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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_盛世清歌【完结】(30)

  “呀!”裴知意瞬间面红耳赤,猛地转过身去,心脏砰砰狂跳,心里疯狂吐槽:‘疯了,都疯了!我方才故意说了那么多话是给聋子听的吗?提醒得还不够明显吗?居然还抱得这么紧,还亲得难分难舍?光天化日,伤风败俗!’

  她强作镇定,背对亭子,手指紧紧攥着扇柄,指节发白,故意提高声音,试图做最后的挽救:“哥,时辰真的不早了。母亲方才遣人来问过好几次,是否该准备回府了?”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才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慢慢转过身,预备看到两人已迅速分开,故作镇定的模样。

  然而,亭中的两人依旧纹丝不动地维持着原状,仿佛是两尊凝固的雕像,没听到她的话,也没看到她这个大活人。

  严令蘅甚至为了强调自己的“主导权”,指尖在他紧绷的腿根上又故意地挠了一下,动作虽轻,但却带着十足的挑衅。

  裴知意彻底傻眼了,她张了张嘴,所有准备好的场面话,全都噎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手中的团扇也忘了举起遮掩,就这么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对“痴男怨女”。

  得,这俩不仅是聋子,怕是眼睛也瞎了。

  她真的很难相信,这是一对有赐婚圣旨的男女,明明是板上钉钉的正经夫妻,却是“野鸳鸯”做派,一副无媒苟合的姿态。

  绝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浪荡夫妻’。犟种配悍妇,天长又地久!

  她气得几乎要笑出来,最终只能无奈地一跺脚,对身后同样看傻的丫鬟使眼色,咬牙切齿地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那边路口守着,不许放任何人过来。快!”

  这出戏,她是不敢再看,也彻底拦不住了。

  就在此时,一道温和却不失威严的女声,自□□尽头传来,清晰地落入亭中每一个人的耳中。

  “知意,可是寻到你三哥了?怎么耽搁这么久?”

  这声音轻柔悦耳,却像一道无形的冰凌,瞬间刺穿了亭中灼热粘稠的空气。

  是母亲!

  方才无论面对何等挑衅都纹丝不动的裴知鹤,此刻却浑身一僵,紧扣住严令蘅后脑的手,也下意识微松,眼眸中翻涌的暗潮瞬间吹散,附上一层惯有的疏离。

  严令蘅立刻察觉到了他身上的骤变,不由扬眉。

  哦?这又是何方神圣?她心底嗤笑一声,非但不慌,反而升起一股看好戏的兴味。

  然而,裴知鹤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

  他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稳坐原地,眼底的波澜已经消散,只微微后倾与她拉开些许距离。

  甚至他还有闲心思抬头,认真欣赏了着她的容貌,还抬起手,替她扶正了那支因纠缠而歪斜的金丝步摇 。冰凉的指尖不经意擦过耳廓,带来一丝微痒的触感。

  这不紧不慢的动作,仿佛方才僵硬的他,只是个错觉。

  严令蘅正诧异时,身边的男人才慢悠悠地解惑:“是我娘。”

  “你!”她气得狠狠瞪了裴知鹤一眼,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严令蘅连骂他都来不及, 所有嚣张气焰瞬间熄灭,只剩下“快跑”两个字在脑中疯狂叫嚣 。

  她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石凳上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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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本章送红包哈~

  第22章 022 大婚开启 迎亲。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 蹄声清脆,打破了车厢内的沉寂。

  严令蘅慵懒地靠坐在柔软的锦垫上,指尖把玩着一枚温润玉坠。一道灼热而忐忑的视线却始终胶着在她脸上, 让人无法忽视,她终于抬眸,瞥向对面坐立不安的丫鬟。

  “我脸上是开了朵花儿, 还是刻了话本, 值得你这般钻研了一路?”她声音懒洋洋的,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秋月猛地低下头,手指绞紧了帕子,心有余悸地小声嗫嚅:“姑娘,奴婢、奴婢只是后怕。”

  沁芳亭里那惊世骇俗的一幕, 在她脑中反复上演。姑娘和那位裴三公子唇齿相贴, 气息交缠, 浑然忘我, 若非地点不对,恐怕下一刻就要宽衣解带, 就地洞房了!

