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想骗本王,说腹痛,结果下身干干净净?”
益王此刻已经红了眼,抓着颜昭的头狠狠往地上撞去,那力道,站在外面的人都可听见咚咚的撞击之声,还伴随着女人痛苦的求饶声。
任由颜昭如何哀求,可益王却没有收手的意思。
只短短半柱香,马车内的颜昭已是被打的面目全非,衣衫在挣扎中变的散落残破,瞧她进气长,出气短的破败模样,益王扯了扯身上的铠甲,打人热出了他一身的汗。
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不够尽兴,可颜昭已是被他打的跟条死狗一般,他觉无趣,狠狠踢了其腰部一脚,掀开帘子出了马车。
颜昭躺在马车地上,腹部一阵阵的抽痛,湿腻的感觉让她极为难受,可她根本没有半点气力起身查看。
她就那么躺着,任由身下的血流着。
她眼前闪过曾经的一幕幕,她做颜家嫡女时的风光无限,她被世家追捧时的桀骜,她跟沈淮旭定亲时的无限憧憬,她与沈元思厮混被发现时的无措与慌张......
马车外传来一声少女惊呼,紧接着便是男女欢愉之声,如魔音灌耳,直往颜昭身子里钻。
她只觉身子越来越冷,心也越来越凉。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消失在她耳畔。
第486章 时辰到
两位女子的惨呼在这寂静夜中就似惊雷,随风飘荡,传遍了每个角落。
那些黑衣人没有任何动静,甚至因这两人的惨叫,眼中裹上了血腥之色。
她二人的惨叫就像出征前的战鼓声,注定了今晚是场嗜血的屠戮,让场上这些干涸已久的饿狼蠢蠢欲动。
跟随益王的那些幕僚都以文人雅士自居,与这些刀尖舔血的黑衣人不同,做不到像他们这样无动于衷甚至还有些兴奋。
他们只觉此惨叫实在惊悚,益王平日那般宠爱他那美妾,今儿却因对方一句话惹到了他就下如此狠手,要知晓他那美妾可是怀有身孕啊。
对方如何能经得住起他那般殴打。
而且益王的心着实有些狠了,前一刻还在殴打自己的宠妾,下一刻就与其宠妾的婢女缠绵。
这些幕僚此刻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身为幕僚,给不少王侯将相出谋划策过,自然也明白一个道理。
红颜祸水误君王,金屋藏娇忘国纲。
君王尚且不能从美色中脱身,何况益王还不是君王,如此节骨眼还能玩弄美色,若不是对接下来之事胸有成足便是色令智昏。
且益王这行为不也正应了那句话: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
忍常人所不能忍,成常人所不能成。
益王这连一句女人的随口之言都无法忍受,以后当了君王可能忍受臣子的忠言逆耳?
这些幕僚以前虽也知益王行事孟浪,但从未见他如此行径,否则定不能跟着他走到如今。
他们眼下要做的可是谋权篡位的大事,一旦不成就是死的下场,密谋如此之久,定不能毁在今日,有幕僚忍受不下去了,一甩衣袍往益王行欢处走去。
这时机说到就到,益王总不能在时机到要出发时还在女人身上吧。
身为幕僚要做的就是随时警醒对。
众人都以为有人前去劝阻益王,这场闹剧很快就能结束,但众人只听那女子呼声停了一瞬,下一刻就又响了起来。
众人款面面相窥,不懂益王为何还没有停下,难道是前去的幕僚没有劝住?
“大家一起去吧,今日是重要日子,好生劝劝殿下,这行欢作乐之事待成功之后任他三天三夜不停也无妨。”
众幕僚赞同点头,一同往后而去。
唯有郎下士坐在原地没动,只是缓缓勾唇:“一群蠢货。”
冷风萧萧,月亮彻底被云层掩盖,天地间一片幽暗清冷。
随着一声尖叫,那站在原地不动的黑衣人被大力撞倒。
一幕僚见了鬼般瞪大了眼,瘫坐地上不停后退。
而他眼前,他的三位同僚已是被砍了脑袋,死不瞑目。
益王衣衫不整,眼睛猩红的拿着长剑站在原地,恶狠狠的盯着那仅存的几位青袍幕僚,衣衫染血,宛若恶鬼降临人间。
“连你们都要惹本殿下不开心?本殿下今儿高兴,乐呵乐呵怎么了?一个个没眼色的东西,非得打搅本殿下的兴致!该死!”
