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配方,不一样的配料。
“你们夫人的闺中蜜友叫啥?”
“不知道,反正是个大美人,夫人说起来就得意的很,只是两人已多年没联络了。”
哇呜,就说没事要多聊天。
看她又发现了啥?
不对不对,应该不是莫姐姐,莫姐姐是许给白义的。
北宫家族那么有名望,不可能做出一女许二夫的事。
可这事也太巧了吧?
不行,这瓜她得吃明白!
与此同时,在家里的新月溶也发现了凤儿身上挂的小刀饰。
娘几个睡在老夫人那边大炕上,老夫人带着锦心锦绣和桑宁睡一个屋。
因为晚上与女儿说话到后半夜,今日起的就迟了。
凤儿昨日洗澡她没注意看,现在见到了。
“这小刀,哪里来的?”她惊讶。
越看越熟悉,再看,果真和家里那个是一样的。
小刀那上面的花纹,是一个隐晦的“炎”字。
这是炎家的东西!
炎猛的身份有点敏感,莫翠语不能说,但又不能撒谎骗她娘。
因此说:“霍家一个远亲来探望时送的,我见凤儿戴着防身不错,就让她戴着了。”
霍家的远亲?
新月溶有点急:“可是姓炎?”
难道炎家没死绝?
当年不是因为谋逆被朝廷军全军覆灭了吗?
她听到消息赶过去想要把朋友救出来,可是已经晚了。
莫翠语也很震惊,不知道她娘是怎么知道的。
但她虽然不知道炎猛的真实身份,却知道他是给霍家做事的,不能对任何人讲。
新月溶见她表情,心里通透。
听闻霍家四子病重卧床不出,但昨夜她听到那屋里半夜有人出去,所以就知道,霍家有秘密。
可这跟她没关系,所以也不会问。
但是炎家……她想知道明珺是不是还活着!
“这是炎家的东西,咱家也有一个。是当年娘的好朋友董明珺送的,她夫君炎虎因为杀了辽东王那个狗玩意儿,惹的朝廷围剿,全族覆灭。
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活着?”
莫翠语这才知道炎猛的身份,竟也是这么惨的吗?
“这刀饰……是当时生了你之后,你明珺姨来探望,非要做儿女亲家。
我见她儿子招妹浓眉大眼,小小年纪就练了一身好功夫,且炎将军也是正直之人,所以就应下了,她给了这小刀,我还她一枚碧玉芍药簪。
可惜你后来失踪,娘天南地北的找你,后来她家又出事……
今日又见这一模一样的刀饰,难道他们都活着?”
莫翠语:!!!!!!
世界是个圆,走啊走总会相见。
可是,招妹是谁?
“谁?进来!”新月溶朝门口一呵。
桑宁满脸八卦的跑进来。
“是我是我。
新姨你没搞错吧?莫姐姐不是和白义定亲的?”
新月溶一看是桑宁,不由露出长辈式慈笑。
随即又带了嫌弃:“谁和白家定亲,那都是北宫玉婷的一相情愿,北宫霆跟我说过这事,我当场已经拒绝了。
谁知道她到处宣扬,不要脸!
芙儿丢失后,还窜托我再生个女儿,为了白家,她也真是拼命。
可惜死了不到一年,姓白的就另娶了,蠢货!”
哈哈哈,对,真是蠢货,忙来忙去一场空,给儿子定个媳妇也没定明白。
“新姨,你说对了,炎家人没死,被人救了,大概很快你们就能相见,这刀饰正是招妹儿所赠。”
丝~
炎猛等于,招妹儿?
莫翠语:“……”
新月溶惊喜不已,喜事真是不单至,她找到了女儿,又听到了至交没死的消息。
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不禁惊叹:“芙儿与招妹儿的缘分真是天定,不过招妹儿还没娶妻?”
是不是比芙儿大了五岁来着,芙儿的女儿都五岁了!
不会是死过老婆的吧?
那可不行!
莫翠语吓了一跳:“娘,这都是以前的事了,不能再作数。
炎猛送这个是给凤儿防身的,也没别的意思。”
她眼神落在刀饰上,炎猛到底什么意思?
反正不会是定情信物。
不能再戴了,以后有机会还给他。
新月溶当然听女儿的,什么男人,可有可无的玩意儿!找不找都无所谓!
