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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过后再和离_牛尾罗宋汤【完结】(26)

  玉琳话音未落,身后便响起了一道低沉的男声:“什么省得?”

  陈末娉瞬间气血倒涌,急忙转身,站到玉琳身前:“侯爷,你下值了?”

  这还没到下值的时辰呢,他怎么又提前走了。

  “嗯。金晚郎中要来复诊,故而早回来了片刻。”

  男人解释完,用漆黑的眸子望着她,又问了一遍:“什么省得?”

  “那个......”

  陈末娉被惊得脑子晕晕乎乎,一时想不出来什么谎话,捏着手指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就在她以为魏珩必然要继续追问下去时,男人突然往前走了两步,鼻尖险些撞上她的鼻尖,她甚至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侯爷?”

  女子不安地往后靠了靠,可她靠多少,魏珩就追上来多少,始终和她挨得极近。

  不知不觉间,她的脸颊又被男人的呼吸熏成了红彤彤一片。

  有毛病啊死男人,又在发什么疯。

  陈末娉腹诽着,正准备假笑抬手推开他时,他忽地自己退了回去。

  “我知道了。”

  他站直身子,深深地望了女子一眼,抬脚往屋里走。

  陈末娉真是摸不着头脑,今天怎么回事,遇见的一个两个都和她打哑谜,他知道什么了他。

  她还在原地琢磨,男人又回过身子:“还不走?发什么愣。”

  “哦。”

  她应了声,急急跟上,刚行到他身边,就又被男人牵住了手,拉进了屋内。

  在陈末娉惊诧的目光中,他低声道:“我有话要同你说。”

  第23章

  前奏 这次,怎么说也得成事了。

  他如此郑重其事,惹得女子不由得一愣。

  接着,陈末娉刚刚沸腾的血又寸寸凉了下去。

  他能有什么事和她说呢,除夕还有些日子,祭祖已经事毕,还有什么事,值得他这般认真?

  难不成,是关于薛茹淮?

  是了,不然他适才干嘛突然离她那么近,不然干嘛说他知道了,定然就是知道了薛茹淮今日帮了她,所以想凑近些,察看她有没有什么异常。

  也没有错,毕竟人家薛姑娘已经嫁为人妇,就算喜欢穿男装,也是上了别家名碟的,他一直惦记着人家,总是不好,当然不能让旁人察觉。

  尤其是她这个已经和离的前妻。

  见她还呆呆不动,脸上神色变幻,不知在想些什么,魏珩蹙眉,又掐了自己握着的女子掌心一下:“在想什么?”

  话音未落,他举起牵住的那只手,将一个物件递到了陈末娉手里:“帮我剪裤子。”

  来了来了,终于要说了。

  陈末娉的心重重一颤,当听清男人说了什么后,不禁愕然抬头:“啊?”

  她拿起剪刀,有些不敢相信:“侯爷,您郑重其事要对我说的话,就是帮你剪裤子?”

  “怎么?”

  不是,这哪里需要这么认真的说啊!剪裤子难道是个很上得了台面,很光明正大的事吗,她还以为是要干什么呢。

  不过虽然觉得魏珩莫名其妙,但陈末娉还是稍稍松了口气。

  至少,和薛茹淮无关。

  男人在拔步床边坐下,拍了拍身边位置示意她坐下,又催促道:“快些剪开,脱不爽利,剪开后,一会儿郎中来了,才好诊治。”

  非要剪吗,就脱的时候挤压那几下,能影响郎中诊治吗。

  “来了来了,催什么嘛。”

  陈末娉嘟囔两句,行到魏珩身边坐下。

  “真要剪啊?”

  尽管她早就见过了裤子下的大哥真容,可那时候毕竟是祭祖前的沐浴更衣,时间紧迫。

  现在两个人都穿得齐齐整整的,突然上来就要剪他裤子,她一时还有些不能接受。

  “那不治了?”

  “治治治!当然要治,不就是剪个裤子嘛,多大点事儿。”

  陈末娉连忙握紧剪刀,刀尖刚碰到裆部的布料,忽地又停住了。

  “侯爷,为什么你不能自己剪啊?”

  “还有些不适,寻不着重心,准头不好。”

  那里不适和手上的准头有什么关系啊,他们习武之人到达一定境界后都这么牵一发动全身吗?

  “你到底剪不剪。”男人着实不耐。

  “我剪!”

  无论如何,治病要紧。

  陈末娉这般想着,手起刀落,直直冲向魏珩的要害处。

  “咔嚓”一声,一大片布料完整剪下。

  陈末娉右手拿剪刀,左手捏布料,朝魏珩眨巴眨巴眼睛:“侯爷,你抖什么呀,害得我刚刚剪刀差点没拿稳。”

  “胡说,本侯何时抖动?”

