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婵音跑了几步,声线犹带微喘,语气不好地唤他:“沈湶。”
沈湶对她弯腰作礼,“婵姑娘。”
孟婵音停在他的面前,抿唇问:“那日是不是你去找的他来!”
本不应该诘问他,但她刚才远远看见他后,还是忍不住上前将人拦住。
沈湶直身对她弯眼,腔调斯文:“是我姐姐担忧你,但她当时也喝醉了,我顾不上婵姑娘,故而思来派人请了子藐兄。”
他并未否认,说得亦道貌岸然。
孟婵音咬住后牙,狠狠地瞪他。
沈湶见她气红的脸,唇角似微微往上扬了些,温和地道:“婵姑娘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混蛋,一个尚未弱冠的少年,竟然一肚子的坏水。
孟婵音咽下这口气,对他虚假地露出笑:“没有了。”
沈湶垂睫:“如此,我便走了。”
孟婵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中有些烦闷。
她不敢想,沈濛这样的好性子,怎会有沈湶这般恶劣的亲弟弟,好在阿宁不似他这般。
待沈湶走至不见后,孟婵音转身往回走。
回到阁楼时,息扶藐已经回来了,正倚在妆案前手中拿着一只百合簪。
“阿兄。”孟婵音站在门口唤他。
息扶藐放下手中的簪子,对她招手:“过来,坐在这里。”
她面呈犹豫,慢慢地朝他走去,然后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看着眼前的铜镜。
镜子中清晰倒影着她的面庞,青年低垂的长睫让轮廓深邃如神玉雕成。
他动作温和地勾着她的长发,指节清瘦,轻声道:“婵儿以前从不主动戴我送你的簪子,也未穿过我亲自给你挑选的衣裙。”
那都是以前,孟婵音凝望铜镜的自己。
如今他已经将白玉簪戴进了发髻中,她身上穿的也是他挑选的衣裙。
息扶藐立在她的身后,指尖从发髻往下,划过耳垂,缓缓抬起她娇艳的小脸。
他看见镜中精致的少女微昂起白净的脖颈,眼尾盈着以往从未有过的风情,指腹轻轻地拂过她的唇瓣。
室内的门窗大敞开,却吹不散氤氲出的暧昧。
他称赞:“妹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孟婵音并没有因他的夸赞露出一丝笑,而是失神地看着镜中,好似在耳鬓厮磨的两人。
其实在扬州生得好的女郎比比皆是,她并不是息扶藐见过最美的女子,西域舞姬,京城来的郡主……这些年爱慕他的美貌女子数不胜数。
但他从未与那些人有过来往,只特殊待她,好得让众人艳羡,好得她曾经一度以为,她是兄长最喜欢的妹妹。
的确是最喜欢的,喜欢到能拉上榻独占。
孟婵音敛下乌睫,抬手欲将头上的簪子取下。
息扶藐按住她的手,将取出一半的簪子重新戴回去,“不要取。”
他把她圈在怀中,薄唇贴在她的脸颊厮磨,“很久之前,我便想看婵儿戴着我送你的簪子。”
想看她戴着他亲手雕刻的饰品,在身下神态迷离,妩媚勾人的模样。
单是想到便似火烧身,他情不自禁的沿着她的脸颊吮舔至唇角,用力抵开少女柔软的唇,一口口地嘬吮。
她的唇瓣软软红红的,敏感的艳烧至雪白的玉容。即便被缠得舌尖发麻,还是乖乖地靠在他的怀中,探着舌尖与他交吻。
青年初次尝欢,哪怕有心想要节制,只要一见到她便很难克制。
才离开她一会儿,他便只恨不得将她随时随地藏在身上。
“婵儿……”他含着她的唇辗转,动情地呢喃,“乖妹妹。”
孟婵音被他吻得头有些发晕,攥着他的衣襟吞咽不及,根本就回应不了他。
他抱起她转了方向,让她岔腿跪坐在两侧,手卷起青湖雪缎素长裙,握住她屈膝的脚踝,掌心温柔地抚进裙摆。
指节有些凉,灵巧得像是小蛇一样钻来,辗转地按着,搓着,都弄肿了还要继续。
她受不住他这样的弄法,埋怨地咬了他一口。
谁知他蓦然失控,手往下一滑就着润透的就进去了,又开始漫无目的的四处探索。
“呃…不…”她忽然眯起眼儿,控制不住抬起身想要离开,却被他死死地按住腰,吻得越发深。
察觉她会因为按对地方而颤抖,他便一个劲儿地欺负,最后见她受不住小死过一回后,才喘着松开已经开始哽咽的少女。
她瘫软在他的怀中,神色涣散着软塌了,裙头歪歪斜斜地挂在腰上,裙摆已经被他卷起来压在手臂上,露出细腰与丰臀的优美曲线像是一颗雪梨洒上了嫣粉,还滴着晶莹的晨露。
他抬眼从镜中看见少女纯粹的妩媚,忍不住五指收紧,再松开时已经在丰腴的肌肤上,留下几条痕迹。
更漂亮了。
若是就这样看着她是如何吞下……
他的漆黑的眸子被迷蒙取代,侧首轻吻着埋在肩上的少女,沙哑的语气带上哄骗意味,“分开些,抬起来。”
孟婵音抬起泛红的脸,幽幽地看好他,摇头:“不要。”
她知道身后是铜镜,不想抬起来被他看见。
这么多年,连她自己都没有仔细看过自己,他不能这般过分,什么都要看。
她的拒绝软得没有任何威慑之力,青年像是遇见不听话的妹妹,抬手拍了她一下,眉心不动地盯着她,“听话些,不然我就抱着你□到天亮。”
那两瓣脆弱的肌肤本就软,哪受得住他这般又捏又拍,霎时泛起了红。
从未想过他讲话这般粗俗,她震惊地看着他,眼眶润润的,鼻尖红红的。
她咬着下唇见他脸上的认真,怕他真折腾自己到天亮,乖乖地抬起臀,塌下腰。
不用看也知道是多霪荡的姿势,她脸羞红得几乎要滴血,尤其是听见他解腰带的窸窣声,猛地阖上眼,埋头在他的颈侧用力地咬他。
小猫齿,只咬破了皮,不仅疼,反而激得他舒服地闷哼出声。
他仰头轻喘,迷离地看着镜中的少女。
她此刻单薄的背脊似格外脆弱,细腰犹如一折便要断,尤其是梨臀小巧有些含不住,吞吞吐吐半响才到一半就要偷懒了。
“别停,继续。”他头皮发麻,眼尾猩红地睨了眼,轻轻地拍了两下示意接着往下。
她摇头,紧张得抱着他,尾音轻颤:“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这样会被撑坏的。
她下意识的害怕,软着腔调向他撒娇。
她撒娇他一向受用,可撒娇能用在任何时候,唯独不能此时。
因为……他只想□哭她。
她不下去,他便往上去迎她。
一瞬间,她仰起了秀丽的颈子,呻吟哽在喉咙,整个人连骨头缝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