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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宿敌[重生]_火烧花果山【完结】(73)

  贺都听过后,久久未出声。

  伏嫽端详他的神色,发觉有些许低落,想是因为翟妙,他和翟妙毕竟有师徒情意,肯定不愿看到翟妙步入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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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未得安生,伏嫽终于睡了个好觉,这一觉睡到夜半才醒,醒来时魏琨还未归。

  阿稚又端来食物让她吃,吃到一半,她想了想,让阿稚给魏琨留食。

  阿稚便告诉她,魏琨这几日不得空过来。

  伏嫽忽觉没趣,唔一声,又爬回床去睡了。

  直过两日,贺都捎上伏嫽、阿稚他们,坐车赶往上林苑。

  这是伏嫽重生以来,第二次进上林苑,上回来时,上林苑成了戾帝的私人园林,屯兵不重要,战船也不重要,戾帝的享受最重要。

  这回来上林苑,光看守门的将士,神容肃杀,便不自觉汗毛倒竖,这才是上林苑屯兵的用处。

  贺都显然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守门将士都已经眼熟他,直接放他入内。

  将闾驾着马车行在苑内,直到昆明池附近空地。

  贺都没下马车,伏嫽也不敢下马车,只在马车里看着那空地上扎着无数营帐,贺都告诉她,这里集结有两万兵士,现下都在睡觉,夜间才出动,届时跟随魏琨走南门攻入长安。

  马车没有再靠近,将闾和长孺搬来两个营帐支起来。

  伏嫽便知,他们也要随军一起回长安,依照伏嫽的想法,她是不想随军的,等在鄠县就可以了,何必要跟着跑,她也给不了多大的助力,不若歇一歇的好。

  但来都来了,也就随遇而安了。

  上林苑的山林里有许多新鲜的野食,将闾带着阿稚和长孺入山中去打野食。

  伏嫽先进营帐歇脚。

  不一会听外面贺都在与魏琨说话,她坐了起来,随即又躺倒。

  不想看到他,不想听他的声音,甚至想都不想他。

  只要脑子里一有他的念头,就会想到石洞里,每回想起,她都脸颊滚烫,她竟然跟自己最讨厌的人亲做一团,着实没救了。

  伏嫽张着眼听外面说话声慢慢消失,想着魏琨该走了,她起身准备出营帐,不料营帐门帘被挑开,魏琨探身进来。

  伏嫽看见他,又坐回席面上,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魏琨反手扣好门帘,解了外穿的玄色甲胄和头盔,捧放到临时搭建的案台上,便急步走近她。

  伏嫽立时知道他的意图,恼火道,“我忍你很久了!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想对我怎么不客气?”魏琨笑问。

  伏嫽烦他的很,不欲跟他再搭一句话,抱着腿靠到一边,极为警惕的瞪着他,绝不许他再朝自己动嘴。

  魏琨蹲身躺倒,两眼一闭,竟就睡过去了。

  伏嫽等了等,发现他真的睡着,才兀自端详他,他眼下於着青黑,这连日来大抵没睡到一个好觉。

  伏嫽微抿唇,看在他冒死救自己的份上,她决定暂时不追究他的轻浮了,但之后他要还死性不改,她决计饶不了他。

  伏嫽也没坐片刻,夜间要行军,是以她也得补觉,以免跟不上大军。

  行军在外,一切从简,只有一床被,伏嫽也只能收敛了娇贵习性,忍耐着跟魏琨同盖了。

  本来以为会睡不着,不想没多久

  就入眠。

  不知睡多久,伏嫽被魏琨给推醒。

  天黑了,帐篷里也点上灯,伏嫽只觉魏琨贴她太近,半皱着眉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魏琨凑过来亲她的唇,她有些迷糊,魏琨很轻松撬开了唇瓣,她稀里糊涂的和魏琨接吻,半推半就下,被魏琨抱了起来,胯坐进他怀里,她整个人软的直不起腰,全靠腰间横着的手臂支撑。

  越亲越起火,伏嫽晕红着脸想和他分开,但被他托起下巴,愈加亲狠了。

  直到外间有声响,魏琨才放开伏嫽,起身穿戴甲胄。

  伏嫽卧在席间,稍仰头就能看见他的绔裤鼓胀,她坐在他腿上多久,绔裤就鼓了多久。

  魏琨穿好甲胄,转过头看她。

  伏嫽哼一声,扭过脸去。

  她耳尖通红,魏琨注视片刻,咧起笑,便掀门帘走了。

  伏嫽竖起耳朵听,他的脚步声走远,方才从席上坐起来。

  阿稚这时也掀帘子进来,端着一盅汤进来。

  “将闾阿叔带着奴婢和长孺采了一些野蔬,并着主君叫人猎的兔肉,才熬出这盅汤,闻着很香,女君要多尝尝。”

  她把汤放下,瞅了眼伏嫽,伏嫽懒懒的坐在席间,眼中氤氲着水波,腮边满是绯色,发丝松散,嘴唇濡红一片,真正艳进骨肉里,好像这副皮肉都被春水浸透了。

  阿稚过去扶她起来,她软手软脚的,阿稚有些气愤,小声道,“是不是主君又欺负女君了?”

