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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宿敌[重生]_火烧花果山【完结】(117)

  作者有话说:晚上还有一更,宝宝们不要等,第二天早上再看![红心]

  第70章

  冬日的长安格外寒冷,地上积雪还没化开,天上又飘下雪。

  林子里的帐篷也蒙了一层雪,便更隐蔽,不为人查探到。

  帐篷不抵冷,又睡的蒻席,上面即使铺了褥子,也不及睡在床上暖和,魏琨身上有伤,伏嫽本不想挨着他,但他趁她睡迷糊后,就伸臂揽她靠近,就算是趴也要趴她怀里,又沉又重,还借着便利往她怀里埋。

  清晨,阿稚几人在外收东西,他们在这片水林里停留有三日,这三日呆的十分忐忑,毕竟还在京兆境内,也怕宫中反应过来搜寻,这里不是能久留的地方,今日便启程了。

  阿稚这里收好了自己的小帐篷,走到旁边的大帐篷前,隔着门帘叫魏琨和伏嫽起床。

  帐篷内伏嫽仰躺在褥中,衣襟半敞,抱腹掀了大半,藏在褥下的人衔吞着堆雪砌梅,直让她骨软肉酥,听见阿稚在帐篷外喊了,她半蹙着眉推搡他肩膀。

  魏琨又从褥下探出头,凑到她唇边吻她,亲了好一阵,才意犹未尽的与她分开。

  伏嫽懒懒的坐起身,在他灼灼目光下,把抱腹穿了回去,也掩住了那一片才从他口下逃走恶的丰润艳红,待将衣衫也穿好,她才红着耳朵,皱一双媚态未消的黛眉,轻而娇的哼他一声。

  受了重伤不能行房,也没耽误他黏在自己身上,口舌上的利头是吃了又吃,舔了又舔,他也不怕太燥火,伤口再崩开。

  阿稚端热水进来,伏嫽和魏琨简单做了梳洗,再给魏琨换好药,随后便收好帐篷,坐上马车出了这片水林。

  伏嫽和魏琨商议过,回寿春这路上,沿途都不能再住厩置,梁献卓绝不会放过他们,住厩置迟早都会被梁献卓派来的人找到。

  再者得回舞阳一趟,梁献卓已经记起了前世,前世伏叔牙没患过消渴疾,最难的时候,也是上交了伏家的家财给戾帝,自请辞官归乡,才保的全家性命。

  梁献卓必不信这些,只怕他已经派人前去舞阳探查了。

  若是被他发现,伏叔牙没病,届时他必会以此为要挟,便是要挟不了,凭他现今的太子身份,也会上告给戾帝。

  这是欺君,戾帝又对伏家不喜,届时伏家还是会像前世般,满门被诛灭。

  是以这路上未敢耽搁,星夜赶路,终于在半月后抵达了舞阳。

  彼时伏家正逢喜事,伏嫽的三姊姊伏昭又有孕了,伏叔牙一高兴,便想设宴庆贺,请柬都发了出去。

  伏嫽和魏琨深更半夜敲门,仆役瞧是他们赶紧迎进家门,伏叔牙和梁光君两人披衣出来,看两人比上回来还落魄,当是途中奔波所致。

  “回来的正好,你们三姊姊有了身孕,我和君侯才想叫人去寿春给你们递话。”

  梁光君笑道,“斑奴做了太守,这年关刚过,你们是不是刚从长安回来,这也太仓促了些,路上都没歇息吧。”

  伏叔牙瞧魏琨脸色发白,背也不如从前挺直,问道,“斑奴受伤了?”

  伏嫽看了看魏琨,魏琨低声道,“外舅外姑请屋里说话。”

  于是几人进了内院的主卧。

  恰巧原婴也过来,说是伏昭听说他们回来了,胎像还没稳,不好下床,就叫他过来看看。

  主卧门栓好。

  伏嫽褪下魏琨的衣裳,将魏琨背上的伤露出来给他们看。

  室内其余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伤的实在重

  ,是往死里砍的。

  伏嫽将梁献卓围剿他们的事情一说,隐去了前世的那些纠葛。

  伏叔牙略微沉吟,“听闻太子贤德,绝非嫉贤妒能之辈,怎会做出这种事?”

