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希被恶心的不轻,姜少杰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变态:“你赶紧滚蛋,我不想跟疯子说话!”
姜少杰却像没听到一样,指了指大字报上的几个字说道:“姜希妹妹,你把我的名字写的这么好看,我是特意来感谢你的。”
姜希语气冷硬:“你要是喜欢的话,下次你的墓碑我也帮你写上,我相信不久以后就有机会。”
姜少杰眼神意味不明,过了半响才说:“那就谢谢妹妹了。”
姜希觉得姜少杰就像恶心的鼻涕,黏上了甩不掉,偏生还不能马上把他处理了,她拳头握紧,决定不跟他废话,这种人听不懂人话,不如让他享受享受拳头伺候。
却没想到,姜少杰像预知一般退后了一步:“姜希妹妹,我手上的牌还有很多,我们接着打,我期待你下次出牌。”
姜希不屑,姜少杰手上的牌无非是姜海波,突然,姜希脑海一道光闪过。
姜少杰为什么那么笃定姜海波会是他的牌?陈雪梅也就罢了,本来陈雪梅就是他的亲妈,所以她向着姜少杰无可厚非。
那么姜海波呢?他为什么那么维护姜少杰?难道真的因为姜少杰是个带把的?
不对,有什么东西遗漏了,不应该是这么简单。
姜希回想上次姜海波来找他,还特地强调不要惹姜少杰,这次也是,她的大字报带上姜少杰效果翻倍,姜海波这几天都没有来找麻烦。
姜希猛然抬起头,她直视姜少杰:“姜海波很看重你?”
姜少杰眼眸亮了一瞬,眼底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当然,我是他唯一的继承人。”
唯一!怎么可能,姜海波本来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姜少杰却不是他亲儿子,他怎么能够这么关心姜少杰?甚至就连姜少杰都这么肯定,他是姜海波唯一的继承人?
第58章
唯一的继承人,这意味着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姜希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一个念头从她脑海里冒出来,如果姜少杰是姜海波的亲儿子,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姜希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有了这个猜测,以前很多不合理的地方都变得合理起来。
因为姜少杰是姜海波的亲儿子,所以姜海波才那么看重他,甚至因为不想影响姜少杰的名声,所以投鼠忌器不敢再招惹她。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姜海波的行径要比以前她想的还要恶劣。
姜海波是在姜希五岁那年和吴亚琴提出的离婚的,而姜少杰比姜希还要大一岁,那就意味着姜海波早就和陈雪梅搞到了一起
,他离婚不仅是因为出轨还因为有了私生子,姜少杰就是那个私生子。
姜希眼神锐利,似乎要看穿姜少杰,最不可能的可能就是可能。
姜少杰和姜希对视,半响,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今天话就说到这里,妹妹你这么聪明,有的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过刚则折,我还是希望你像巧禾一样乖巧,这样我们也能做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姜希当姜少杰的话是放屁,那个猜测在心里生的根,姜家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姜希轻嗤一声,无非就是些龌龊的东西,不过没关系,这些秘密都能成为她的武器。
接下来的几天姜希全力帮助吴有力适应,吴有力也从一开始的忐忑不安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姜希确定了吴有力已经可以独自摆摊,就开始了下一步的计划——和谢小菊另外摆一个摊子,首先需要去借自行车。
姜希来到了知青院,在大门口碰到了李文斌,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姜希就没再也没有见过李文斌。
李文斌看到姜希眼睛里闪过一丝恶毒,随即想到什么低着头快速逃也似的离开了。
自从上次李文斌被抓了现行,又被祈遇安和刘志强狠狠地收拾了一顿,李文斌彻底萎靡了下来。
当时李文斌满脸是伤都不敢出门,找了借口让别人帮他上了一天工,他才正常出门。
可是出去之后李文斌才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很不对,有的人还跟在他身后指指点点的。
李文斌一开始以为是因为他脸上的伤还没有好全,那些人才会如此,但是得知真相以后李文斌差点气死。
那天李文斌独自回去,突然感觉后脑勺一疼,他一转头发现一个小孩儿拿着泥巴打他的头,李文斌恶狠狠道:“你个小兔子崽子竟然敢打我!”
