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颖笑说:“真会说话。”
“完全是心里话,你可别不相信。”顾彦柔声说着,闻言,舒颖回应:“我没说不信,我就是我觉得我男人好体贴。”
顾彦瞬间满心愉悦:“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舒颖怔住,须臾后,她“扑哧”笑出声,继而说:“你这人还真是……”后话舒颖并未道出。
顾彦问:“我还真是什么?”
“真要我说?”舒颖挑眉。
顾彦好看的唇角微勾:“我不是玻璃心。”
“自恋。听到了吧,我之前要说的是你这人还真自恋。”含笑的嗓音里透着些许揶揄,舒颖眸光柔和,朝男人俊美的侧颜上看了眼。
“有吗?我没觉得。”
顾彦可不会承认他是个自恋的男人。
“料到你不会承认。”舒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好,她说:“别人夸和自个夸那是不一样的。”
“我没自夸,我确实说的是实话。”
顾彦坚持不松口,他可个地地道道疼媳妇、宠媳妇、爱媳妇、护媳妇,体贴媳妇的好男人,这丝毫没有假意伪装的成分。
“看来是我冤枉顾副局了。”
舒颖清亮澄澈的杏眸中溢满笑意。
“可有什么补偿?”
顾彦讨好处。
“没有。”
舒颖果断做出回应。
“冤枉了我,却不给补偿,你不觉得自己残忍吗?”
顾彦特别喜欢和亲亲媳妇儿闲聊,因为听到他的小丫头说话,他浑身都觉得轻松,就好像这世上没有任何事能给他带来烦忧,身心放松、愉悦,如沐春风。
“不觉得。”
舒颖很是淡定,神色间看不出半点心虚。
“好,我知道了。不过,你不给我补偿,那我就自个讨了。”如是说着,顾彦意味深长地看眼亲亲媳妇儿。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舒颖装糊涂。
“媳妇儿,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顾彦嘴角漾出抹浅淡的笑意,他一手掌控方向盘,另一只握住亲亲媳妇儿放置在膝上的手儿,且有意紧了紧。
舒颖双颊绯红:“不知道。”
“晚上你就知道了。”
顾彦嘴角噙笑,再次意味深长地看眼媳妇儿,见其明显不自主,喉中不由发出低笑。
“不许笑。”
舒颖故作凶巴巴。
“好。”
为免惹恼媳妇儿,顾彦收起笑声,转换话题:“今个是不是工作强度有点大?”
舒颖暗松口气,回应:“还行吧。”
“都露出疲态了,你应该不会没有感觉。”
又要接诊又要上手术台,每星期还要前往医大给学生上课,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难免会撑不住,如是想着,顾彦很是心疼亲亲媳妇儿,禁不住建议:
“要不你就别接诊上手术台操刀了,咱只每星期给学生上一次课,你看可好?”
舒颖微怔,而后问:“你的意思是让我辞掉在医院的工作?”
“我不想你累出个好歹,何况你喜欢的是建筑设计,而且最近几年没少帮企事业单位出图纸,要是你想集中精神从事这一行,我全力支持。”
在家绘制图纸,时间自由,想休息就能休息,这样挺好!
“我喜欢建筑设计和我做医生并不冲突,你知道的,这时间嘛,挤一挤总是有的,再说,我真没觉得我目前这样有多累,你就别为我操心了。”
说到这,舒颖忽然间想到什么,只听她说:“我最近总感觉有人在偷偷看我,你说奇怪不?”
顾彦颇为无奈地摇摇头:“你这是有意在转移话题。”
“没有。我在和你说正事呢。”舒颖杏眸微闪了下,她说:“对了,今个我有看到那个在暗中看我的人,没错,直觉告诉我,肯定是她在看我。”
“你说的是哪个,我这听了半天,怎么觉得没头没尾?”
顾彦做出退让,但他有想着随后再找时间劝媳妇儿,这会让,他还是听媳妇儿口中的所谓正事吧。
“顾副局,我的语言描述能力很差吗?”
舒颖瞪眼男人,她没好气说:“我明明说得很明白好不?我说最近几天一直感觉有人在暗中偷看我,今个我更是发现那个偷看我的人是位年约三十来岁的女同志……”
屈指轻叩下颚,舒颖脑中蓦地闪过一道亮芒,但这道亮芒闪过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以至于舒颖没有捕捉住。
顾彦问:“是在医院?”
舒颖点头“嗯”了声,继而似是自语,又像是在说给身旁的男人听:“我怎么觉得认识她呢?可我又没有确切的印象。”
“我明天去你们医院看看。”
任何一个有可能给他媳妇带来危险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不用不用。”舒颖摆手,她说:“我没感觉得恶意。那位女同志只是单纯在看我,你别搞得要出什么大事似的,在我们医院闹出不必要的动静。”
其实舒颖没想起来那位偷看她的女同志是哪个,源于见过对方的是她这具身体的原主,而原主留下的那些记忆早已和舒颖的记忆融合在一起,
要想想起一个早些年前仅见过一两面的人,说起来,是真不容易。
是的,舒颖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就是真正的韩舒颖确实见过在医院接连好几条偷看舒颖的那个年约三十来岁的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