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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前夫追悔莫及_屋里的星星【完结】(17)

  锦书点头:“裴公子还是早些处理伤势,此处到扬州城还需三日时间,若叫伤势恶化可就不好了。”

  她们这一行可没有大夫,后续途中也不打算再停留休整。

  锦书已经看见了裴砚手臂上的一道伤痕,应是被刀刃划过,虽然不至于深可见骨,但也是血肉模糊,她看得极为不适,忙忙地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看。

  裴砚的小厮乐阳看见这些药,才是狠狠地松了口气:“幸好这位姑娘和公子心善,肯捎带我们一路。”

  药物可不便宜,他们本就是累赘,主人家肯送点药给他们处理伤势,已经是再和善不过了。

  至于停留下来让他们看伤一事,乐阳都不会好意思开口,未免有点太得寸进尺了。

  但乐阳不是不担心公子的伤势,如今有了这些药,乐阳才能放下心。

  他忙忙替公子处理伤势,一脸愧疚懊悔道:

  “要不是为了拉小的一把,公子根本不会受伤。”

  裴砚眉心紧蹙,额头溢出薄薄冷汗,他低声:“别说了。”

  乐阳陪他一路游学,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乐阳将性命丢在山匪屠刀之下。

  乐阳知道自家公子性子,只好不再提这话,但他有点好奇:“公子和那位封姑娘认识?”

  毕竟那位封姑娘一见到他们就脱口而出“裴公子”三字。

  裴砚敛了敛眸眼,他依旧穿着一袭青衫,即使青衫斑驳狼狈,也挡不住他浑身清隽气度,许久,裴砚才轻声说:

  “只是有过一面之缘。”

  乐阳没多想,没了性命之忧,他也轻快道:“那公子和封姑娘真是有缘分。”

  稍顿,乐阳有点迟疑地发问:

  “如此一遭,算不算是封姑娘对我们有了救命之恩啊?”

  说是救命之恩好像有点过了,但若非封姑娘肯捎带他们一程,他们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又是在山路上,谁也不知道他们会遭遇什么,又会不会遭到山匪报复。

  裴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根子飘上一抹薄红,他低眸说:

  “是我欠她一个人情。”

  人情二字在他唇齿间辗转而出,偏他声音压得很轻,空间安静,叫这二字莫名有点不明之意。

  乐阳也认真地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封姑娘是哪家的姑娘,这下人情可欠大了,等回到府中,老爷和夫人肯定是要上门道谢的。”

  乐阳不擅于纠结,很快将这件事过去,他看向自家公子,不由得苦着脸:

  “就是苦了公子,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才拿到的经书,全被那一群子丁目不识的山匪抢去了!”

  听乐阳提起那两卷经书,裴砚也忍不住眸色黯然了些许。

  但裴砚知道轻重:“人还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

  他偏头,掀开提花帘朝窗外看去,视线落在前面的那辆马车上,视线停顿了一刹。

  而且,这一行也不全是坏事,不是么。

  ******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马车一路驶进了扬州城内,人来人往,繁华之余处却和京城是截然不同的风情,杨柳轻颤,斜风拂过,拂过处处婉约。

  刚进城门,马车就停了下来,封温舟下了马车。

  裴砚二人已经停在马车旁等待了。

  封温舟没让封温玉下来,他上前颔首:“扬州城已到,裴公子请自便。”

  裴砚早就察觉到封温舟对他的抵触之情,闻言,他也不意外,他想朝封温玉看去,但最终视线还是被收敛,他点了点头:

  “不知二位会在何处落脚,救命之恩,裴某该是要上门道谢才是。”

  乐阳纳闷地看了眼自家公子,之前不是说欠了个人情么,怎么现在又变成救命之恩了?

  闻言,封温舟倒是对裴砚的感观好了一点,他不喜裴砚,但他更讨厌人品差的人,起码裴砚尚算是知恩图报。

  封温舟没做隐瞒:

  “此去周府。”

  话落,封温舟不再停留,转身上了马车,扬声吩咐队伍已经前行。

  裴砚没有理由阻拦她们,只能默默地看着队伍离去,他在原处站了许久,久到乐阳都有点纳闷:

  “公子在看什么?”

