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怎么说的?”
“他说这几天会把你带在身边,还说你不打算谈恋爱,让我别再缠着你。”
沈诺老实回答:“他说的,其实也没错。”
男人恨恨地咬着牙根儿:
“行,我也不跟你谈恋爱,我跟你约。”
“不是要约吗?今晚我就先和你实实在在地约一次!保管你身心满足!”
沈诺:“……”
第37章 “这条我得留着”
车子安静地行驶在夜晚的道路上,两边的霓虹灯光闪闪烁烁。沈诺看着他绷紧的下颌线,察觉他似乎在生气,只好缓和笑了笑:“你吃饭了吗?”
“你看我像吃了饭的样子?”
“这很难分辨嘛。”沈诺好脾气地道,“要不我陪你去吃饭。”
刚刚还冷森森的男人,这会儿嘴角上扬了一个度,但仍然不留情地说:“没时间。”
“你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吗?”
“不是我没有,而是你没有。”
沈诺沉默住。
他是说她出来的时间没多少?
裴既白没再多言,一语不发开着车,抵达了那间酒店。
一进门,沈诺的腰就被搂住。裴既白靠着门,在她背后,把她柔软纤瘦的身子紧紧圈住。她的腰太软太细了,一只手就能圈住,另一只手箍着她的肩膀。
沈诺动弹不得,但她也没挣扎,由着他这样紧抱着,像是紧紧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心中至宝。
沉默之中,沈诺的肩膀上忽然传来一记力道,他把头埋在了她颈间,滚烫的呼吸弥漫开来,钻进耳朵里,惹起一阵细痒。
他在舔吻她的脖子,含着她的耳垂不放。
虽然没有言语,但沈诺却切实地感受到了他的担忧、害怕,还有浓烈的想念。
也才分开几个小时而已,他是害怕他们连面都不能见了吗?
突然,那只搁在她腰上的大手,从她的短款上衣的下摆伸了进来,抚着她柔软的腰腹。
再往上,挪了两寸,忽然又停了下来,像是放弃了。
沈诺:“……”
他的身体很烫,又抱得极紧,沈诺感觉后背都仿佛要着火了,随着他深深的一次喘息,那只手从衣服里抽出来,另一只手也同时松开。
沈诺却没有走,定了定,转过身,回抱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沈诺好想哭。嘴唇一噘,鼻子泛起了酸,眼泪便冲了出来。
她闷在裴既白的怀里哭,眼泪越哭越汹涌,脸蹭着他坚实的胸膛,淌湿了他的黑色衬衫。
裴既白没有立即用言语予以安慰,只是手摸着她的头发,下巴蹭她脑袋,沉重地呼吸着,任她哭泣。
过了一会儿,才用手指抵着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的脸,再捧着她脸庞,指腹擦净她脸上的泪。
但是沈诺积压了太多情绪,这一次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
玄关的灯没有开,室内光线暗淡,男人深深的眼眸注视着她,凑唇过来亲吻,舔掉了她脸上的泪,再咬着她柔软的唇吮吻不断。
可即便是这样,沈诺心中的难过亦没有停止。
她有好多话想问裴既白,也有好多话要跟他说,可是一看到他,便不知如何开口了,只剩下喉咙里发出的呜呜声。
炽吻进行到一半,男人冷沉着脸,单手抱着她朝室内走去。
进的是他睡的那间卧室,沈诺被放下来,坐在了床上。眼睛里还闪着泪光,吸着鼻子,就这么看着他。
男人坐在床沿,也回看着她。
室内开了一盏床头灯,浅橘色的灯光给沉寂氛围增添了几许幽昧。
一室静寂中,男人的身子倾过来,抱过她,声音又低又哑:“是我不好。”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沈诺便更觉委屈。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男人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在怀里抽泣。只是这一次,而男人的大手,终于没再收敛。
她一向是纤细又柔软的,抱过许多次,他很清楚。
同时他也能清楚感受得到,她想要的也不仅仅是这些。也许是经历了昨晚,怀里的人已经不再生涩,在他将她吻得意乱情迷时,仿佛是下意识,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穿了条及膝百褶裙,坐着时裙摆展开,花纹褶皱很是漂亮。
