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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拒不复合:前夫儿子悔断肠_梧桐木木【完结】(207)

  寻寻的肩膀猛地缩了缩,沈寒星感觉到掌心被小手指轻轻抠了抠,是孩子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

  她握住寻寻的手,希望他不要因为这些话而伤心。

  但寻寻突然松开沈寒星的手,从帆布书包里掏出块小熊饼干,“这个给你吧。”

  “我知道你也不是想要跟妈妈发脾气,我注意到了,最近来接你的人频繁换。”

  “但你总是让妈妈伤心,我们不可能带你回家的。”

  “你这样做,只会让妈妈更伤心。”

  城城的脸涨得通红,抓起饼干砸向花丛:“要你管!你们根本不是一家人!”

  寻寻的睫毛剧烈颤动,却仍把完整的半块饼干放回沈寒星掌心,“你没看到妈妈眼底下都是黑色的吗?妈妈最近很辛苦,我很久都没看到她了。”

  沈寒星心头酸酸的。

  之前在医院见到傅景珩的时候,她其实就想到过孩子。

  城城现在年纪还小。

  三观可能还没完全建立。

  若是离开傅景珩身边,也许能逐渐改好。

  只是她最近的确是没精力照顾孩子。

  而且之前城城的做法让阮素素伤了心。

  她现在也没脸面去麻烦阮素素了。

  “你如果不习惯现在的生活,我可以帮你报一个班。”

  “到时候会有人专门接送你。”

  “你不管是想做什么,都能跟他们说,若是他们解决不掉的,再给我打电话。”

  这是作为母亲,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这样一来,其实他们母子之间还是能经常见面的。

  只要是他身边都是正常人。

  或许逐渐就会好起来了。

  “我才不要!”

  “哼,你就是偏心。”

  “我才是亲生的,我才是啊!”

  傅翼城很是崩溃,刚巧,来接他的保镖来了,立刻伸手将他抱起来。

  那保镖很是戒备地看着沈寒星。

  “沈总,按照法律规定,你如果想要探视孩子,必须要经过傅总的允许。”

  这话冷冰冰的。

  很让人伤感,却又说的十分在理。

  没办法反驳。

  她现在想要跟傅翼城有什么接触,傅景珩甚至可以要求她进行报备。

  傅翼城愣了下。

  很是不解地看着保镖叔叔。

  “什么意思?”

  保镖非常认真地说到。

  “小少爷,你以后距离他们远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给你灌输什么不好的思想。”

  傅翼城:“???”

  沈寒星收回刚才的想法,只是冷笑着看了保镖一眼。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注意分寸。”

  说着,拉着寻寻就要离开。

  寻寻回眸看向傅翼城,眼里面都是同情。

  城城不是个坏孩子。

  但总爱钻牛角尖。

  真是可怜。

  “妈妈,你真的不管他了吗?”

  沈寒星苦笑。

  “有的时候,我们只能管好自己。”

  “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怎么可能不心疼。”

  “只是,人跟人之间的缘分,可能都存在一些代价。”

  寻寻似懂非懂。

  “对啦妈妈,你之前发出去的参赛作品有消息了吗?”

  沈寒星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

  她当时只想着重在参与,可那是国际赛事,若这能进入决赛,那就会让她的事业跑步前进!

  第266章 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席沐萱的确是吃了一些不对劲的药物,会影响到神经问题。

  在医院做了检查之后,她拒绝了父亲让她好好养病的提议,让祁墨许送她回自己的别墅。

  水晶吊灯在天花板投下细碎光斑,席沐萱盯着祁墨勋西装上的银线纹路,这是她之前故意扣下的。

  后来,想要还回去。

  祁墨勋让她直接扔在垃圾桶就好。

  她当时舍不得。

  这些年来,她都视若珍宝。

  可是现在看来,突然觉得那些蜿蜒的图案像极了他绝情时抿紧的唇角弧度。

  酒杯在掌心发烫,她数着吧台上的冰桶第17次折射出冷光,直到祁墨许的羊绒大衣裹着雪松气息覆上来。

  "他......"喉间卡着半片碎冰,席沐萱仰头灌下整杯莫吉托,薄荷叶在舌尖轧出青苦。

  "他居然用这样的方式对待我。"冰块撞在瓷杯沿发出脆响,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裂成两半。

  一半还留在祁墨勋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另一半已经坠入祁墨许递来的热可可里。

  她在烟花展的时候,人还好好地。

  那个时候算计沈寒星,是清醒的。

  可是后来回来之前,去酒吧喝了酒,反而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特别是知道祁墨勋要利用税务对付她的时候。

  她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愤怒被放大了无数倍。

  才会做出那些她自己都难以理解的事情。

  如今,她在商界的形象全都没了吧。

  父亲对她也很失望。

  下一步,是不是要换个接班人呢?

