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博弈没有结束，只是换了对手。
她转身看向祁墨勋：“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祁墨勋挑眉，“怎么，想提前预约火锅？”
“不是。”沈寒星笑了笑，“接下来的仗不好打，我需要靠谱的队友。”
祁墨勋的眼神柔和下来，月光落在他带伤的手臂上，却没减损半分坚定。
“只要你需要，我会一直在。”
……
三天后，祁墨勋出院的那天，沈寒星去医院接他。
刚走出住院部大楼，就看到寻寻扑过来抱住她的腿。
母亲跟在后面，笑着说。
“幼儿园老师说寻寻今天画了幅画，非要拿给你看。”
寻寻举着画纸，上面是三个小人，手拉手站在阳光下。
她指着中间的小人：“这是妈妈，旁边这个是祁叔叔，这个是我。”
沈寒星被逗笑。
“这幅画真好看。”
寻寻一副小傲娇的模样。
“那必须的，我可是继承了妈妈你的才能。”
沈寒星蹲下身抱住寻寻，眼眶有些发热。
有些人，根本不需要血脉联系。
祁墨勋站在一旁，看着画纸上的“自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阮素素笑着开口。
“阿勋啊，晚上来家里吃饭吧，阿姨给你炖了排骨汤，补补身子。”
“好。”祁墨勋欣然应允，目光落在沈寒星身上，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第391章 祁总：寒星，疼不疼
趁着寻寻跟祁墨勋玩耍的时候，阮素素将沈寒星拉到一边。
“最近城城被送到傅家生活。”
“你是不是去接回来？”
沈寒星点点头。
之前因为这件事，她的确是顾不过来。
恰好。
曹桂芝现在想明白了，想要将功赎罪。
沈寒星便将傅翼城交回去。
正好，傅翼城因为这件事，反而逃离了轩辕策的视线。
说起来。
她的确是对城城有几分亏欠。
刚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是林舟打来的。
吞了个微型芯片，技术部正在紧急破解，但芯片有自毁程序，数据正在流失！”
沈寒星的笑容瞬间消失，起身道：“我马上过去。”
祁墨勋也站起身，将寻寻交给阮素素。
“我跟你一起去，芯片里的加密算法可能需要我帮忙。”
看守所的技术室里，屏幕上的数据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变成乱码。
技术人员满头大汗：“芯片是特制的，自毁程序触发后每秒钟销毁10%的数据，现在只剩30%了！”
祁墨勋立刻坐到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翻飞。
“把数据导入备用服务器，我用反向追踪程序拖住自毁进程！”
“寒星，你还记得设计图里的冗余代码吗？输入第三段，能暂时锁住核心区域！”
沈寒星立刻调出设计图，找到冗余代码输入。
屏幕上的乱码速度果然慢了下来，出现了一小段可识别的文字。
“……数据矿场坐标：北纬39°54′，东经116°23′……密钥在‘夜莺’手里……”
“是市中心的旧图书馆！”林舟立刻道，“那个坐标是图书馆的藏经阁！”
数据彻底消失前，最后跳出一行字：“夜莺已潜入政务云大厦……”
沈寒星的心猛地一沉：“‘夜莺’是境外势力的内应！他们还没放弃，想亲自盗取数据！”
祁墨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旧图书馆的藏经阁三年前就封闭了，说是翻修，其实一直没开放，很可能被改造成了数据中转站。”
“去旧图书馆！”沈寒星当机立断，“通知务云大厦加强安保，彻查所有工作人员，尤其是最近三个月入职的！”
旧图书馆坐落在市中心的老街区，青砖灰瓦，透着古朴的气息。
深夜的图书馆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沈寒星和祁墨勋带着战术小组潜入，手电筒的光束在走廊里晃动，照亮布满灰尘的书架。
藏经阁的大门紧闭，挂着生锈的铜锁。
林舟用液压钳剪开锁链，推开门的瞬间，一股阴冷的风扑面而来。
里面果然被改造过，墙壁上布满了线路，中间放着一台服务器。
屏幕上正显示着数据传输的进度条——已经完成70%。
“切断电源！”沈寒星大喊。
