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一栋这才缓和语气：“真的？”
叶茵点点头。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过你能做主吗？”
他的眼神里露出一点嫌弃，又转向孙大力，等待他的发话。
孙大力哈哈一笑，搂住叶茵的肩膀：“这可是我老婆，怎么会不能做主？”
可等孙大力拿出六个道具时，楼一栋却气得直跳脚：“你就是这么让我选？！”
叶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也是选，你已经同意了。”
楼一栋捏紧手指，好半天，也只能忍下这口气，直接挑了两个走人。
“以后，别想我再跟你们做生意！”
孙大力根本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直接把蒲团收了起来，夸赞道：“还是你有办法。”
叶茵没有回答，做完这一切后，她又安静地退到一边，如同影子般沉默。
等楼一栋回到李如意身边，立刻将情况上报，他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那个叶茵不简单。”
明明看上去在孙大力身边毫无地位，实际却相当有影响力，而且每次做出的决定都非常精准。
这么看来，孙大力能长时间屹立不倒，确实有几分本事。朱子豪小聪明多、遇到事敢上，孙大力实力强、能听得进劝，叶茵狡猾果断、善于隐藏。他们这个三角形的组合，意外地十分稳定。
李如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剩下的道具都有什么，跟我说说。”
楼一栋虽然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但就冲李如意几乎全部猜透对方的心思，就足以让他了解她的厉害。
“加速、防御……但我估计他们手中还有不少道具，很有可能有一两个珍贵道具。”
“不，不会。”
楼一栋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肯定。
李如意笑了笑：“你通关过不少游戏，应该知道游戏的评分标准可不是按照你怎么存活下来，而是你玩的有多精彩。很多人都会觉得游戏所谓的'直播'根本毫无意义，顶多就是怕观看人数太少，引来惩罚措施。但实际上，真正获得惩罚的没几个吧。”
楼一栋一愣，细细回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所以'直播'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给观众看，而是为了给神明看。又或者说，就连观众的反应也是为了给神明看。我们，所有人，不过都是娱乐神明的工具罢了。”
“所以你玩得越精彩，观众的反应越出乎意料，获得的评分就会越高。与此同时，才能获得神明赐予的道具。”
“但孙大力是个惜命的人，只要能活下来，让他做什么都可以。但同样，这种缩头乌龟般的过关方法，绝对得不到很高的评级。”
“他手中的道具不会太多，而且只有极少数是自己获得的，剩下的，不是从别人那里抢的，就是靠出卖武力换来的。但这些人的实力都不会比他强，所以也得不到更高级的道具。”
楼一栋恍然，也许她说的是对的。
不过还有一点李如意没说，那就是孙大力的手中肯定会有一张保命的底牌。
将心绪按下，她支走楼一栋，表示自己要单独行动。
她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很快锁定了目标。
在小男孩再次拿着一袋子金鱼从她面前飞奔而过的时候，她轻飘飘地抓住它的衣领将它拎了起来。
小男孩一看是玩家，立刻裂开满口尖牙的嘴，露出恶意满满的微笑，将手中装着金鱼的袋子朝她砸去。
可惜，李如意早就知道它想干什么，很轻松地躲开，任水袋落在墙壁上。里面的婴儿因为巨力而破碎成血浆，连带着水，顺着墙壁流淌下来。
小男孩见没中，生气地挣扎起来，却根本逃不脱李如意的手掌。
李如意笑着说：“想跑，那可不行呢，砸坏了花花草草，得赔钱啊！”
小男孩可不怕她，噘着嘴嚷嚷道：“你等着，我让我爸爸来收拾你！！”
李如意笑靥如花：“那可快点吧，不然我就直接把你带到空静长老那去抵债了。”
等的就是你爸爸啊。
小男孩被威胁，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响亮的声波在半空中回荡，想装听不见都不行。
很快，人群中走过来一个白面鬼。跟李如意搞死的那只是一样的装扮，虽然个头矮小，脊背弯曲，但看向她的眼神，显然并没有那么恭顺。
“放开它。”
男人声音嘶哑，如同刮在磨砂纸上一般，但焦急的眼神，不难看出对儿子的疼爱。也是，没有熊家长，怎么会有熊孩子呢。
“做错了事，可不能光逃避啊。我让你们来摆摊，可不是让你们来污染环境的。”
白面鬼二号并不虚她，冷冷地说：“当时签过协议，我们只负责自己摊位的门前三包，其他地方都由寺庙来处理。”
李如意也非常认同地点点头：“是，但现在这里都是我的私人地盘，自然就不一样了。”
白面鬼二号冷笑：“胡说八道，这里怎么就成你的私人地盘了？”
李如意：“这里是神明的地盘吗？”
白面鬼二号一愣，点了点头。
李如意：“我是神明的新娘啊，神明是你们老板，我就是老板娘，这里可不就是我的地盘。”
白面鬼二号一头问号：哈？ ？
李如意见它不信，将小男孩扔进它怀里，又上前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