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
狠。
一刀断头。
姜惜儿虚弱地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两名丫环也吓得股间传出一股恶心的尸水味儿。
“真丑。”
“全身上下,哪里都丑。”
姜妩一脸嫌弃地捡起赖斌的脑袋,用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迹,将脑袋丢进绣篮里。
接着用毛巾擦掉砍刀上的血迹,也一并丢进绣篮里。
最后用一块绣着鸳鸯蝴蝶梦的布料盖住。
姜婉儿等人看着姜妩的举动,都看得麻木了。
“自已的凶器自已解决,自已砍的东西自已处理。”
姜妩将绣篮挎在臂间,打呵欠。
“我走了,你们记得处理干净现场,不要留下凶器、血迹以及任何跟赖斌有关的东西。”
“友情提醒,我在屋里准备了食盒、首饰箱子、布匹箱子、酒坛子等,你们可以物尽其用。”
说完她就施施然地走向门口。
姜婉儿怨毒地看着她的背影,暗暗在心里发誓。
用不了多久,她一定要亲手将姜妩砍成十几段……
“对了,不要想着砍死我哦。”姜妩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转头,眯眯一笑,“你们出现在这里之前,我已经请赖斌写了两封信。”
“一封是逃婚书。”
“书上说他不愿意娶我,但又不能不对我负责,所以他决定逃婚,让家里不要寻他。”
姜婉儿等人刚松了一口气,又听姜妩道:“另外一封是情书。”
“书上说他真正喜欢的女子是平阳侯府的庶女姜婉儿。”
“他决定带姜婉儿一起离开京城,待日后有了孩子再回来。”
说完她指间亮出一样东西,得意洋洋地对姜婉儿道:“这是你的汗巾,如果有必要,它会跟这封情书一起出现在赖府。”
姜婉儿一摸腰间,她的汗巾果然不见了。
姜妩到底是什么时候摸走了她的汗巾?
她气得几乎晕死过去:“姜妩你、你竟敢如此陷害我……”
“我就是在陷害你,以后还要陷害你。”姜妩朝她抛了一朵媚眼,“如果你聪明的话就跪在我的面前,亲吻我的脚尖,发誓当我的仆人,为我效力,这样我也许能保你不死。”
“放屁!”一向端庄示人的姜婉儿控制不住地爆粗,“想要我屈服于你,做梦。”
“随便你。”姜妩无所谓地耸肩,“赖斌写给你的情书以及你的汗巾在我手上,如果你敢对我下手,我就让人把情书和汗巾交给赖府,看赖府宰不宰了你。”
姜婉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威胁成这样,心里那个恨啊。
然而她除了面容扭曲,无能狂怒,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我们五个人的秘密,秘密曝光,我们一起死。”姜妩扫视四人,抬手放到唇边,做了一个“缝针”的手势,“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拿这个秘密要挟你们,你们也不要想着杀我灭口。”
说完她就哼着小曲,拉开房门走出去。
刚走了一步又停下来,回头:“对了,我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两位妹妹回家之后记得帮我找个合适的理由跟家里说一声,让爹娘不要生我的气,更不要来找我。”
她今天干的事情,一定让姜家人气疯了。
她傻了才在这节骨眼上回去让人骂和让人关?
再说了,她好不容易才获得自由,当然要在外面浪个够。
说完她体贴地把房门关紧,快快乐乐地离开了。
客房里安静下来。
柳叶哭着道:“小姐,怎么办啊……”
“还用问吗?”姜婉儿面无表情地拿起斧头,“毁尸灭迹,一条道走到黑。”
“姐姐,你、你拿着斧头做什么?”姜惜儿悠悠转醒,一眼就看到姜婉儿拿着把斧头,又被吓到了,“看起来好、好生吓人……”
姜婉儿冷冷道:“剩下的部位那么大块,不切小一点,怎么装进箱子里和坛子里?”
说完她双唇一抿,眼睛一眯,举起斧子,砍下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后。
姜婉儿和丫环戴着面纱,一个怀里抱着大大的首饰箱子,一个手中提着两只大大的食盒,步伐有些沉重地走下楼来,离开客栈。
此时是下午。
客栈里很少有客人走动,店小二也趴在桌面上打盹,没有人注意到主仆俩。
两人离开后不久。
姜惜儿和丫环也戴着面纱,一个怀里抱着布料盒子,一个怀里抱着酒坛子,摇摇晃晃地走下楼来,就像几天没吃过饭似的。
要不是她们戴着面纱,所有人都会以为她们病重了才会脸色白得那么可怕。
她们不知道的是。
她们刚离开,就有人无声无息地推开天字号客房的门,走进去转了一圈后,笑了。
“原来如此。”
“真是没有想到啊,姜家的小姐们居然胆大包天,公然在客栈里切了赖斌,还毁尸灭迹,不留痕迹。”
“其中一个还知道丽春院的秘密,难怪敢来找本老板谈生意,有点意思。”
“值得本老板记在小本本上。”
第5章 长姐如母,打死你都没问题
姜妩带着赖斌的脑袋及其全身首饰、两封书信离开后,将东西隐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而后前往醉香楼,点了一只醉鹅和一坛女儿红,有滋有味地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