  以后,她可能会一无所有。

  祁墨许看着她把自己蜷进沙发角落,茶几上的热可可腾起白雾,模糊了她泛红的眼尾,却让他想起十二岁那年,她蹲在花园里给流浪猫包扎伤口,指尖被荆棘划出细血痕也不肯哭,只是仰头对他笑:"墨许你看,小花猫的眼睛像琥珀。"

  "头晕吗?"他递去温毛巾,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腕时,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墙上的挂钟。

  席沐萱摇头,却在起身时踉跄着撞进他怀里,发丝扫过他喉结的瞬间,所有克制在威士忌的气味里崩解。

  她喝的是祁墨勋喜欢的那款酒,此刻却在他怀里醉得像片即将融化的雪。

  他感觉,自己多年的夙愿像是得到了。

  心里面无比的满足。

  可是这样还不够。

  他真的很想将这个女人嵌入到自己的骨子里。

  让她永远都属于自己。

  “你知道,我很喜欢你,得有十年了。”

  席沐萱已经没什么理智,当然不会回应他的话。

  “萱萱,你跟我在一起,只会更加开心快乐。”

  “你肯定也是喜欢我的吧,否则在这样的时候,怎么就相信我,让我送你回来呢。”

  他将人抱紧了,缓缓地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席沐萱没拒绝。

  甚至还抱住了他。

  他好像是得到了鼓舞。

  心里面一阵阵的激动。

  “萱萱,我会让你开心的,以后也会让你幸福,相信我!”

  随后,他弯腰将人横抱起来,朝着卧室走去。

  ……

  窗帘缝隙漏进的阳光像把金梳,席沐萱在刺痛中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床头那只青瓷小鹿——

  三年前她在古玩市场淘到的,当时祁墨勋说"鹿衔灵芝,是长寿的吉兆",此刻它正对着凌乱的床铺,釉色在晨光里泛着冷意。

  头痛欲裂的瞬间,记忆如潮水涌来:

  祁墨许的指尖划过她锁骨时的颤抖,他低哑着说"我喜欢你十年了"时,窗外恰好有烟花炸开,映得他眼底碎光流转。

  那一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就那样抓住他的手腕,分不清是想推开还是拉近,只记得他后颈的痣硌着掌心,像枚烫金的印章。

  "醒了?"祁墨许端着托盘推门进来,白瓷碗里的南瓜粥腾起热气。

  席沐萱猛地扯过被子裹住自己,昨夜的吻痕在肩头灼出红印,她盯着他的黑眼圈,突然发现这个平时让她看不上的男人,不知何时长出了让人心慌的棱角。

  "对不起。"他放下托盘时,银匙碰在瓷碟上发出轻响,"我知道你喜欢大哥,可我......"

  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他望着她攥紧被角的指节泛白,似乎很慌乱。

  也很委屈。

  好像这一切不是他的意思,他也是被迫的。

  可最终还没有办法拒绝。

  刚好,席沐萱看到了他手腕上淡淡的红痕,想起昨夜自己曾在那里咬出齿印。

  昨天晚上,并不是祁墨许一个人的错。

  她算是祁墨许的上司,她的话,的确是对他来说重量很大。

  而且那个场景之下。

  似乎还是她主动的。

  在这个世界上,能在她主动的时候拒绝她的,怕是只有祁墨勋了吧。

  "我要回家。"掀开被子时,她看见自己的吊带睡衣歪在地毯上,蕾丝边勾着祁墨许毛衣的线头。

  祁墨许伸手想扶她,却被她躲开,指尖擦过空气的瞬间,他听见她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的神色瞬间暗淡了下去。

  “我知道,你一直看不上我。”

  “这件事,我会保密。”

  他显得很是可怜,好像是这一切对他来说,也是天崩地裂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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