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她是山魈之前，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姑娘缺心眼。
在知道她就是山魈之后，她说什么他都觉得她是在抢。
“大佬，咱们这是拍卖行，拍卖的都是别人的东西，不是咱们的。”
江善欢：“哦～原来我们是中间商啊。”
“那差价呢？咱们赚多少？进我账的有多少？”
白兔：“百分之20。”
“哇欧，咱们这么黑啊。”一般拍卖行的抽成是在百分之五，绝不会超过百分之十。
在她这，直接抽百分之二十……
“大佬您不能这么说啊，咱们拍的都是别的地方不敢拍的，多抽的是咱们承担的风险费。”
江善欢：“有理，以后按照风险比列抽，越危险的抽得越多，抽它个四十五十的。”
伊桑，白兔：“……”
“老大，咱没有那做生意的头脑就别硬说了，容易被人看出智商不高。”伊桑好心劝解。
本以为会遭到一顿毒打，没想到江善欢脾气异常的好，“脑子不好使不重要，我的武力值可以碾压全场。”
“我不会动脑子，你们会啊。”
有句话说得好，不会带团队就只能干到死。
“那玩意儿今晚的起拍价多少？”
白兔：“4.8亿。”
“这不是暗网的最高价吗？”江善欢问。
白兔：“这是三天前的价钱了，现在已经炒到了6亿，咱们算是良心商家，4.8亿起拍。”
我勒个良心商家啊……
很快，拍卖会正式开始。
今晚的拍品一共五件，除了那棵样本，其余四件分别是鸽血红宝石，帝王绿对镯，英国皇室女王的胸针，最后一件是古代某位大家的真迹。
江善欢看完拍品，一个都不感兴趣。
但下面的人却抢得火热。
而且前两件拍品都被同一个人拍走了。
“一出手就是六个亿，霍家果然大手笔。”伊桑观战了很久，忍不住感慨。
江善欢也探头看下去，正好看见霍家那位爷把拍到的手镯戴在霍棠手腕上。
霍棠晃着手腕，手镯发出清脆的声音。
“啧啧啧，原来是给霍棠拍的。”
江善欢玩心大起，拿出手机给霍棠发了一个消息。
江善欢：哟，手镯的声音真脆啊。
下面，霍棠低头看手机，然后猛地转头，四处张望。
她身边的男人眉头一簇，问：“找谁？”
霍棠说：“朋友。”
见她东张西望像没头苍蝇似的，江善欢又给她发了消息。
“抬头。”
霍棠猛地抬头，就看到了在六楼跟她招手的江善欢。
她身边的男人也跟着抬头，但他的脸色却不如霍棠轻松。
今天六楼清场，连他都不能上去，可上面那个女人……
霍棠知道这个地方等级森严，寻常人上不去六楼，但她并未多想，只是感慨，“哎呀我的姐，你什么身份啊，窜到六楼去了。”
江善欢：嘿嘿，保密。
霍棠：……
两人正聊着，突然主持人宣布下一件拍品，江善欢立刻来了精神，“待会聊。”
第25章 下辈子上山挖草
楼下，展示台上的银色密封舱泛着冷光，舱内那棵珍贵的淡蓝色植株样本格外夺人眼球。
这一瞬间，在场不少人眼睛都亮了。
“起拍价4.8亿。”拍卖师的槌声敲响，举手的瞬间，已经有人出价。
“5亿。”左边前排西装革履的男人率先举牌。
紧接着，又有人出价，“5.2亿。”是江照晚。
她面色沉着，冷静自若。
但她身边的男人却有些担忧，“小江，你有把握吗？”
江照晚眸光暗了暗，低声说：“就算没把握也要争一争，替代样本的功效都不好，就算只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导师放心，超出咱们预算的部分我自己补。”
她生在江家，除了辉煌的科研事业，还有数不清的钱。
这时，又有人出价，“5.3亿。”
“5.4亿。”
“5.5亿。
江善欢没有急着出手，而是观察着楼下的竞买人，现在出价的包括她二姐在内有六人。
其中至少四个来者不善，她十分怀疑，这些人竞拍不成会直接抢。
正在她琢磨出手时机的时候，叫价已经抵达了新一轮高峰。
“6个亿。”
全场哗然，竞拍的几家开始显露出犹豫。
江照晚也不例外，可看着展示台上的样本，她还是咬牙，继续加到了6.2亿。
然而对方没有打算放手，“6.5亿。”
江善欢眉头一挑，看向了这个志在必得的买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不是陶卓临吗。
“他怎么会在这？”江善欢呢喃一声。
