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肚子的恶心不知怎么说出来,气的又重复:“不要脸的娼妇!你又懂什么人畜有别!”
“什么人畜,你们东阳人同样杀我们西辽人,立场不同而已。”
“那是你们先抢别人的东西!你们这些强盗!”
“怎么就是你们的东西,这天地是大家的,凭什么就是你们东阳人占据良田美景,大好河川,而我们只能在天寒地冻中生活!”
“你——”定三被堵得哑口无言,气的胸口要爆炸。
桑宁恶狠狠道:“天地是大家的,但你们抢的是我们创下的财富,掠夺的是我们一手建造起来的家园。
你们西辽女人对强暴一事视为正常,那你又为什么反抗,你应该坦然的迎接,享受才对。”
“那是因为我被你们东阳国的风气给同化了!现在又想明白了。”古木柯的声音拔高,好像在迫切的证明自己无所谓。
“如果你有坚定的信仰,又怎么会被同化。你被同化,就是推翻了以前的认知,承认以前的认知是错误的!
你不喜欢,所以才反抗,他们违背你的意愿,侵&占属于你自己的身体,不是强盗又是什么!
你说她们为什么要自杀,因为她们不傻!
以前出卖身体是为了活。
现在碰到畜生活不了,为什么还要受这等侮辱!
她们只是迫不得已,又不是天生下贱。
而你,被人玩了还在为强盗找理由,才真是贱到家了!
我已经想到你以后的日子,不过是一个人人可上的母&狗,连娼妓都不如!
为了你们西辽国的大业,奉献你的身体吧,伟大而无私的——西辽国公主。”
桑宁恶劣嘲讽的大笑。
古木柯面色惨白如鬼。
一阵突兀的巴掌声响起。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真有趣。”
阴郁的声音让桑宁打了个哆嗦。
这狗东西又来了!
阿古定阴鸷的看着桑宁:“你的嘴巴,还挺能叭叭,吵得本王子睡不着觉,现在就把你舌头割下来下酒!”
他抽出一把刀,左手伸进笼子里,掐住桑宁的嘴巴。
“狗娘养的!有本事冲老子来!”定三大喊。
就在桑宁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里时,周围突然落下了几十道黑影。
直奔铁笼子而来。
桑宁看清,是秦望远带着人来救她了!
阿古定避开砍过来的刀,大喊一声,一群西凉兵就冲进来。
越来越多,挤满了整个郡守府,看样子,外面还有。
“四嫂!”
伴随着一道带着哭腔的喊叫,一个人冲到笼子边上。
“小雅,你怎么也来了!”
“我来救你!”
霍静雅和秦望远拿着斧头使劲砍着笼子。
其他人跟西凉人战在一处。
可是西凉人太多了,几乎把他们围的看不见。
“下午时才几百人,怎么现在这么多!”秦望远焦声道,手下动作越来越急。
这铁笼子应该是掺了玄铁,砍断要费点时间。
“走,快走!”桑宁看到外围又多了一层弓箭手。
“别管我,快走!静雅,快走!”
“不,四嫂,这次我不听你的了!”
霍静雅从来没见过桑宁这么狼狈无助,两只手被悬挂于铁笼上,任人宰割。
她的心好疼。
她不走,就是死也要陪着四嫂一块儿!
有女人的痛叫传来,桑宁听出似是若梅的声音。
“秦望远!我命令你带着人走!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我命令你命令你!快滚呀!”
桑宁双脚踢打笼子,奋力的吼叫。
“霍静雅,快走,我不要你救,快走!”
“呵呵……还是条大鱼。”
本以为只是逮住玩玩的小野猫,没想到身份还不简单。
阿古定搭上箭,瞄准。
“霍静雅!”
桑宁又气又急,疯狂的开始甩动铁链。
“你不走,我咬舌自尽了!”
“四嫂……”
“撤!”秦望远大喊。
一支箭朝桑宁射过来,秦望远一刀砍落。
紧接着第二支,第三支……
霍静雅也只能回身挡箭。
阿古定这是想把两人拖死在这!
