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声命令：“脱。”
薛一一还是没有反应。
施璟眉心跳动，已经再无耐心，他起身，直接将薛一一从地上拽起来，往前两步，甩扔在小床上。
薛一一还没反应过来，施璟就压上来扯开她的外套。
薛一一惊恐呼喊：“你干什么？不要！不要！！”
两只小手挥舞。
施璟扯过旁边外露的电线，绕上薛一一的手腕。
他看见她手腕上的手链，眸底更是发狠。
他绑住她的手腕，绑在床架上。
薛一一哭喊‘不要’，侧过身子躲避。
施璟一把将人扯到身下，双手捏住她的里衣领口，撕开。
薛一一尖叫一声：“啊！”
她挣扎，挣扎得床架‘嘎吱’作响。
她大哭，哭得声音支离破碎。
她接受不了他这样对她。
她痛苦无比。
她宁愿他杀了她！
施璟看着身下的人，呼吸逐渐不畅，他捏紧了拳头。
施璟起身，解开电线。
薛一一手腕已经破皮，渗出血丝。
施璟没让自己去看第二眼。
ZERO等在外面，听见里面激烈的声音。
别说。
这个女人还挺好看。
不同于那边的美艳长相，是很舒适的漂亮。
皮肤也很白…
可惜是个间谍…
怕是要没命了……
ZERO正想着。
房门打开。
施璟：“找个女人来！”
说完，房门‘砰’的撞上，撞下一地白灰。
施璟坐在椅子上，点了支烟。
薛一一拉着破碎的衣服，窝在墙角，抱住自己。
施璟点燃第二支烟，房门敲响。
进来一个女人。
房门关闭。
施璟抖一下烟灰，抬下巴：“搜仔细。”
他站起身，走到窗台。
女人靠近薛一一。
薛一一起先挣扎两下，看一眼施璟背影，才掉着眼泪配合。
女人什么都没搜到。
薛一一身上除了美元现金，什么都没有。
女人离开房间。
房门再次关闭。
施璟转身。
薛一一哭哭啼啼地穿上衣服。
等她穿完，施璟上前，把人扛走。
房门打开。
施璟：“回基地。”
ZERO反应过来，应该是要把这个女人带去基地审问。
ZERO率先下楼，去开车。
薛一一被施璟扛着，并不挣扎，仿佛认命一般。
转过楼角。
二楼。
薛一一看见玻璃窗里，那双圆溜溜、黑黝黝的眼睛。
车上，薛一一将自己蜷成一小块，脑袋埋进臂弯里，靠着车门。
与施璟拉开最大的距离。
施璟手机震动。
摸出手机，接起电话：“说。”
电话那边：“二爷，有一辆黑色轿车尾随。”
尾随的黑色轿车里。
康元嘉刚打完电话，要一辆卡车在下个路口，撞翻施璟的车。
他就知道，施璟肯定能比他先找到薛一一。
所以，他只需要跟着他。
待会儿他们车翻，他就可以上去，夺走U盘存储器。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康元嘉不知道，施璟是蝉，也是黄雀。
在康元嘉跟踪施璟的时候，施璟的人，也找到了他，并盯上他。
局势焦灼间，康元嘉收到一通陌生号电话。
康元嘉疑心地接起来，不说话。
电话那边：“请问是康元嘉，康先生吗？”
康元嘉‘嗯’一声。
电话那边：“受郝小姐嘱托，她如果出事了，就让我把东西交给你。”
康元嘉皱眉：“什么东西？”
电话那边：“一个U盘储存器。”
康元嘉一愣：“……”
电话那边：“郝小姐说，后面的，就拜托你了，请你为她全家报仇。”
康元嘉收到地址。
黑色轿车掉头。
同时，康元嘉打电话，阻止卡车。
前方。
施璟再次接到电话，说黑色轿车掉头了。
施璟看一眼旁边缩成一团，因为哭韵未散，肩膀耸动的人。
施璟收回视线：“跟上去。”
ZERO驾车，进入缅国的中安保秘密武装基地。
车停下，施璟把薛一一拖出来，嫌她走得慢，直接扛走，径直去地下审问室。
ZERO跟在后面，小声儿啧啧：老大亲自审，这个女人，挨得了五分钟吗？
第171章 审问
地下十米。
阴森湿幽。
铁制品自然积水，长年累月，形成厚厚锈斑。
走廊脚步声参差回荡。
单边好几扇门。
施璟走进某间房，反手关上门。