伊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笑道：“听说最近陶家被你大哥接连打压，抢了好几个合同，陶家反抗无力，正在积极接触境外公司寻求生机。”
“哇偶，我大哥真牛逼。”江善欢吹一波彩虹屁。
“这跟他来抢这个草有什么关系？”
伊桑：“他们接触的是境外的一家药物公司，这棵样本上至国家，下至生物医药企业，都抢着要，我估计他是想拿这棵样本做投名状谋求合作。”
“原来是这样。”江善欢恍然点点头，“那我必然不能让他得逞。”
说罢，她戴上口罩和帽子，刚要举牌，楼下突然又传来竞拍声。
“6.8亿。”是江照晚。
陶卓临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会跟，一时间犹豫了。
要是再跟下去，就要超预算了。
场内陷入了长久的寂静，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拍卖师已经敲下一槌。
然而就在这时，江善欢敏锐的察觉到场内有几道不善的视线正死死盯着江照晚。
这一刻，她断定，这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二姐要是真的拍下这玩意儿，绝对要惹大麻烦。
想到这，江善欢立刻举牌，“七个亿！”
这一瞬，她清楚的感觉到楼下的视线刷刷投射了上来。
江照晚也不例外，她抬头向上看去，却对上了对方的眼神，这一刻，她莫名的感到一阵熟悉。
此刻的江善欢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为了防止二姐再跟，她立刻给楼下的霍棠发去了消息。
江善欢：霍棠，帮我一个忙，你左边第四个位置，坐的是我二姐，你告诉她，不要再跟了，有危险。
发完，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要告诉她我在这。
霍棠很快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
紧接着，江善欢就看见霍棠走到了江照晚身边，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江照晚不认识霍棠，但她对她的话，却没有产生怀疑。
她也不傻，那些投在自己身上危险的目光，她能感觉出来。
“七亿一次。”
“七亿两次。”
拍卖师敲下两槌，交易即将达成。
“七亿三——”
“7.2亿。”是陶卓临，拍卖师的最后一槌，终究是没敲下来。
陶卓临心一横，他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江家这次的打压来势汹汹，陶氏岌岌可危，若是得不到境外注资，陶氏直接就要破产清算了。
他沉浸在挽救家族的悲愤里，丝毫没有察觉自己俨然已经成为了待宰的羔羊。
江善欢在楼上，那是两眼一黑又一黑，要不是要拿这玩意儿讨二姐欢心，她就把这玩意让给陶卓临，然后静静看着他等死。
“7.5亿。”江善欢再次加价。
陶卓临一口老血卡在喉咙，憋得他脸色发绀。
他跟不下去了。
最终，这个珍贵样本，被江善欢7.5亿拍下。
在拍卖师敲下最后一槌的时候，江善欢明显感受了楼下的蠢蠢欲动，她甚至还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不过她没有理会，而是淡定的晃了晃胳膊，露出了手腕上那只银镯。
这是‘山魈’的标志，但凡是在道上混的，就没人不知道。
更何况，这些人还都是雇佣兵，就更不会认不出这个镯子。
很快，楼下虎视眈眈的眼睛离开了，临走之前，他们还朝江善欢的方向看了一眼。
“老大牛逼。”伊桑朝她竖起大拇指。
江善欢勾了勾唇角，“今天谁拍下这玩意儿谁倒霉，但谁叫我有来头呢。”
“老大说得对。”白兔附和着，再次见识了‘山魈’的威慑力。
.
样本很快送到了江善欢手中，江善欢越看越觉得不值。
“如此平平无奇的一棵草，竟然这么值钱。”江善欢不由得感慨，“早知道我上辈子他妈干什么雇佣兵，去山上挖草算了。”
旁边二人：“……”
“老大，你别这么搞笑。”
江善欢啧一声，把密封舱扔给了伊桑，“抱好，回家给二姐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