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爷立马道：“是是是，和沈姑娘没关系，是我说错了，总之只要沈姑娘能救我儿子，我一定让我儿子给你赔罪！”
肖清歌问沈含情，“不去看看吗？”
沈含情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去？我看着像个大善人？”
肖清歌笑了一下，“我有些好奇齐公子的情况，要不我随齐老爷走一趟？”
齐老爷当然是拒绝了，妖怪的事儿，这肖清歌一个普通人，能帮上什么忙。
被拒绝的肖清歌有些遗憾，“看来齐老爷不需要我的帮助。”
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也许我能帮你。”
是锦瑟。
齐老爷正要拒绝，就听到沈含情说，“她确实能帮你。”
但沈含情也挺好奇，为什么锦瑟主动要帮这个齐公子。
齐老爷在锦瑟和沈含情之间来回看了看，颇有些犹豫。
但沈含情这么无动于衷，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于是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答应了让锦瑟去帮他看看他儿子。
锦瑟随齐老爷前脚离开，沈含情就跟了上去。
肖清歌也跟上了沈含情。
锦瑟和齐老爷回府之后，就去看了齐公子的情况。
毫无疑问，危在旦夕。
但他也是自作自受。
之所以会被这妖怪缠上，也是因为他曾经强抢民女的时候，那女子有一只猫，刚好开了灵智。
现在修炼成妖替主人报仇来了。
锦瑟对齐老爷说需要单独治疗。
齐老爷退出去之后，锦瑟杀意尽显。
是的，锦瑟不是来救齐公子的，她是来这个杀齐公子的。
因为他该死，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活着。
肖清歌侧头问沈含情，“你不阻止？”
沈含情表情古怪的看向肖清歌，“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会阻止？”
肖清歌想也是，沈含情并不是一个善良到能够阻止别人杀人的人。
那边锦瑟已经准备动手了，却听到门外齐老爷的声音，“戒空大师？”
锦瑟瞬间停住了动作，门也被敲响了。
沈含情这才道：“看到了没有，会阻止别人杀人的，现在才到。”
肖清歌笑了笑，没接话。
锦瑟起身打开了门，齐老爷着急的问：“姑娘可把那妖怪处理了？”
戒空看着锦瑟，有些沉默。
锦瑟避开戒空的目光，对齐老爷道：“刚准备动手呢，戒空大师就来了。”
齐老爷昨天还说戒空妖僧呢，但因着现在也是病急乱投医，所以全当昨天的话放屁了。
他询问戒空，“戒空大师觉得呢？我儿还有没有救？”
戒空念了一句佛号应道：“自然是有的，齐施主不要着急。”
齐老爷连忙应道：“好好好。”然后又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戒空和锦瑟。
戒空直接道：“锦瑟姑娘想要杀了齐公子？”
锦瑟的表情滴水不漏，“戒空大师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戒空的表情有些复杂，“锦瑟姑娘眼中的杀气，骗不了人。”
锦瑟还是没有承认，而是转移了话题，“戒空大师觉得，缠着齐公子的妖怪该如何处理？”
戒空觉得，虽然沈含情也是无情了些，但她至少不会撒谎。
他没有顺着锦瑟的话说，而是道：“以前锦瑟姑娘却也良善，如今怎么起了杀人的心思？”
锦瑟咬了一下唇，她要怎么说，说以后齐家的人，会逼死戒空吗？
戒空又道：“锦瑟姑娘定然有自己的苦衷，但杀人不是唯一解决事情的办法。”
肖清歌开口道：“看来那天我们没看错。”
沈含情也兴味十足的道：“你说这戒空，什么时候会破戒？”
肖清歌略微沉吟了一下，“我看这戒空还挺执着的，想让他破戒，怕是有些难。”
沈含情嘴角微弯，“可我觉得，快了。”因为他已经佛心不稳了。
第396章 双面：一个吻
不过这个锦瑟，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锦瑟终究还是放弃了对齐公子下手，她做不到当着戒空的面杀人。
所以只能将缠着齐公子的猫妖给逼出来带走了。
离开的时候，锦瑟语气不是很好的对齐老爷说已经解决了。
齐老爷连忙进去看齐公子的情况，在确定齐公子真的脱离危险的时候，笑的脸上褶子都堆起来了。
他假意想要留锦瑟和戒空，说是要好好感谢他们。
