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爸先前选的那张方子是男人的福音,可现在这个,明明就是…治不孕的。
“你许叔想要个孩子,爸想着,先给他试这种种子酒。”文浩对着女儿,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
南霜点点头,像说自己懂了。
“爸,这还得买好几个坛子回来呢,咱家好像不够用。”这药酒方上的制作之法写的很明白,先后步骤也写的清清楚楚。
“放心吧,爸都买回来了,方子不上不是说要无灰酒四十斤嘛,我买了好几个五十斤的坛子呢。”
他会打无准备的仗吗?
当然不会,反正不用自己花钱,多买点东西而已,小意思。
便宜他是占了,可这酒他也没打算收老许的钱。
一个月后,正好给他送去,早晚都服用,再一个月就见效果。
如果真成,以后这钱还怕赚不回来?
南霜还能说什么,只能任劳任怨帮着爸爸干活。
无灰酒村里就有得买,文浩没干蠢事,从通省搞几十斤酒回来。
买回来的药材要先切制,再放入坛中,倒入无灰酒二十斤,文火加热一个半小时。
然后把酒坛放入冷水中浸泡三日,随时换水,三日后再过滤酒液。
药渣保留,再注酒二十斤,同先前一样炮制,完成后,将两次酒液合并,装坛埋入土中三日,去火毒。
这是一法。
另一法如同先前一样的操作,不过呢,不入土,直接用冷浸法制备,侵泡二十一天后,将药渣加工成蜜丸,以药酒送服,这样的药效就更重一些。
平常人不建议用。
但文浩打算让老许用这一法,把药渣和酒一起喝掉。
加重他的吸收。
因为是两个人喝,所以文浩打算把这四十斤酒都给他,也不知道出来后还有没有四十斤酒。
因为每天都要换水,家里一时之间就离不开人。
水量又大,文浩有些不放心南霜在家换,所以他让南霜去地里帮大嫂,自己在家里盯着换水。
季茶花看着南霜扛着锄头来地里时,她那叫一个气。
她都舍不得叫孩子大太阳下地,二弟居然敢把孩子派来,真是胆大包天。
“你爸呢?”看到南霜,季茶花气有眼睛都鼓了出来。
了解她的文洪立马走到南霜跟前。
“你爸呢?”他担心媳妇发火啊。
“爸接了个生意,在家盯着呢,我搞不懂,所以就来地里干活了。”为了爸爸不挨打,南霜学会了对大伯娘他们说谎。
一听到生意二字,生气的季茶花也缓和下来。
“就你爸事多,得了,你到树下歇着吧,今天没什么事,我和你大伯就能做完。”菜种都刚起苗,要干的事不多,因太阳大,每天要挑水。
早上就过来锄草,看看有没有被动物踩踏的菜苗。
要是有就补一补。
没有的话就可以回家了。
下午太阳落山后过来浇水就成。
事不多,活不重,只不过要看的细。
“没事,大伯娘我可以的。”找坏苗嘛,她会。
见南霜这样,季茶花也不好说不让她弄,只好给她安排一块地,靠山体边,阴。
“那你就去那吧。”指着山根下道。
南霜明白大伯娘的意思,也没客气。
大不了她动作快一点,到时候帮大伯娘一起干就是。
日子一天天过去。
三天后,南霜看到大伯和大伯娘天天挑水,那叫一个辛苦,于是晚上和爸爸商量,想在那边打口井。
打井是贵,可谁让那边没水源呢。
“我觉得可以,打口井咱们也可以喝不是。”听完女儿说的后,文浩一口就应了下来。
“还是我女儿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天天挑水,他可吃了不少苦呢。
南霜看着爸爸那兴奋劲,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她本来是想告诉爸爸,得先和大伯说好,好有个人帮他分担大伯娘的怒火。
可看到爸爸这么高兴,想把功劳揽到自己头上,那她就…闭嘴吧。
如南霜所料,当文浩和自家大哥大嫂提出来的时候,他时然受到了大嫂的‘关爱’。
先前买种子的气都还没发完,现在又要搞新花样,骂不死他。
“大嫂,我这不是为了以后着想嘛,你想,等征用的时候,这井他还能不赔钱?”对付自家大嫂,唯有钱能让她心软。
“你当人家傻不成,一口井还给你赔钱,他钱多没地方花吗?”季茶花满脸不相信。
文浩没有告诉家里人,以后来征的人是自己的兄弟。
现在他也还是不会说。
“大嫂,话不是这样说,既然他要征咱们的地,那不管什么东西都得花钱买吧,井也是咱们花钱打的,要想征地,这井钱怎么也得赔到位不是。”
为了让自己以后不那么辛苦,文浩真是豁出去了,要把自家大嫂的思想做通,如果可以的话,他都想让大哥在这边修房子。
不知道争了多久,最终以文浩胜利结束。
打井一事还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干,他们自己可不会。
村民有困难怎么办?