  连裴家小姐在一旁都拦不住, 她当时只觉天塌地陷,若真闹出不可挽回的丑事, 她唯有以死谢罪。

  万幸,最坏的结局并未发生。姑娘可以无视未来小姑子,却不能忽视未来婆母。

  丞相夫人久候子女不至, 亲自来寻。人虽未到亭前,但消息传来,效果立竿见影。方才还对周遭充耳不闻的两人,如同被冷水泼醒, 瞬间弹开。

  严令蘅当时溜得飞快,裙摆飞扬,身姿矫健,愣是没让丞相夫人捕捉到一片衣角。

  回想起那兵荒马乱的逃离场面,秋月至今心有余悸,手心冒汗。

  “姑娘,”她犹豫着,声音细若蚊蚋,“下回若想同姑爷亲近,还是寻个稳妥地界儿好。那水亭四面透风,人来人往的,实在扎眼。”

  “姑爷?”严令蘅嗤笑一声,眼波流转,带着几分玩味,“你倒唤得顺口,这还没过门呢。”

  秋月是自小跟着她的心腹,说话便少了许多顾忌,一着急更是藏不住心思。

  “姑娘,奴婢知道您念着状元郎的风骨,可圣意难违。再者奴婢瞧着,您与裴三公子处得倒也投契。”她斟酌着用词,脸微微发红,“兴许、兴许比状元郎还好摆弄呢?”

  都那般情形了,悔婚是绝无可能了。

  “投契?”严令蘅唇角弯起一抹冷诮的弧度,指尖轻点太阳穴,似在认真思索,吐出的字句却淬着毒,“万一我花轿还没抬进门,他旧疾复发,一命呜呼了呢?又或者裴相爷东窗事发,被查出谋逆大罪,满门抄斩……总不至于让我这个未过门的媳妇,替他全家披麻戴孝吧?”

  没有期待,全是诅咒。

  秋月倒抽一口凉气,被这大胆恶毒的揣测惊得脸色发白。

  “退一万步讲,”严令蘅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眼神里带着几分恶劣的探究,像在评估一件器物,“就算裴家坚-挺到拜堂成亲,裴知鹤那风吹就倒,药罐子里泡出来的身板,你真觉得,他能行得了周公之礼,尽得了夫君之责?”

  秋月先是一愕,随即下意识反驳:“姑娘,方才在那水亭里,姑爷瞧着血气方刚,不像是不能行事的。”

  话一出口,她才惊觉失言,这等闺房秘事岂是她能议论的?顿时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咬掉舌头。

  严令蘅却浑不在意地摆摆手,仿佛讨论的是明日天气。

  现在下定论确实为时过早,方才在亭中,两人近距离纠缠对抗,她确实真切感受过他身体的反应。蓬勃的生命力,易于被挑起的敏感,以及那蕴藏在看似清瘦身躯下的力量……

  这些都做不得假,但这并不直接等同于他在床笫之间就一定骁勇。

  万一,只是个经不起实战的银样镴枪头呢?

  马车在将军府门前稳稳停住。

  严令蘅被秋月搀扶着下车,早已等候多时的严夫人便急步迎了上来,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语气满是担忧:“阿蘅,你可算回来了。赏花宴如何,可有人为难你?”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洪亮的咳嗽,严铁山也从门内大步流星地跨了出来,声如洪钟地道:“老子就知道那劳什子赏花宴没安好心。乖女,快跟爹说,是不是有人给你气受了?你只管开口,爹现在就去拆了那太常寺卿的破门槛!”

  严令蘅看着父母关切的神情,心中一暖,正欲开口安抚几句,将今日之事轻描淡写地带过。

  “圣旨到——”

  突然,一声尖细悠长的唱喏自街口传来,打断了将军府门前的家常。

  众人皆是一怔,循声望去,只见李全福领着几名小太监,手持明黄卷轴,仪态端方地快步走来。

  严铁山与许清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疑。都这个这个时辰了,突然有圣旨到,所为何事?

  来不及细想,严铁山立刻率家人整衣肃容,快步来到前院香案前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咨尔镇北将军严铁山之女严氏令蘅,毓秀名门,秉性端敏,柔嘉成性,贞静持身。今北境初定,将军卫国有功,朕心甚慰。念其女亦娴熟礼教,德容兼备,特施恩泽,仰承皇太后慈谕,封为‘嘉宁县主’。食邑五百户,赐京中宅邸一所,良田千顷,东珠十斛,蜀锦百匹,赤金头面两副。钦此!”

  圣旨念毕,将军府门前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食邑五百户?实封!

  严铁山和许清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大烨朝开国已久,宗室繁茂,如今册封郡主、县主往往只是一个尊贵的虚名,象征性的食邑寥寥无几,何时有过直接实封五百户食邑的先例?更遑论还有宅邸、田产、珠宝绸缎等厚赏。

  “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严家三人叩首谢恩。

  严铁山起身,接过圣旨,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轻声问李全福:“李总管,陛下这恩典太重了。而且这般晚了,怎还劳您亲自跑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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