她们祖孙三人在一块儿更好。
“凤儿,不戴这个了。以后还给炎叔叔。”莫翠语把小刀收了起来。
“好。”凤儿珍惜的摸摸脖子上的琥珀苍蝇。
别把她的五谷母收走就好。
“这是假的,外祖母那有真的,凤儿想要什么都有。”新月溶心疼的捏捏凤儿的小脸蛋。
好像重见到了芙儿小时候。
瘦了些,再胖点,再胖点会更像。
她可怜的小囡囡,拿着个苍蝇当宝贝。
卖东西的也是有毛病,做什么不好,做只吃屎的苍蝇。
“是真的,四叔亲手抓的。外祖母的花才是假的。”
凤儿看着新月溶头上的花簪说。
桑宁接话:“对,这是我做的,假琥珀,真苍蝇。新姨的是假牡丹,真黄金。
真真假假不重要,我喜者,惜之重之而已。”
新月溶:“……”
她活了大半辈子,还不如一个小丫头看的透彻!
第一卷:默认
第223章 引魂术
白义忙了几天,再来柳下村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村民的头发呢?
头发呢?
都得病掉光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了哪个蛮荒之地。
将近一半的人没了头发,而且,没头发的人头扬的高高的,春风满面,也不像得病的样子。
“你们怎么回事?头发呢?”
“大人!我们要断发明志,以示与西辽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和头发有什么关系?
“大人这觉悟,不大行啊……”村民扭头就嘀咕了这么一句。
定三打听完回来,满脸呆滞。
“大人,我就说你用不着怕桑宁被人嘲笑,还想着当众嘉奖来维护她。
她真是有翻天的本事。”
于是,跟白义说了为什么村民都剪了头发。
“没剪的单纯是怕冷,都等着到明年春儿后剪呢!
现在村里对短发的人都高看一眼。”
“桑宁还编了一首小调:
我剪发,我骄傲,干净健康省水又省皂。
剪掉枯黄分叉,了断三千烦恼。
不用梳头不编发,时间拿来把煤挖。
富凉州,搞建设,民强兵壮浑不怕。
男女老少齐上阵,团结一致把豺狼赶回家!”
白义:“……”
定三感慨:“大人,我学的不够,远远不够啊……”
桑宁真特娘是个人才呀!
奸臣也不是人人能当的,他现在无比的崇拜奸臣!
“大人,咱还嘉奖吗?”
“嘉奖啊,你现在不是很会说吗?去说两句好听的就行了,什么粮食财物就算了,我比他们更缺!”
定三:“……大人不过去看您舅母了吗?”
“让本官想想。”
这有啥好想的?定三很迷惑。
白义转身走了。
一路上,满脑子都是他身上背的婚约该怎么解决。
煤场上。
朱凡胜摸着短短的头发,嘻哈哈道:“别说,刚剪掉时不习惯,现在觉得越来越舒服了。小勇,你觉着呢?”
“是,确实很舒服。”赵小勇憨憨的回。
“我看最近小莲总去你家,是又打算在一块儿吗?”
“嗯……粮食攒够了再说。”
朱凡胜停下手里的活,两手搭在铁锹上,以老大哥的口吻说:“小勇,若是定了就别等,小莲虽然嫁过人,但那也是迫不得已。
这两年一直关照你娘,也是对你情深义重,你若想娶,咱们兄弟每家给你凑点,以后慢慢还就是。”
“好,凡胜哥,我回家跟娘商量一下。”
赵小勇干活速度快了些,弄完眼前的活,也没再去重新铲土,就提早走了。
他回了家,又听到小莲和他娘在说话。
先去了厨房,把水缸里的水全倒出来洗了个澡,然后提着两个水桶挂到扁担上挑到院子里。
小莲听到声音已经跑出来了。
看到刚洗完澡的赵小勇,脸红成了苹果。
小勇哥比前几年身体更壮实,更有男人味儿了。
“小莲,又要麻烦你帮忙去打水了。”赵小勇很歉疚。
“也不知怎么回事,我的户籍迟迟压着不办,都不能打水。”
月亮井那边,都有衙役核查,每家打水之人都是记录在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