锦瑟和戒空都没有留下的意思。
等两人走了之后，齐老爷立马收了脸上的笑，冷哼一声，“还说不是妖僧！这妖倒是除的容易。”
管家上前询问道：“那要是戒空和那妖怪没关系呢？”
齐老爷瞥了他一眼，“我说有关系就是有关系。”
早年他告老还乡之后，这地方谁不是敬他三分。
这个戒空，自己数次示好，他竟然都拒绝了。
既然这么没眼色，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戒空那么信他的佛，那他倒是要看看那佛救不救得了他。
沈含情将齐老爷的表情收入眼中，那是一点儿也不惊讶。
齐老爷这样的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的。
肖清歌笑意浅浅的问沈含情，“你可要提醒那戒空大师。”
沈含情拒绝道：“不，我喜欢看戏。”
这边戏结束了，沈含情决定回去休息来着。
才走到客栈门口，就看到洛母带着洛子书守在那里了。
这洛母还真是坚持不懈。
沈含情本打算避开的，倒也不是怕，是觉得烦。
她刚要转身，就被肖清歌拉住了手腕，然后拔高声音道：“洛公子，真巧。”
然后，洛母和洛子书就看了过来，沈含情自然也就走不了了。
洛母快步走了过来，看着沈含情道：“沈姑娘，子书已经将那锦瑟给休了！以后啊，子书只有你一个妻子。”
洛子书有些不在状态，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
洛母恨铁不成钢扯了一下洛子书，“你说话啊！”
洛子书茫茫然的抬眉，对着沈含情挤出一抹笑，“沈姑娘怎么在这里，真巧。”
洛母更气了，“我是让你说这个吗？还不快告诉沈姑娘，你对她的心意！”
洛子书扯回衣袖，“娘，我们回去好不好？”
洛母瞪了洛子书一眼，觉得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于是洛母满脸堆笑，对沈含情道：“沈姑娘，子书就是脸皮薄，所以不好意思说，他啊，可喜欢你了，要是你能嫁给他，他做梦都能笑醒。”
沈含情看了肖清歌一眼，冷笑一声，将他往前一推，“恐怕你要失望了，我和肖神医快成亲了，你和洛子书到时候记得来喝喜酒。”
原本想看戏的肖清歌就这么被拉下了水。
洛母一听，猛然看向肖清歌，“肖神医，你这是什么意思？”
肖清歌刚要开口否认，沈含情脚步微移，转到了他身前，直接吻了上去，一触即离。
然后对洛母道：“就是这么个意思。”
不只是洛母震惊，连围观的人都惊的张大了嘴巴。
再怎么说，这也是古代。
沈含情的行为，有点太奔放了。
肖清歌同样惊在了原地，唇角的触感似乎还在。
沈含情，亲了他。
洛母回过神来，气不打一处来，“肖神医！枉我认为你是个好人！结果呢，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明知道我儿和沈姑娘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还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洛母还是气不过，扯着嗓子道：“大家来评评理啊，来看看这肖神医有多可恶！居然抢了我儿的未来娘子！”
肖清歌并不把洛母的行为放在心上。
他抬头看向客栈二楼，沈含情倚在窗边无悲无喜的看着他。
就好像，刚刚那个吻，不存在一样。
这一瞬间，肖清歌有种冲动，他想要去问沈含情，那个吻，是什么意思。
他不愿意去认为，沈含情不过是为了拉他下水才这么做。
因为以沈含情的性格，不必要。
肖清歌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他推开了疯子一样的洛母，直接上了楼。
但当肖清歌站在沈含情面前的时候，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沈含情倚在窗上，淡淡的问道：“肖神医有话要说？”
肖清歌喉结滚动了一下，“你为什么吻我？”
沈含情看着他，“你想听什么答案？”
她略微沉吟了一下，“我喜欢你？还是我只是想把你拉下水？”
“那还是我喜欢你吧。”
沈含情的声音，分明不大，却好像在肖清歌耳边炸响。
就好像，他等了很久很久这句话，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一样。
肖清歌忍不住笑了一下，却也无法描述自己到底有着怎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