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欲哭无泪,陪不起啊他们!
第二把还是舒斓的骰子点数小,但她输了之后舒毛毛会拿出来更多。
到了第三把,舒斓赢了,庄家破产,灰头土脸地滚到一边。
“我要是较真的话,你还欠我好多呢。”
舒斓把钱收拢,起身走到对面坐下,再往旁边挪了挪,让舒毛毛坐在庄家的位置,帮他把椅子摆正。
“好了,现在毛毛大人已经学会怎么玩了,他来做庄,你们做闲家,来下注吧。”
舒毛毛的手搭在骰盅上,随意晃了晃,打开来就是三个“6”。
屋子里的人:……666。
谁赢得了他啊!!!
这一晚,所有睡不着来到赌场的人都口袋空空地回家,更加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本来想着赢一点是一点,谁曾想会输了个精光,破产的泪水打湿枕头。
赌博,害人不浅!
清晨,食堂的人开始上班,大家纷纷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
指挥官打着哈欠的困倦声音从广播里响起:“宣布一个事,从今天起,所有工作岗位的基础工资往上调两个币,也就是最低工资提升到五个币一天。另外,我又没有禁止你们做生意,你们也可以像以前一样,靠自己的手艺开店挣钱。”
“哦,对了,我特别喜欢赌,昨天晚上玩的很尽兴。如果还有人想开赌场,可以继续开,我会立刻光临,跟大家决战到天亮~~”
至此之后,九区再也没有人敢再提赌钱的事。
每年一度的晚会被舒斓移到了除夕那天晚上,录下来之后用大电视在食堂的电视上播放,让没有成为观众的人也能看到节目。
而第二天各大街道办事会又带着一箱子的钱,给勤勤恳恳工作的优秀员工颁奖。
有整年全勤奖,有特殊领域贡献奖,热心街坊奖……
每个奖项都包含相应数量的钱币奖励,挨家挨户发放,就像在给大家发新年红包一样。
钱币发出去,居民有了购买力,去商店换成货物,商店里的货物清空又补满,钱币再度回流。
空间像个永动机一样,每天生产线一刻不停地在生产东西,如果大家不买,那些东西就会囤积在仓库里,生产线也会闲置,舒斓总觉得这样才是真正的浪费。
同时她也告诉他们,距离陨石降临只剩六年了,在那之前,每家每户都要尽量自己制作,或者囤积一些保存时间长的物资,抵抗不知何年何月才会结束的地底生活。
舒斓打算在后面几年让大嘴加设生产线制作罐头和干货,并且再扩建一些用于存放能源和货物的地下仓库。
万一哪天大嘴带着空间消失,他们也不至于彻底玩完。
冬去春来,又到夏天,舒毛毛已经八岁,一区的人还在磨磨唧唧地不肯出发。
舒斓开着车,沿途的植物比她去年来的时候少了大半,草地和树林退化,花更是基本见不到了。
不止是人类在走向灭亡,动物,昆虫,植物,都在病毒直接或间接影响下走向终点,就好像这个星球已经垂垂老矣,就差咽下最后一口气。
就算撑到重见天日,他们就能继续活下去吗?
应该能吧,到时候舒毛毛跟人结婚,生下一个小掠夺者,再继承空间……
舒斓转头看了一眼副驾上歪着头睡觉的舒毛毛,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
她真是闲的,没事想这个干嘛,后代的事让后代自己烦去。
第189章 谁也别碰谁。
目的地是之前来过的月牙湾,进行的还是相同的交易。
不同的是,上次的她在路上屡屡停车下来玩,导致天黑才到,这次她直奔终点,上午出发下午就看见了海。
“嘿嘿!宝宝,看来是我们先到!”
舒毛毛睁开眼,揉揉眼睛:“妈,他在沙滩上。”
“好吧,他真快。”
月牙湾的公路边种着一排椰子树,上次打斗的痕迹依然在,歪七扭八地躺着。
蓝天,白云,大海,阳光,半死不活的椰子树,不可否认是个让人心情很好的美景。
海边紫外线很强,尤其是在夏天的下午,舒斓给自己抹上防晒,再往舒毛毛胳膊上擦,正忙呢,耳边响起悠哉悠哉的女声:“好久不见。”
的确是很久不见,上次见面还是在仲梅和方博涛的婚礼上,他在北边当丧尸的定心针,她在南边开拓人类的末日求生之路。
像两个时常联系,却天南地北的网友。
舒斓说:“你等一等,他们说晒伤会很痛。”
李厌离单手撑在她车门上,眯着眼说:“我知道啊,我只要晒就是晒伤,断手断脚都不痛,晒太阳会痛。”
舒斓惊讶道:“那你还站在外面,上车啊!”