  伏嫽不自在道,“我是他能欺负的?”

  她不想在这样尴尬的事情上多说,转话问阿稚白日在何处,怎么一直不回帐。

  阿稚直撅嘴,她又不是不想进营帐,魏琨要她去睡马车,她能不睡吗?

  简单洗漱过后,伏嫽吃了那盅汤,便带阿稚出了营帐。

  这时再往白日扎营的那片地方看,营帐都收起来了,大军已在原地集结,魏琨总领一众军将带头出昆明池,往上林苑北,长安城南方向行去。

  贺都招呼她们坐上马车,马车紧随大军北上。

  伏嫽沿路观察,军中没有升起一团火把,皆是摸黑赶路。

  半路贺都跟伏嫽说起为何要带她一起随军,是担心她会再被翟妙给抓到,翟妙一直在找寻贺都的下落,也许确有不放心他流落在外之故,但也有可能是提防贺都,毕竟他是魏琨的门客,翟妙心思细腻,都能想到要将伏嫽扣在宫里,定也不会忘记贺都。

  鄠县就在京兆辖地,贺都入京以后,肯定会被查名籍,早晚翟妙的人会查到鄠县,正如贺都所言,跟随大军比留在鄠县好。

  伏嫽问了心里的疑问,“陛下赐的虎符是不是在贺夫子这里?”

  “女公子聪慧,”贺都笑一声,随后又把声音压低,“女公子要知道,主君是陛下的近臣,不知被多少眼睛盯着,那枚虎符无异于是块肥肉,主君不尽早安排出去,之后也保不住。”

  确实如此,梁萦在京兆撒了一张密集的网,虎符最终都会落到她手里,只能庆幸魏琨手中有两枚虎符,这才将皇帝和梁萦一起糊弄住。

  左右赶路无事,贺都与伏嫽闲起话,他二十五才归京,迟迟未入长安,和魏琨取得联系以后,梁萦派人杀魏琨,魏琨将计就计,跳入洛水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这样也就避开了梁萦的耳目,之后贺都交虎符与魏琨,魏琨带虎符入上林苑,与驻守当中的军将坦白实情,取得他们的信任,这样便有时间布局规划。

  原本是等伏嫽离京回舞阳再行动,可未料伏嫽会被扣住。

  伏嫽心有微样,她和魏琨也不是真正的夫妻,还彼此瞧不顺眼,换个人,根本不会顾及她,可魏琨在知道她被抓以后,孤身来救她。

  这厮虽爱轻薄她,却没罔顾她的性命,两相比较,还是她欠人情了。

  伏嫽又问及为何不走城西,先前她被西城城门候故意关押,又为梁献卓派来的游侠领出去,照理来说,西城的城门候该是梁献卓的人,她与梁献卓是有深仇,但暂时的,他们都算是戾帝阵营,走西城不是更能安全入长安,况且西城的路途更近。

  贺都回答她,“西城的城门司马原是鲁国人,陛下登基后,这位司马未得陛下器重,主君暗地查探过,这位司马与长公主府过从甚密,想必那时扣押女君,是有意给魏琨使绊子,借此迎奉长公主。”

  伏嫽豁然开朗,扣押之后,只要有人来领,便也不管什么人就放她跟着走了,毕竟已经做给梁萦看了,既然西城城门司马投靠梁萦,西城确实不能去。

  白天睡足了,夜晚赶路虽艰辛,但也不会因疲累而缓慢行进。

  直至月上中天,大军行至阿坡附近暂歇,生火埋釜煮饭。

  伏嫽眺望着长安城,相隔还算远,视野里只是一团小小的黑点,但能看见了。

  魏琨选在阿坡休息,是考虑过的,两万人吃饭,光煮饭所烧柴火的火光就容易被察觉,这里林草茂密,背靠坡地,正好可做遮蔽。

  吃饭时间很短,将兵们又在原地休息了一刻,听从魏琨指示,人衔草马衔枚,悄悄朝长安南进发。

  马车暂停在阿坡,伏嫽下来,站在坡上目送着大军远去,魏琨一路策马朝前,仅背影就可看出他的锐气,她阿翁若看见这一幕,一定会感慨,魏琨也终于有了统兵的气魄。

  其实两万人不是上林苑的所有兵力,上林苑屯兵达十数万,统共分成期门卫士、羽林骑和胡骑营,魏琨这两万人是单从羽林骑中抽调出来的,其他营兵依然驻守在上林苑,把守着长安以南的要塞,越是政变,越要提防地方其他势力和边境,否则内乱未止,外乱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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