紧跟其后的ZERO被猝不及防地拍挡在门外，差点撞了鼻子。
还好反应快。
他是真想看。
看不见，也想听。
耳朵贴到门上，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房里。
灯光明亮，墙壁湿漉漉。
墙边一把冰冷的审讯椅，上面残留结块的血迹。
施璟扫了眼，重重地沉一口气，转身，把薛一一扔到地上。
薛一一跌坐在地，抬头看一眼施璟，再转头，看四周。
铁椅，铁笼，铁床。
墙壁、墙角，挂着、堆着，各种奇怪的恐怖器械。
锈迹，污垢，残留毛发。
到处都是干涸的，颜色暗沉，难以分辨究竟是什么的液体。
湿冷空气钻进薛一一毛孔，游至大脑，毛骨悚然，全身颤抖。
施璟就站在薛一一跟前，声音比这个地儿更冷：“告诉我，你和康元嘉背后的人，是谁？”
薛一一咬紧牙关，缩紧身子，脑袋埋在膝盖上，双臂哆嗦地环抱住自己。
施璟往墙角走，一步一步走过那些器械：“不愿意说？还是不知道？”
施璟斜看一眼，薛一一还是那个姿势，半分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施璟太阳穴绷着跳，眸色冰冷，凶狠：“没有他，你又变成哑巴了吗？！”
整间屋子，全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几秒。
施璟突然笑了，语气奚落嘲讽：“薛一一，你不会在等康元嘉来救你吧？”
施璟走过去，蹲下。
粗暴地拽开薛一一的手臂，虎口卡住那张小巧的下巴，掐着抬起来。
她眼眶通红，满目泪光。
他眸子牵扯出红色血丝。
她不看他的眼睛，目光微微下落，落在他唇上。
施璟眯了眯眼睛：“我很好奇，你知道康元嘉在你手机里放监听器吗？”
薛一一眼皮跳了跳，眼里闪过一丝短暂的意外。
施璟满意的笑了，笑得胸腔微微颤动：“那你知道康元嘉刚才就跟在我们车后吗？”
薛一一眼眸微微睁大。
“看来是不知道。”施璟再补充一句，“他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根本没打算顾你。”
薛一一失望地阖上眼皮。
这表情，刺痛施璟每一寸皮肉。
他手指使劲儿。
薛一一疼得睁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淌下去。
施璟凑近那张小脸，切齿地问：“为了他，在我身边赔笑卖弄，你跟我接吻的时候，睡一起的时候，什么心情啊？嗯？”
薛一一瞬间抽噎，呼吸越来越急促。
她的眼睛盛满泪水，不可控地往外溢出，再不断地盛满，如此反复。
施璟盯着那双眼睛：“这么难过？是难过他抛弃你？还是难过为了他牺牲那么多不值得？”
施璟的每一句话，方向都不对。
却精准地让薛一一绷不住情绪地难过。
那些和他在一起的画面。
从虚情到真意。
到感觉到幸福。
她难过，不能再有了……
施璟僵硬着下颌，克制地缓了口气，语气狠：“薛一一，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可以考虑…”
施璟喉头紧涩，重重咬字：“…放了你。”
说出这三个字，施璟几乎被碎了骨头。
那一身傲骨。
可是，薛一一就跟没听见一样，只是垂着睫掉眼泪，一声不吭地哭得好不伤心。
施璟自嘲地笑了。
薛一一。
愿意做他的棋子。
出卖自己的身体。
现在变成他的弃子。
还要保护他，不肯交代一句。
到底有多爱他？
——你从来没有得到过她，不是吗？
——一一没有那方面的心理疾病，一一只是不想你碰她。
——你是不是一直以为，她是为你开口说话的？
——你在MXG的时候，我陪着她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