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他都没敢用,一是没必要,二是也不能一下子全用了。
沈诺用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我没从哪里学。”
“你从网下载了一些小片儿看?”他问。
现在网上有很多可以提供下载某些片儿的种子,而她经常上网。
沈诺摇头:“没下,我真的没下。”
这种技巧需要看片儿才能知道吗?他也太小看她了。
他没再多问,只说:“赶紧洗澡。”
可是也许,她就是有这天分。
在浴室里,他被她撩得身上燥热不断翻涌。
她先是盘在他腰间亲吻他不断,后来含着他的耳垂没放,还轻轻地咬了咬。不一会儿,嘴唇下移至喉结处,吮吻了它。
更可气的是,她的腰肢开始扭摆磨蹭,让身子不断下沉,有目的性地下沉。
男人的呼吸屏住,拿着花洒的手握紧,他将人托了托,避开了。
可她不依不饶地吱声,只想触碰到。
男人有些恨铁不成钢。
不是恨这个小酒鬼,而是恨自己,没一点儿出息。
稍稍碰一碰就把持不住。
他只好用蛮力把她从身上放下来,再帮她冲刷干净泡沫,用浴巾包裹着擦干水,像抱小孩子一样,单手抱着她走。
没好气地道:“你今晚的任务是好好睡觉!”
裹着白色浴巾的人儿,一点儿也不吃他这套吓唬,勾着他脖颈,用一贯娇软的声音喊他名字:“裴既白——”
男人幽深目光直直注视着这只小狐狸。
沈诺用含了一汪秋水的眼眸回看过来,软绵的手掌抚摸在他微微湿润的脸颊,眼神和语气却是干净得不行:“我今晚,要占你最大的便宜。”
男人坚守了许久的意志,终于在这一瞬溃不成军。
伴随喉结轻滚,嘶哑的声音说:“你别后悔。”
……
第51章 “就这样爱一辈子”
卧室内只开了两盏床头灯,浅黄的光晕将人笼罩。
沈诺被放坐在床上,望向他,对上他染了情。欲的幽深眼眸。再亲眼看着这个男人伸过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将她裹着的浴巾松开并利落抽走。
沈诺呀了一声,抱住了他,仿佛是不让他看。
“出息。”裴既白发话,“在浴室里把人撩出火,在这儿反而害羞。”
手指扣着她下颌,死盯着她。
她的皮肤实在是太薄太嫩了,稍稍一触碰就会泛起浅浅的红,倘若抓得用力一些,便会留下指印。偏偏她还喝了酒,这会儿双颊都像火在烧,言语挑。逗一下,便红得像要滴血。这副模样实在惹人怜爱,更让人想欺负。
裴既白坐着抱过她,衔住她的嘴唇开始慢慢地亲吻吮舔,沈诺在迷乱中,手不自觉搭在围在他腰间的浴巾,尔后,解开了它。
裴既白低头看了眼,哂笑:“还挺主动。”
顺势将她放在床上,身子也倾过去,将她严实地压在身下。
“你好重。”沈诺感觉他像一座小山,手推了推试图将她推开。
“不是好重,是好……”男人凑近她耳朵,低磁的声音换了个字,后鼻音发得极具京城富贵闲人那副纨绔腔调。
“不信感受感受?”他漫声漫调继续调。情。
沈诺听得脸上红润不堪,连耳根都开始发红发烫。
他啧了一声,平时让她为非作歹惯了,换成被动的那个,却又这么不经逗。
裴既白没再说话,直接含着她软软的耳垂,狎昵地舔舐,滚烫的唇不断往下,吮了她修长的脖子,再吻住锁骨……
太纤瘦了,有时候都怀疑那两根平整脆弱的锁骨,他只要稍微一用力就会折断。偏偏她再瘦,也是曲线玲珑的,腰肢柔软,不盈一握。
都不知她怎么长的。
明明那天遇到她时,她看上去还是个尚未发育的小姑娘,然而过了两个月高考结束,却像换了个人。
那次在酒吧,听见别人喊她名字,他才敢确认是她。
又看她喝得一副憨态模样,忍不住逗她,结果这小傻子竟然同意跟陌生男人喝交杯酒。
如果那天遇到的不是他,而是别的男人,她是不是也要跟人喝交杯酒?想到这儿,没来由有点儿生气,亲吻的力道越发强悍,炽热的唇不断辗在她的唇上,手上亦不断揉她,恨不得能把她揉进身体里,两人成为一体,再也不要分离。
他是个很好的情人,不疾不徐一一吻遍她,沈诺默然地想。
可是真的,也有的时候会无法忍受他的炽吻,她在床上扭着身子徒劳地挣扎,皮肤上透着粉色,像一只即将被煮熟的虾。
他继续啧啧不断:有点儿出息?多少次了,还是这样不堪一吻。
“诺诺——”低哑的声音传来。
沈诺垂眸,只能看到他的脑袋,支吾地回应:“?”