技术人员立刻拔掉服务器的电源，屏幕瞬间变黑。
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轻微的响动，一个穿着保洁服的女人突然从书架后冲出来，手里拿着个微型硬盘，想从窗户跳出去。
“抓住她！”
沈寒星扑过去，按住女人的手腕。女人挣扎着将硬盘朝窗外扔去，却被赶来的战术小组接住。
女人被按在地上，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露出诡异的笑。
“你们阻止不了的，数据已经通过暗网传输出境了，这只是备份……”
“你错了。”
张警官举起手里的U盘。
“服务器的传输端口被我提前植入了病毒，所有传出的数据都是加密的假数据，没有密钥解不开。而密钥，”
他晃了晃U盘，“在我手里。”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沈寒星看着她：“你就是‘夜莺’？为什么帮境外势力做事？”
“因为他们给了我想要的。”
女人冷笑，“我女儿得了罕见病，需要天价医药费，轩辕策和境外势力答应治好她，我只是各取所需。”
沈寒星沉默了。
林舟低声道：“我们查过她的背景，女儿确实在国外接受治疗，费用由境外账户匿名支付。”
“把她带走吧。”
沈寒星站起身，“联系国际医疗组织，看看能不能帮她女儿转院，国内也有顶尖的医生。”
离开图书馆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沈寒星看着初升的太阳，长长舒了口气。
祁墨勋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片创可贴。
刚才扑向“夜莺”时，她的手心被书架划伤了。
“疼吗？”他轻声问。
沈寒星摇摇头，看着远处渐渐苏醒的城市：“阿勋，你后悔吗？若非因为我，你也不会卷入到这件事之中。”
一开始只是想要让寻寻留在身边。
如今……
祁墨勋看着她的侧脸，晨光勾勒出柔和的轮廓，眼神里的坚定比阳光更耀眼。
他突然说：“等这件事结束，我请你去吃那家最火的火锅。”
沈寒星一愣。
随后才明白。
其实这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告诉她。
其实他根本不后悔。
而且还会跟她继续并肩作战。
沈寒星笑了起来，眼角的疲惫消散不少：“好，再叫上林舟和苏晴，好好庆祝一下。”
……
回到指挥中心，林舟带来了新的消息。
“务云大厦的安保人员里确实少了一个，叫李梅，三个月前入职，身份信息是伪造的，很可能就是‘夜莺’的同伙。”
“技术部查到她最后出现在核心机房附近，用的是那个副局长的权限卡。”
“核心机房！”沈寒星立刻道，“她想直接从机房盗取原始数据！”
赶到务云大厦时，核心机房的警报已经响起。
安保人员正在疏散楼内人员，特警冲进机房时，只看到空荡荡的操作台，一个微型数据传输器掉在地上，还在闪烁着红光。
“数据被传走了！”技术人员检查后道，“但传输只完成了60%，而且被我们的防火墙拦截了大部分，对方拿到的是残缺数据。”
沈寒星看着空荡荡的机房，突然注意到通风口的格栅有被撬动的痕迹：“她从这里跑了！追！”
通风管道里漆黑一片，沈寒星打开战术手电，看到地上有新鲜的脚印。
第392章 没人愿意风雨飘摇
她沿着脚印追了十分钟，在管道尽头看到一个人影正往下跳。
她立刻跟上，跳下去才发现是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夜莺”正想开车逃跑，沈寒星喊道：“站住！”
“夜莺”猛地回头，脸上带着惊讶，随即露出一抹冷笑。
“你们的速度还是挺快的。”
“之前还是低估了你。”
“沈寒星，你有这么多的事情缠身，居然还能追踪到我。”
“你很厉害。”
“若非敌对，我还真想跟你成为朋友。”
“可惜……”
沈寒星没时间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语气冷到了极点。
“你那些都是残缺的数据，你带走也没用，不如将数据给我，还能将功赎罪，警方那边也会对你减轻处罚。”
“残缺数据对他们来说足够了，只要拿到市民的基础生物特征，就能生成伪造成套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