可裴既白哪有闲心欣赏她裙子好不好看,他的呼吸极沉,在拼命忍受她的磨蹭。
可是,方才在车里的话,他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疼到骨子里的人,他越想得到,便越小心翼翼,像捧着一件易碎的高级瓷器,轻轻碰一下,都要心疼半天。
可是怀里的人像是不依不饶,哼哼唧唧个没完。
男人不由后悔,他昨晚就不该轻易让她尝鲜。
随着她的闷哼声更重,男人的克制几乎到达阈值。他撑在床单上的手指微微弯曲,修长有力的骨节清楚分明,指甲几乎泛起了白,最终,男人深吸口气,移向了她。
昨晚沈诺根本没敢吱声,这一次在这间宽大的套房她不必顾忌,依旧死死抱着他的背,脸埋在他颈窝,轻舔着他的肩颈。
哥哥要她离他远一些。
可是生理性的喜欢怎么离?只是一看到他这个人,就会不自觉想要靠近,人群中找不见他的身影,她也会慌。
他只要轻轻地触碰到她,她便能全身酥软。
何况,他是如此温柔,揉捏的力道恰到好处。
虽然这间套房安全无比,她却也没有多大动静,只想默默地感受并忍受着。
只是有一阵,她的脸埋得极深,咬着他肩膀,闷哼的嗓音因为哭过,而变得沙哑了几许。
终于,像是暴风雨之后总会有片刻安宁。
安静下来后,她的呼吸由深变浅,却忍坏了男人。
他喘着气息,脸颊蹭着她的侧脸,低低地唤了声她的名字:“诺诺——”
“嗯。”她的声音轻极了。
“想看。”他说。
她身体微微一愣,被他放下,平躺在床上,听之任之。
灯光柔弱地照在她的脸上,沈诺却觉得有些刺眼,于是闭上了眼睛。
而那个男人,呼吸在那一瞬停止了。
和他想的一样。
“很漂亮。”他说。
可是伴随着滚烫的气息打在她的皮肤上,沈诺惊得睁开了双眼。
她扭动着腰肢,喊他的名字:“裴既白——”
在他看来,他的全名像是一个禁忌,当初她喝多了,在车里也是这么唤着他的全名,再说着要。
受到刺激的男人不管不顾,继续吮吻。
由着她的手抓住了他的头发,腰不安地扭动。
她挣扎得更甚,却于事无补,垂眸看向他,瞥见他眼睛回看过来时流露的光,幽邃得像是来自海底深处。
那一刻,沈诺只感觉自己像一条鱼。
任他拿捏,而她只能在空中徒劳地摆摆尾。
某个承受阈值抵达极限后,终于,她连尾也不摆了。
……
沈诺躺在柔软亲肤的纺织物上,听着自己的呼吸从急促变得平缓。
她被抱着坐了起来,裴既白的脸蹭了她泛起潮。热的脸颊,手抚摸她的额发,说道:“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怪不得是水做的。”
沈诺无力地软在他怀里,一句话都不能反驳。
男人却轻轻地一笑:“这样就受不了,将来可怎么办?”
沈诺咬着牙,打了他一下,终于骂了一句:“狗男人!”
“能换个新鲜词汇?”他低垂眼眸看着她的唇,“亲亲?”
她没让,用力推开他,溜下床,去了洗手间。
男人在身后啧了一声:“嫌弃自己?”
沈诺在洗手间逐渐回过神,不禁有些沮丧,她本来是要跟他说清楚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以后想他了怎么办?
食髓知味的意思是,尝到了一次好的东西,就还会再想要。
她果然,没救了。
郁闷地回到卧室,对着那个男人哼气,视线再扫上床上,寻找自己的那条小裤裤。
但没找到。
男人依旧半躺在床上,耸着肩膀,低笑着说:“衣橱盒子里有干净的,这条我得留着。”
沈诺愣住:“什么?”
他眸光狎昵:“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你,总得留着有个念想。”
这个男人就是狗男人本狗吧!
他无所谓一般,起身穿上鞋子:“我也得去洗个手,你饿不饿?冰箱里有吃的。”
沈诺拉开衣橱的门,看着挂着的漂亮时装,突然反应过来,这些衣服他是在洛城买的,当时还说有的是别人挑的,是不是就是他母亲挑的?
也就是说,他有跟他母亲提起她?
心情不由沉了沉,在衣服下方找到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都是小衣裤,有普通款,也有偏性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