  魏珩斥道,把剩余的布料拉起让她修剪:“做你的事。”

  “奥!”

  明明就抖了,还不承认,不就是怕她手艺不好,再一次把他弄伤吗,既然如此,干嘛非让她剪。

  陈末娉不甘心地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放轻了些,沿着刚刚减出来的轮廓,一层一层,把外裤、夹层、中裤全部都剪掉。

  剪干净后,小大哥从空当里跳了出来,看上去比之前缓解了不少,至少表面看着不再红肿,还挺有精神。

  陈末娉忍不住露出嫌弃的表情,嘀咕道:“好丑。”

  魏珩刚端起茶盏准备饮茶,听到她的嘀咕,被狠狠呛到,咳嗽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丑?”

  “难道不丑吗?虽然颜色浅,整体也很均匀,但这个形状......真的很难不丑。”

  帮他剪裤子已经够迎合他这个前夫了,陈末娉不想再昧着良心讲话。

  魏珩沉默下来,半晌后,稍稍往旁边挪了挪,让本来可以完整照在其上的灯光只能斜射向上,其余的大半都隐藏了阴影里。

  “侯爷,您刚刚选的那地儿挺好的,干嘛别开。”

  陈末娉瞧见他的动作,连忙把他往回来拽:“背光大夫怎么瞧啊。”

  二人拉扯间的功夫,门栓响动,伴随着魏丁响起的嗓门:“侯爷,夫人,郎中来了!”

  糟糕,魏珩现在这样子,怎么能让魏丁见到,他的侯爷威严还要不要了?

  说时迟那时快,陈末娉一把抓住锦被,用出全身力气往魏珩身上一甩,居然真的把他盖了个严严实实。

  “魏丁!你和谁学的毛病,怎么进屋不提前通传?”

  陈末娉瞪了一眼准备跪下的小厮,摆手道:“下次再犯,唯你是问,赶快下去。”

  魏丁急忙退下,屋中只剩了郎中、陈末娉和被锦被盖住,只有小腿以下的部分搭在床边的魏珩。

  郎中年纪不算小,看见眼前这幕,提着药箱,颤颤巍巍地上前:“夫人,快些掀开锦被,莫要压到侯爷。”

  “啊,侯爷常年习武身体康健,这锦被的重量,怕是压不到他吧。”

  郎中一拍大腿:“我说得是小侯爷!”

  还真是!

  陈末娉急忙伸手,把压在魏珩身上的锦被扒拉开:“郎中您快瞧瞧,可有问题?”

  老郎中眯着眼睛,凑到跟前,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最后,叹了口气。

  这口气下去,陈末娉的心凉了一半。

  她......她该不会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吧。

  终于,老郎中开了口:“本来侯爷都快好了,只待休养,这一下压得,怕又是......”

  “又是什么?”

  “又是得耽误近十日功夫啊!而且本就没有休养的情况下再次被压伤,只怕恢复得不会太佳。”

  陈末娉这下真的是手足无措:“郎中,您快治治他,他是侯爷,可不能恢复不佳。”

  听到这话,一直沉默的魏珩终于偏过头,看向女子无助的侧脸。

  他抿了抿唇,握上女子的手,难得温和道:“无碍,不会有什么事。”

  “你知道什么!”

  陈末娉头一次朝他发了脾气:“天天就无碍无碍无碍,大夫都说了会恢复不佳你还无碍,你是大夫人家是大夫。”

  魏珩愣住,久久无言。

  女子也没管他,继续朝郎中道:“郎中,您看看,需要什么药材,我现在就给您备。”

  老郎中闻言,不着痕迹地擦了擦头上的汗,悄悄喵了一眼魏珩后才继续道:“这病倒也不用什么药材,只是需得好好活血化瘀,把压在其中的血热放掉。”

  说着,郎中打开自己的药箱。

  药箱打开的一瞬间,寒芒闪烁,陈末娉被吓了一大跳:“大夫,这些针是做什么的?”

  密密麻麻好几包,看上去就可怕。

  王大夫的话击碎了她的幻想:“夫人,这是针灸用的。”

  还真是针灸用的啊?这一包下去......不得被扎成肉泥?

  “大夫,还有别的法子吗?这也太吓人了。”

  别说魏珩能不能承受住,她首先承受不住,一想到自己把人家折腾成这样,之后还得靠扎成肉泥的那玩意儿才能洞房,她就浑身发麻。

  老郎中沉吟片刻:“也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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