当然是找村长。
文浩和文洪两兄弟提着东西来到村长家,“叔,忙着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叔正在编竹篓。
村长抬头看了一眼两兄弟,哼了一声,头又低了下去。
理都不带理的。
从回来到现在,给他找了多少麻烦,要不是看在一个祖宗的份上,他都想把人赶出村去。
一回来就没个安生。
第43章 打井
“叔,还气着啊。”文浩的嘴可比文洪会说,见叔不理自己,他也不客气,拿了一张凳子就自顾坐下。
还挪到村长跟前,直接把他的光给拦掉一半。
“叔,别生气了。”别看文浩三十七八的人,可撒起娇来半点不比几岁孩子差。
“你要是还生气的话就打我,我定不还手。”文浩正了正身子,凑到他跟前。
作样是让他打。
村长也是个狠人,没文浩反应过来,拿着手中的竹板就直接抽了上去。
文洪吓的直接倒地。
文浩当然被打了个正着。
“叔,你来真的啊。”疼的文浩嗷嗷直叫。
本能的跳开,离村长一米远,就怕他再上手。
“不是你让我打的吗?来,小子,我还没打够。”村长从凳子上起身,拉着脸,对文浩说。
文浩这下为难起来,看这架式,只怕是真打。
“叔,别闹。”文浩疼的呲牙咧嘴。
村长脸一板,“谁和你闹,你小子说说你,回来才多久,闹出多少事来。”
村长也是越说越气,“早知道你小子这么能闹腾当初就不该让你回来。”
“整天不是和这个闹嘴角就是和那个打架的,再让你祸害下去,咱们村也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
说完,村长就把手中的竹板对着文浩丢去,半点不怕把人打坏。
文浩一躲,直接躲过,“这事能怪我吗?谁让他们一个个嘴巴都不干净,说的那都是些什么话,不是找骂嘛,怎么就怪到我头上来了呢。”
“再说了,打架那事能怪我吗?你也看到了,南星脸上那么大一块伤,谁看到还能忍得住啊,要是忍住了那还是爹吗?那是孙子。”
“你还是叔爷爷呢,怎么不帮着自己人。”文浩一脸委屈。
文浩争起嘴来,半点不输妇人。
“呵,听你小子的意思,还怪我了,当初我不该去调节,该让他们打,打赢的是大的。”村长气的吐了一口吐沫,“呸,都是你这小子惹的祸,要是你不回村,咱们村子安生得很。”
看架式是又要动手,文洪赶忙上前拉住叔,再吵下去,外边的人都听到了。
还好村长叔的家周边住的人割的远,要不然这时不知道来多少人。
“叔,都是浩子的错,等会回去我说他,你老就别生气了。”文洪这个老好人开始和稀泥。
村长听他的话,瞪了他一眼,“就你,还想说教他,别到头来被他给带歪了去。”这孩子怎么看不清自己的地位呢。
可怜老文家怎么出了这么一对兄弟。
“行啦,放开我,大热天的,拉着也不嫌热。”村长很是嫌弃地挣开文洪的手,气呼呼回到刚才的位置上。
“说吧,来什么事?”这两人一抬屁股就知道他们拉什么屎,文洪也跟着学坏。
“叔,这不我们哥俩想在村口那边打口井嘛,那边山高,水少,总是去小河里提水挺远的。”文浩见叔不气了,立马来到跟前,道明自己的来意。
一听是打井,村长到没有生气,还难得一见的笑了笑。
“打井是好事,想当年啊。”村长开始回忆起一些往事来。
可惜,两个侄儿都不给面子,不打算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