桑宁气急,她的手腕鲜血淋漓,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因为挣扎许久,竟也感觉铁链下滑了几分。
好,没了双手总比没了命强。
桑宁,从来不是家养的花。
她是夹缝中生长的草。
什么苦都吃得!
她咬住牙齿,将双腿抬起,纤细的双手手腕承担了全身的重量。
终于又感觉到疼了。
钻心蚀骨的疼。
终于,下滑……下滑,她落到地上。
手腕处,皮肉刮去,露出森森白骨。
“霍静雅!”桑宁虚弱的喊了一声。
然后消失。
又出现。
霍静雅和秦望远回头,看到此现象,震惊。
“快走,我可以隐匿身形,快走!”
桑宁故意让霍静雅看到她可以自保,让她快走。
可是这破空间,可以隐匿身形,却不可以移动,再出来,还是在原地。
所以,她出不了笼子。
但最起码,没有了性命之忧。
“走!”秦望远抓起霍静雅,一甩龙爪钩,跃上墙头,消失在夜空中。
阿古定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扔掉了手里的箭,跑过来,却只看到空空的笼子。
铁链绑的那么紧,竟然舍肉逃生。
够狠。
“有点神奇。
不过本王子有的是耐心,等着你自己出来!”
第一卷:默认
第240章 虎子已经吃不下了
桑宁一进空间就昏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又疼醒。
看着自己的一双血手,终于忍不住大哭。
好疼呀……好疼呀……
不想活了,比生孩子还疼。
因为听说生孩子的疼可以达到十二级疼痛,所以她一直认为这就是最疼的了。
现在,比最疼更疼。
双手的疼一直往上蔓延,连带着她的肩膀也麻痛无力,冷汗一阵又一阵儿,头发湿透像洗过一样。
此时她多想有个人能在这里,可以为她清理包扎。
真的,真的不想动一点了。
可是没办法,她要止血。
去了灵泉边,她直接把手伸进去,慢慢摇晃着冲干净。
这才看到自己的手腕已经没有皮肉了,被铁链生生撸下来了。
她真佩服自己当时的勇气,如果再来一次,怕是不敢了吧。
太疼了,疼的灵魂都在颤抖。
阿古定,我日你八辈祖宗!
幸亏这里她早就放了一堆急救药,有止血的药粉,也有干净的白布。
上次来过之后还又添了一张床。
好不容易用手指加牙齿,胡乱的包扎好,她顾不得浑身的血污冷汗,哆哆嗦嗦的钻进被子里。
“好疼啊……好疼啊……”
抽泣又响起来。
空间里经久不变的天色似乎也昏阴起来。
天际,似乎还有谁在轻轻哽咽。
“主上,很疼吗?您怎么哭了?”
一个轻柔的女声响在耳边。
霍长安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依旧在赶往凉州的路上。
天气阴沉,仿佛要下雨,路边一棵孤独的枯树,一望无际的荒原,一片凄凉萧瑟之景。
目之所及,遥远之际,已经能看到大山的轮廓,像是巍峨巨兽。
还有五百里。
快了,快了……
他好像听见,她在哭。
身旁的将士在议论:“我还是觉得西北不如北疆,咱就应该先在北疆盘踞……”
“我觉得哪里都好。”一个大嗓门高昂的说。
“你个山野浑人,知道个屁!”
……
一张雪白的帕子覆于脸上。
霍长安身手一挥,连带帕子的主人也挥翻倒地。
“谁让你过来上药!”
犀利的眼神带着厌烦和冷意,让地上的女子吓得慌忙跪地。
老军医急急跑过来,“主上,是我在给其他人上药,让小女过来帮忙,主上勿怪。”
霍长安系好衣带,看向不远处忙碌的一个年轻大夫。
喊:“鹿时深!以后由你给本主上药!”
“是,主上。”
鹿时深有点茫然。
不是看他就烦吗,现在怎么又让他上药了?
唉,主上还是和以前一样阴晴不定。
“报——”
有侦察兵骑马奔来报信。
“阳关告急,陇城和凉州已被西辽攻占,大批百姓出城逃亡并携带疫病!” !!!!!
众所周知,放百姓出城逃亡,证明城内已是防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