”他没说完,伸臂抱起她,把她抱在他的正前方。柳乐感到他手臂内侧光滑、绷紧的皮肤贴着她的脊背滑动,温热的触感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些冰凉,不禁又朝他怀里缩了缩。忽然她小小地惊叫了一声,抬手去挡,但刚刚被那葱绿色的衣服遮盖的地方,手臂是掩不住的。他拣起落在两人之间的那一小片丝绸扔到一边,捉住她的双手放在自己腰侧。然后,再没有阻碍,他们两个紧紧贴在一起了。

  “还饿不饿?”予翀躺着问。

  屋子已经彻底暗了,只在炭炉周围有一圈橘色的光晕。

  “不饿。”柳乐口里说着,却又坐起来,茫然地向黑乎乎的四面去望,“要吃饭了?”

  “先睡。”予翀拽她一把,拽她躺倒在他的身上。“睡一觉再说,过会儿我喊你起来。”

  柳乐满足地叹气,从予翀的胸膛滚下去,却还挨着他。她想起小时候有几回玩得太高兴,午觉拖到下午才睡,醒来时别人已经要吃晚饭了,她觉得好像被人拉下了,又惆怅又委屈,恨不得哭一场。而现在却不同——不管何时睁开眼,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会错过。柳乐隐隐感到非常快活——对这种随心所欲、胡闹般的任性,原来的她一定不赞同,现在却慢慢习惯了。

  她的一条腿还搁在予翀身上,也不知是她自己搭上去,还是他拿上去的。他的手抚着她的小腿,握着她的脚踝。她想要动一动,又觉得这样子怪舒服,而她实在疲累得不知所以,便由它在那儿,睡着了。

  第49章 到底先前那个是他、如今这个是他?

  新春日近,王府里也忙忙碌碌备办年事。今年与之前大不相同:前两年王爷卧床不醒,为备着宫中来人视探,年节时各处也收拾一番,但只是表面功夫,众仆役不知日后将何去何从,心里惶惶惑惑如丧家之犬;哪知这一年王爷竟好了,众人似得了主心骨,外加又娶进王妃,府里有了女主人,而且自女主人一来,所到之处如冰消雪融,一派春光盎然之景,春风和悦之象;更不必提今岁领到的节赏又加厚几倍,因此满府里男女上下个个喜气盈腮,兴兴头头扫尘迎新。

  柳乐也忙碌,但她不愿只“嘴忙”,想自己动动手,觉得这样才有意思。擦抹洒扫的活轮不到她手里,于是她拿红纸作出十来副春联,让人送去各处,预备着二十九那日贴;偏有自己这间小院,一心要拟出个最好的来,却左思右想而不得。直等到二十九早晨了,提笔在手中,蘸了墨时还没有词,一赌气,随便写下二句:

  斜斜如丝复如意,盈盈随风亦随心。

  写完,看了看,自语道:“不好,但也算好玩。”遂加上横批:一柳惊春。准备让人挂在栖月院门上。

  予翀这时进来屋子,柳乐今早起来得迟,没看见他,因问:“不是去宫里,怎么又回来了?”

  予翀说:“都到宫门口了,想你,便拐回来了。”

  柳乐也不理他,予翀走到桌边,看见春联,称赞不已,低头看半天,说:“惊春两个字写得最好,再写一遍我看看。”

  柳乐心中得意,提笔唰唰地写就。“这个更大方了。”予翀笑道,“不是过年了吗,我思想要把外头那匾换块新的,和你商量该题个什么。谁知你先想出好的来了。——今天我就找人赶制,最迟明日挂上。”

  原来的旧匾是“折柳”二字,柳乐哼了一声:“我这字不好,不配挂。”说着就要去撕那红纸。

  “别,别。”予翀从后抱住她,把她的双臂勒在自己的胳膊中,下巴搁在她肩上,扳她一起看案上的两个字,“哪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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