以前李文斌还会装作好脾气,自从被打了,又见天的被人要债,也没人帮他干活,没人给他送东西了,他吃不好睡不好,脾气越来越暴躁,也越来越不掩饰。
李文斌骂过之后,以为小孩会被吓住,谁知那个小孩竟然冲他吐吐舌头:“你个负心汉,你个坏东西,我打的就是你!”
李文斌气得不得了:“你说谁呢,你再说一遍,小心我抽死你!”
小孩一边说着:“说的就是你,大坏蛋!”一边向后跑去,李文斌想都没想就往前追上去。
李文斌还没有追到小孩,就看到一个二十多岁岁的女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等看清楚情况,女人挡在小孩面前骂道:“你个鳖孙子,想干啥,你还想打人?”
李文斌气急败坏指着孩子说:“这是你家的孩子,你就不能好好的教教他,他冲上来就骂人。”
谁知那个女人叉着腰说:“你就是个负心汉,我家孩子说的哪有错!”
李文斌青筋暴起:“你说谁呢?你再说一遍!”
女人呸了一口:“村里谁还不知道呀,你李文斌在京市欺骗人家女同志的感情,而且还骗吃骗喝,还骗了不止一个,像你这种吃软饭的怂蛋就该天打雷劈!”
李文斌第一反应就是否认:“你别胡说,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女人眼睛一瞥:“没有?你问问大家伙是不是?”
看热闹的人咋咋呼呼:“李知青你就别否认了,我们都知道了,人家哥哥还从京市跑到村里来教训你了。你前段时间脸上不是带着伤吗,肯定是人家打的,你就别否认喽。”
“我也晓得,就是在村口那个石头边上被打的,那石头底下现在还有血迹呢。”
“就是,就是,李知青我们都知道了,你当时不是被打的哭爹喊娘的。”
说这话的人是个掉了一颗门牙的老汉,很是惋惜,当时咋没看到李文斌被打的样子,只能听别人转述,亏咯,亏咯。
众人言之凿凿,李文斌百口莫辩,他想说出事情的真相,但是说出来之后对他也很不利,他只能咬着腮帮子:“根本不是那样的,你们都是胡说!”
女人鄙视地看着他:“不是那样的那是什么样?你倒是说说呀?”
李文斌根本说不出来,他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憋屈,什么叫做有口难言,什么叫做百口莫辩。
自此,李文斌在村子里的名声就坏了,从一个会写诗脾气好,有文化的知青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村里人都教育自家的女孩子要远离李文斌,不要被李文斌的花言巧语骗到了,这段时间别说是年轻姑娘,就连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也绕着李文斌走。
李文斌前所未有的煎熬,偏生还无处诉苦,现在看到始作俑者,还不能给自己讨公道,祈遇安的警告以及拳头还在李文斌脑海里,李文斌摸了摸已经消肿的脸,很怂的躲进房间。
和他同屋的人看到他进来,翻了一个白眼,又转过身背对他睡,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和这个吃软饭的住在一个屋。
李文斌默默地坐在床上就像失了魂一样。
李文斌会这样,姜希当然清楚是怎么回事,毕竟这些言论是她教谢小菊几个人散播出去的,没想到这几个人的效率这么高。
姜希连看都没看李文斌,就直接走到祈遇安的房门前,正准备敲门,却没想到门先一步吱呀一声开了。
姜希抬头就看到了祈遇安含笑的脸,忍不住脱口而出:“祈同志,你知道我在外面?”
祈遇安语气中带着些许促狭:“嗯,刚才听到动静,我估摸着时间你也该来了。”
姜希虽然找祈遇安是为了借自行车,但是听到祈遇安的话还有些不好意思,显得她每次来找祈遇安都是为了让他帮忙,不过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姜希有一些尴尬,有点后悔,至少应该带点东西来,这样显得就没那么刻意了。
所幸祈遇安没有让她尴尬太久,关心问道:“最近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姜希道:“还好,我大舅已经可以独立摆摊了,所以我准备明天和小菊一起去摆摊。”
祈遇安好奇问:“你要重新支一个摊子吗?钢铁厂那不去了吗?”
姜希:“嗯,钢铁厂那边的摊位我让大舅负责,我和小菊去其他地方摆摊。”
祈遇安:“你打算去哪里摆摊?”
姜希语调轻快:“我打算去电影院门口,我观察了一段时间那里很适合摆摊,人很多,而且大家去那儿就是为了花钱的,也舍得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