“这里,是我的。”
沈诺:“……”
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却又羞赧,拿了个枕头,将自己的脸捂住,眼前一片昏暗。
不一会儿,枕头被拿走,光线照过来,裴既白无语:“也不怕被闷死。”
这才握住她纤细的脚脖子,不由蹙眉,就连这里也好像轻轻一用力就会被折断受伤。
再不久,他手指只是轻浅一触,她便挣扎不停。
哪哪都不能碰。
然而不碰又不可能。
像一首歌的开头,前奏的音乐舒缓了许久,她倒也真没反抗,甚至某个瞬间,能明显感觉到她也很欢喜。
可是再往前,她便不肯了。
男人屏住呼吸,让她忍一下,她哪里听,一味扭着身子表示不适。
能适应就怪了,刚才她在浴室把他撩得有多难受,她心里没数?
算一算,她放了多少把火,还不许他点个灯了?
他才不会说停就停。
不可能。
平时能克制与忍受,倒也不是害怕这点跨国的距离,只是男人的自尊与责任感,总想要她给个说法,偏偏她总是一副只想吃光抹净就走人,一点儿也不想认真经营一份感情的姿态,让人每每气个半死。
好不容易把人养大点儿,养成熟一些,她终于愿意做他女朋友。
他是男人,会错过?
沈诺的额头已经开始沁出细密的汗珠,呼吸变深,眼神迷离着看着这个男人。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裴既白,以前即便是对她施以小惩,他也是温柔的。可是那一瞬,她只在他点过漆似的眼睛里看到了强势与占有,还有一丝冷漠,像是要对她的柔弱和痛苦视而不见。
她仿佛在求饶,等来的却是狠厉的一记回应。
等回过神来,沈诺几乎是无法抑制地,从喉咙里发出了呜咽哭腔,随即一滴眼睛自眼角无声滑落。
那一瞬,男人呼吸深深,心中那座已经堆了许久的堡垒几乎就要顷刻瓦解。他单手支撑在她的头侧,低头封住了她的唇,连着她哭泣的呜咽声也被他吞了下去。
她的哭便更厉害,手也抓紧了他胳膊,指甲都要嵌进去。
那个娇软的声音说疼,说不要。
无奈,他只好把人抱着坐起,手掌抚摸她的脑袋,喉间声音喑哑地哄:“乖,忍忍就好。”
沈诺才不相信,缩着脖子,脸在他颈窝蹭了又蹭,低低哼了一声,说的还是不要。
啧。
男人气结。
说要占便宜的是她,说不要了的也是她,合着只能按照她的意思来?
他可不打算唯命是从。
奈何她额头的汗越发清晰,眼泪汪汪,一点儿也不像是装的。裴既白终究心软,继续轻轻安抚她的背。
少顷,她离开他怀抱,与之面对面地看着他,眼睫动了动,哼哼哭着说他好凶。
男人轻笑,刚才要是不凶点儿,那就完了。
也不能一直静止不动。
否则前功尽弃。
裴既白额头与之相抵,继续温柔吻她嘴唇。
她的纤软腰肢,听话地扭动着,
也许是适应了过来,哭声总算小了些。
再不久,他又将人放平,躺在床上。
这次总算乖顺了许多,殊不知,裴既白的额头、背上的汗,不比她少。
沈诺的手掌一摸他的背,便感觉得到。
知道他一直在忍,忍得也万分艰辛,不由抱紧了他。
沉沉的喘息打在她的耳边,沈诺逐渐变得神思游离起来,陷进他充满情。欲的眼睛里,后来竟像傀儡一般,听他发号施令,进行天衣无缝地配合。
他不住地帮她擦拭额间的汗,哄着说她好乖。
她却没有力气去进行多余的思考,只是在难言的感受堆积得越来越多时,低低喊他:“裴既白——”
不容他回应,却感觉到肩膀上一阵疼痛来袭,她咬了他一口。
男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腹部肌肉越发清晰,额间青筋亦突起,他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只想给她最好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