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夏丽仿若没听到舒蕙所言,她说:“那谁现如今怕是已经连孩子都生下了,不知叔叔阿姨可还在继续寻找……”
“够了!你今个过来究竟想和我说什么?”
语气冰冷疏离,舒蕙直视着韩夏丽,警告:“不要在我面前耍你的小聪明。”
韩夏丽不以为意地笑笑:“蕙蕙,你怎么能曲解我对你的关心呢?为了帮你,我可是没少出力,现在我不过是想问问你是否重新得到叔叔阿姨的重视。
再就是,我想知道舒欣那蠢货在被你三言两语挑唆,不顾血脉亲情,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如今时隔近一年,她可有后悔?”
她是恼恨韩舒颖害得她不得不跟着她妈离开韩家,失去优渥的生活,因而在眼前这位三言两语下,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对韩舒颖做出那样的事。
若问她后悔么?
答案是否定的,她不后悔,且不觉得是被人当枪使,因为她在做那件事前想得很清楚,一单事发,舒蕙,她的“好友”别想独善其身!
然,她不明白的是,舒欣,一个蠢货,明明没少得到韩舒颖的关心和爱护,明明是韩舒颖的亲姐姐,却蠢笨如猪,
被舒蕙这个别有用心之人挑唆两句,便嫉恨起自己的亲妹妹,心甘情愿跳入舒蕙布下的网中,丝毫不顾及亲情,向亲妹妹下手。
她可知?
舒蕙的“好心”不过是在利用她?目的只为除去韩舒颖和她这一对舒家的真千金,好让自个重新做回舒家唯一的女儿,享受养父母和兄长们的疼爱?
话又说回来,其实用不住舒蕙回应,韩夏丽都清楚,不管是舒蕙,亦或是舒欣,自打舒颖在去年过年前出事,两人谁都没落到好。
前者仓促结婚,另一半不是想嫁的那个人,且“早产”生下儿子。
呵!早产?
真要是早产,孩子能一生下来就像足月大的?
基于此,她用不着多想,便知她的“好友”,舒家养女为何会仓促步入婚姻,为何没有嫁给喜欢的男人——和旁的男人(现任丈夫)在婚前便已珠胎暗结。
而后者,在这一年里她见的次数虽不多,却不难看出,对方脸上鲜少有笑容,准确些说,是根本没有笑容。
同时,她旁敲侧击,从其口中听说,家里人待她淡了很多。
韩夏丽知道,这“淡了很多”八成是有所保留。
试想想,一个疑似对自己亲妹妹做坏事的人,家中父母和兄长的心得有多大,才会毫无芥蒂地宠着,去爱护?
思绪辗转到这,韩夏丽在心里笑了,觉得舒蕙和舒欣能有今日,是二人活该!
想着两人的日子如果能再惨淡些,她会更高兴。
至于她现在的生活,很好,她相当满意,月月领工资,对象贴心,知冷知热,不出意外的话,她只等着对方求婚即可。
“你是不是有毛病?”
舒蕙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病了就去医院看看,少在我面前胡言乱语。”
“蕙蕙,你就是这么爱激动,每当我在你面前说起韩舒颖的事时,你便如炸毛的公鸡,恨不得把自个撇得干干净净。”
韩夏丽神态自若,嘴角漾出的微笑很是意味深长:“可是你撇得清吗?”
“你这是好日子过够了,对吧?”
舒蕙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韩夏丽。
偏偏韩夏丽就是要在老虎身上拔毛,她挑眉:“难不成你想对我做些什么?譬如让我丢掉工作,又或者把我赶回安城?你若真要这样做的话,就别怪我鱼死网破!”
说起来,若不考虑性别的话,韩夏丽和舒蕙之间的关系用“相爱相杀”来形容挺合适。
要好的时候,彼此间什么话都能说,一闹气矛盾,两人是什么剜心说什么,丝毫不顾及彼此曾经的情谊,但过上一段时日,又像是把之前的过节都忘了,重新好得像一个人似的。
就好比当下,任谁看到,韩夏丽和舒蕙是明显翻了脸,互不给留面子,仿若针尖对麦芒,面对面对峙。
舒蕙冷嗤:“你觉得我会被你吓到?”
“那你大可以试试。”
韩夏丽不见有半点退让。
“好得很!你给我记着,我舒蕙自今日起和你不再是朋友!”
撩下话,舒蕙手腕上挂着包,抱儿子走向院门口。
图清净,方超结婚时直接在外直接买了一处小四合院,免得舒蕙住着不舒服,可饶是如此,
舒颖依旧不满意,深觉住在小四合院哪哪都比不上住大院方便,而这也成了她和方超吵架没少提起的话题。
“蕙蕙,你这就严重了吧!咱们可是好朋友,不能一有矛盾就绝交,今个你既然情绪不太好,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咱们改日再见啊。”
韩夏丽一点都没见生气,微笑着随舒蕙走出院门,自顾自地说了句。
“你有完没完?”
给院门上锁,舒蕙怒视着韩夏丽。
“行了行了你别气了,我说那些话能有什么坏心?既然你不愿意听,我大不了以后不说了便是。”
韩夏丽面带笑容,但这笑容在舒蕙看来极为刺眼,她语气冷漠:“我说了我和你不再是朋友!”
“你就是这么喜欢闹脾气,算了,我不会放在心上……”
韩夏丽嘴里的话尚未说完,舒蕙抱着儿子已经自行走人,望着她的背影,韩夏丽撇了撇嘴,继而翻了个白眼儿,这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