  魏琨道,“太子杀我是为了夺绥绥。”

  伏叔牙和梁光君一听一个沉默,太子原先做齐王时,确实求娶过伏嫽,恐怕就是那时候记仇,如今做了太子,戾帝也放权给他,这才敢下手。

  只是伏嫽已嫁人,夺人妇传出去也不好听,总不能是太子也像戾帝那样,染上了好人妇的癖好。

  他们绥绥确实生的貌美,初初及笄,多的是人上门求娶,只是后来伏家没落,才耽误了一年。

  梁献卓求娶时,梁光君还想过答应,梁献卓只比伏嫽大五岁,又是诸侯王,相貌举止一等一,与伏嫽很般配,可惜伏嫽不喜欢。

  现在想想,还好她不喜欢,这样狠毒的禀性,她若嫁了,将来也不会有好日子。

  魏琨又说了进宫求戾帝做主,但戾帝包庇梁献卓,年都没过,就把他们夫妇赶出了长安。

  伏叔牙和梁光君顿时松口气,赶出来尚且活命,总比戾帝二话不说,为包庇梁献卓,对他们大开杀戒的好。

  伏嫽撇唇,“我还刺伤了太子。”

  老夫妇霎时震住,捅伤了太子,追究起来,这是灭族的大罪,可那种情形,想必也是伏嫽被迫伤太子,戾帝既赶他们出长安,就没想着让这事闹大。

  只是太子断不会善罢甘休了,即便明面上有戾帝制止,背地也不会放过他们。

  得罪了太子,就意味着得罪了未来的皇帝。

  两人心急如焚,着急想解决办法。

  伏嫽柔声告诉他们,“阿翁阿母若信我,他大约已经派人来舞阳了。”

  来舞阳自然查伏家,伏叔牙并没有消渴疾,原婴在伏家,这一桩桩都是欺君大罪。

  真被查出来了,伏家上下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既然已经错了,就只能将错就错。

  只是终不是长久之计。

  什么才是长久,长久就是这大楚的至尊换个人做。

  伏叔牙摁了摁太阳穴,让他们都下去歇息。

  室内静下来。

  梁光君忧愁道,“我们如何能与陛下他们作对?”

  伏叔牙也叹道,“事到如今,也没别的选择了,斑奴好歹是九江郡太守,他在九江郡干的不错,只要不回长安,太子也不能拿他如何。”

  “他手下那几个高阶属官都是朝廷派来的,太子若想害他,通过那几个属官就能办到,除非斑奴有办法除掉朝廷派来的属官。”

  梁光君说到此忽停住声。

  要不然寻到合适的罪证名正言顺杀掉属官,但这样,朝廷还会另派属官过来,要不然就是悄无声息杀了属官,不上报朝廷。

  后一种,已是意图谋反。

  可被逼到这地步,不谋反还有什么路可以走。

  梁光君不由红了眼眶,“我实在不忍,他们还是孩子,难道真的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吗?我那兄长最是窝囊,死前也知道反叛来搏一搏。”

  伏家的先祖跟着开国皇帝打下了大楚山河,伏家也誓死效忠皇帝,即便到了戾帝当政,伏家被打压,装病回乡避难,也只是想安度晚年。

  在此之前,伏叔牙从没想过谋反,这是大逆不道,这也是绝不能有的念头。

  可是,现在这些掌权的人在步步逼迫他的孩子们。

  效忠这样的人,难道要帮着他们逼死自己的孩子吗?

  伏叔牙一阵长吁短叹,他要再想想,想想怎么办。

  --

  伏叔牙才发了请柬出去,本来该欢欢喜喜的宴请父老乡亲,可转头伏叔牙的消渴疾就发作了,据说发作的极凶险,已不能下榻走路,日日受尽病痛折磨。

  自然的,这宴也就作罢。

  有不少地方豪强子弟前来探望。

  魏琨与伏嫽便躲在内院不出来,梁献卓最擅长安插细作,这些来探望的人家里,也未必就没有细作。

  原婴要照顾伏昭。

  只有梁光君在前院招待客人,这时有一客人提出想探望病中的伏叔牙。

  这有些不合规矩,病人卧床,最忌讳打搅,但梁光君还是同意了。

  梁光君命儿客带他进了主卧,床上伏叔牙只能侧卧,腿被纱布缠绕,纱布上面渗出了不少血。

  伏叔牙一脸蜡黄,吩咐下人倒茶给客人喝。

  客人便坐下来,与伏叔牙寒暄,不过是说一些舞阳当地的事。

  伏叔牙和他交谈中,发觉他对舞阳不甚了解,据他说是之前一直随恩师在外游历,今年才刚回乡。

  但伏叔牙看了他的手,手上有很厚的老茧,那不是文士的手,更像是武夫的手。

  伏叔牙与他闲聊一阵,便有点困顿,客人便告辞走了。

  晚间家中一部曲回来禀报,说那个客人今日出了伏家门就骑着马离开舞阳,看走的方向是往北去的。

  伏叔牙心里有数,这人必是太子派来查探伏家情况的,果如伏嫽所言,太子已疑心伏家。

  魏琨与伏嫽在舞阳不便久待,只停了两日,便离去。

  临去前,伏叔牙似下定决心叮嘱了他们夫妇。

  “回去先想办法料理了朝廷属官,切莫露风声,九江郡不算大,五千守备兵更不算多,韬光养晦,不要做那出头鸟,就这一年半载了。”

  “不用担心伏家,放心大胆的去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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