“没事,我喜欢这种能忍受的痛感,有点活着的感受。”
舒斓不理解,但是尊重,她擦完了之后,从后座拿了个袋子,把开车用的平底鞋换成人字拖鞋,拿着遮阳帽下车。
李厌离后退几步,这才看清楚她穿的是清凉的泳装短裙,长腿和细胳膊露出的皮肤在阳光底下白得像在反光。
他仿佛被刺到眼一样迅速转头。
“你今天特意打扮了?”
舒斓说:“没错,上次来的季节不太合适,这次来之前就想好了,要拍一套海边大片,趁着世界毁灭之前赶紧玩个够本。”
旁边的舒毛毛也是一身休闲度假风,白色的小背心,蓝色条纹衬衫外套,下穿花色泳裤和同样的人字拖鞋,正在面无表情给自己戴上墨镜。
舒斓拿着宽檐的遮阳帽,抬手给李厌离戴上:“给你,能遮一点是一点。”
李厌离一愣,她已经转身去到舒毛毛身边,要了一顶新的帽子,母子俩目的明确,直奔沙滩。
不管何时何地,她都是一副活力满满,把世界当成游乐场的模样。
“姐妹,快过来,我们先合照一张!”
还有把别人拉进去跟她一起玩。
李厌离低笑着摇摇头,按住帽子抬脚跟上。
沙滩上可以玩玩,但下水是不可能下的,海洋看着干净,里面不知道死了多少条鱼,在舒斓的想象里就跟一锅鱼汤似的,用来提取盐可以,进水里玩就算了,她不是很想去当鱼汤的佐料。
照相机在千里眼和金属控制下仿佛有了自主意识,从各个角度拍完以蓝色大海为背景的蓝星遗照,舒斓迫不及待地钻进带来的遮阳伞下:“不行了,有点热。”
两股带着寒气的风同时打在她身上,仿佛一秒到了冬天,冷得她一激灵,赶紧说:“两位大仙,我谢谢你们,请收了你们的神通,我…嘶…吹海风就行。”
舒毛毛瞥一眼李厌离:“不用你多管闲事。”
李厌离耸肩:“没办法,我心地善良。”
舒毛毛拿出存着晚会视频的内存卡给他:“你要的东西,给你,走吧。”
李厌离接过来,收入囊中,坐上沙滩椅悠闲一躺:“这儿风景确实不错,我再看会也无妨。”
“不走打一架?”
“行啊,去海面上打?”
“走。”
舒斓还在喝水,一句话没说,身边就没人了。
她无语地环视一圈,沙滩上静悄悄的,最后叹口气,拿起相机开始翻看上面的照片。
不得不说,从照片就能看出拍摄者的喜好,里面几乎没有李厌离的身影,要么剩一片裙角,要么半只胳膊或者半张脸,唯独好心地留了两三张合照。
照片里她圈着舒毛毛的脖子站在他背后,而李厌离几乎站到了镜头最边缘的位置,和他们中间隔了至少两米。
舒斓盯着照相机里面带微笑的女人,心想:这要是他本来的样子就好了。
假如说,她告诉李厌离,她已经知道一切的真相,他可以不用在她面前伪装,李厌离是会开心点,还是会离得更远?
唉,不知道。
舒斓放下相机,往沙滩椅上摆烂一躺,帽子摘下来盖脸上。
“打吧打吧,我先午睡了。”
睡了一觉醒来,舒斓睁开眼,身边还是空无一人,幽幽地叹了口气。
没异能就不带她玩,真是过分,她自己玩行了吧。
舒斓在附近捡了几样工具,盛了点鱼汤倒进沙子里搅和搅和,坐在沙滩上,把湿的沙子堆成蛋糕,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给蛋糕拍照。
“这里是著名甜品大师舒小斓的厨房,今天做的是一个三层豪华大蛋糕,还有马卡龙和蛋挞……”
一道身影出现在她旁边,衬衫外套破破烂烂地搭在胳膊上,露出里面的小背心,问她:“在哪里?”
李厌离紧随其后出现,挑衅道:“你跑什么?认输了孩子?”
舒毛毛看清面前蛋糕形状的沙子,眼神略带失望,扬起下巴轻蔑地说:“继续,我会把你左手也打断。”
李厌离冷笑一声:“很有志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