益王大吼着,疯了般拿着长剑胡乱挥舞。
“啊。”他杀红了眼,一剑挥去,直接砍在了刚与他行欢的小丫鬟脑袋上。
只听那小丫鬟一声惨叫,腿一蹬,死了。
可益王只是短暂的瞪大了眼,紧接着哈哈哈大笑起来。
“今儿定是能一举成功拿下王位,我这宝剑眼下可是叫嚣着要砍下我那皇兄的脑袋呢,哈哈哈哈。”
他头发披散着,衣裳挂在腰间,浑身是血的仰天长笑的模样,让这些幕僚心如死灰,心头蔓延上深深的恐惧。
不是对益王的恐惧,而是对他们接下来的结局的恐惧。
这样一个人,如何能成大事,这简直是个疯子。
他们博览群书,钻研兵法计谋之策,深谙权术与斗心之术,偏瞎了眼,没看清眼前人真正的本质。
此次大计,败了。
又一只信鸽飞来,益王挥剑一砍,那信鸽断成两截落在地上。
益王捡起信来,上方是颜昭的人传来的信:“沈淮旭中药,眼下昏迷不醒,时机难得。”
见状,益王悚然一惊,恢复了些许理智。
他顾不得整理衣衫,提着剑就往郎下士的方向而去。
“郞下士,郞下士!”他大吼。
郞下士睁眼,待益王走到他身后时他双臂举起,开始挥舞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最后直指盛京城的方向,大喝:“时机已到!大业必成!”
益王脚步一顿,脸上激动之色难掩,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终于要实现宏图伟业了。
他甚至没有穿好铠甲,直接翻身上了马,长剑指天,沉声道:“出发!”
郞下士起身提醒:“殿下,铠甲可保命。”
可益王却不以为然:“有郞下士在,我怕什么,你且等着,待我夺来皇位,封你为丞相!”
郞下士拱手:“那臣在此卜卦等陛下凯旋归来。”
益王对这位他三顾茅庐请出的神算子是深信不疑,他一声陛下在益王看来,就是对方在暗示他,他此行,必能成功。
益王再次哈哈大笑,一甩鞭子,冲了头阵。
黑衣人策马而上,蜂拥着跟他往盛京城的方向涌去。
益王既要拿下盛京城,自不会只带这些人马。
他的大部队已在盛京郊埋伏好了,只等他破开城门,大部队就可冲进盛京城大开杀戒。
他上次回京已是暗中收买了不少朝廷重臣,眼下这些人正在京中与他里应外合,沈淮旭中药昏迷不醒,待他进城,先行围了沈府绑了沈淮旭,他那皇兄就算有可用之人也不足为惧。
他皇兄的大将军远在千里,就算赶回,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以他得到的情报,京中唯一有威胁的御林军也不过一万人次,与他的人马比简直不够看的。
益王一马当先,稳操胜券,那双眼睛仿佛已经透过重重夜色,看见了盛京城皇宫内他那皇兄的惨死之状了。
这大朝明日就得改头换面了!
皇兄,你这皇位想必也坐累了,皇弟替你坐一坐!
第487章 暴露
“你们不是要带我去别庄吗?为何这路却是往北边去的?”
马车出城后柳锦棠等了一柱香后才出声,而此刻她们已经距离盛京城有一段距离了。
外面无人回答她,响彻黑夜的只有马车轮子碾在路上的响声,还有鞭子抽打马背的噼啪声。
“我在与你们说话,你们聋了不成?”
柳锦棠掀开帘子,可迎面却飞来一根鞭子,破空声让她慌张后退。
那鞭子"啪"的一声甩到马车墙壁之上,也亏的柳锦棠躲得快,否则那鞭子定是得叫她小脸开花。
她啊的一声,似乎摔倒在了马车之中,外面二人冷笑一声:“你们最好老实一点,到了地方自然就放你们下去。”
马车内传来少女惊恐的声音:“你们到底是谁,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可少女这惊恐的声音不仅没有让外面二人产生怜悯,反倒惹得二人哈哈哈大笑起来,仿佛马车内的少女就是待宰的羔羊,等待宰割。
似乎确认少女等人无处可逃,那兄弟二人在外面自顾自说起来。
“一会待主子享用完了,我定要尝尝这县主的滋味,你可瞧见她那细皮嫩肉的模样了?害的老子眼都挪不开了。”
另一人笑起来:“你一人尝多无趣,兄弟我陪你啊。”
二人说的话极其污秽难以入耳,说完后二人还极为淫邪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