  裴砚回神,斜风拂过他眉眼,他说:“没有什么。”

  乐阳归心似箭:“那咱们快回去吧,咱们比计划的晚归家了几日,老爷和夫人指不定如何担心呢。”

  裴砚没有反对,和乐阳转头朝裴府走去,只是,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扬州周家么。

  与此同时,封温玉正揶揄地看向封温舟:“你不是和防贼一样防着人家,怎么忽然告诉他,我们是要去外祖家的了?”

  封温舟有点被捉弄的郁闷:

  “我们的行踪又不是什么隐秘,他要是有心,即便我不说,他也会知道。”

  再说——

  “他本就欠着我们人情。”

  封温玉失笑,她倚靠在车厢内,笑得肩膀轻颤,小姑娘明眸彻然,好似秋水般潋滟,但她没有反驳封温舟:“外祖家快到了,在这住的时日,你可不许耽误了学业。”

  想到了什么,封温玉皱了皱眉:

  “也不许和周迟榆走近。”

  周迟榆,也是她舅舅家的子嗣,是她的表弟,但周迟榆乃是庶出,只是出生时姨娘难产去了,从此才和表哥周迟柏一样养在了嫡母膝下。

  但和表哥不同,周迟榆是府中最小的子嗣,难免骄纵着一点,性子便也有些无法无天。

  封温玉不想去揣测这其中是否有舅妈刻意的手笔,但总归,封温玉不想叫二哥被周迟榆带坏了去。

  提起学业,封温舟下意识地认真起来:

  “自然不会。”

  他回扬州,一是陪小妹,二便是备考,他人虽是沉闷,但心底自有章程,十年苦读,他也想给自己一个交代。

  而且,说难听点,他久居京城,和周家两位表兄弟都不是很亲近。

  他本就性子独,除了一母同胞的封温玉,他平日中和亲兄长封温序的交谈都不会太多,遑论一个不亲近的舅家表弟了。

  若非二伯一家远赴齐鲁任职,老家只剩下些旁支,她们这次回来也不需要借住在周家。

  到了周府,舅舅家已经让人在门口等着她们了。

  二人刚下马车,就听见嬷嬷热情道:“表公子和表姑娘一路辛苦了,夫人得了你们今日要到的消息,已经从早上等到现在了。”

  封温玉和封温舟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他们也是了解舅母的性子的,有点踩低捧高,但对她们一向热情,他们作为受益者,很难去挑舅母的刺,但心底总有点不适应就是了。

  一路被引入正院,人还未至,就听见了舅母卢氏热情爽利的声音:

  “可是阿玉和阿舟到了?”

  珠帘被掀开,二人相伴进来,一男一女生得五分相似,尤其眉眼之间,卢夫人愣是顿了须臾,才找回声音,她拉住了封温玉的手,感慨道:“阿玉真是出落得愈发漂亮了,叫舅母都舍不得移开眼。”

  封温玉被长辈夸得有点赧然,她很少直面这般直白的夸奖,一时间双颊染上嫣红,她没敢继续听下去,打断了舅母的话:

  “许久不见舅母,舅母可安好?外祖母呢,身体可还健朗?”

  卢夫人笑得眉不见眼:“都好,都好,你们一回来就更好了。”

  见小妹挡去舅母所有火力,封温舟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半个时辰后,卢夫人终于舍得放人,封温玉也忙不迭地去了这段时间她要住的院子。

  此时天际已经只剩下夕阳余晖的尾巴。

  与此同时,一间昏暗的房间内,有人半靠在椅子上,他一手握住箭支的末端,没有半分犹豫地狠狠拔下,他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脸色越发煞白,但他全程沉默不语。

  待缓过神,他低头咬住锦帛的一角,撕下一段布料,将伤口包扎起来。

  有几滴血渍溅在了他的脸上,衬得他眉眼越发冷凝。

  忽然间,外间烟花盛开。

  他下意识地抬眸,视线在空中炽热璀璨的烟花上停留了好久好久。

  周府,小院中,封温玉正靠在窗边,偷懒休息。

  书瑶快步走来,雀跃道:

  “姑娘,姑娘!您快来看,城内正在放烟花呢!”

  话音甫落,众人只听见砰的一声,外间天空烟花绽放,封温玉也下意识地抬头,她脸庞被火光照亮,黛眉姣姣,发间玉簪微晃犹如蝶栖。

  书瑶被这一幕惊艳住。

  她一时间竟有些分不出,是天际的烟花璀璨,还是眼前人更胜一筹。

  【作者有话说】

  女鹅:你在看烟花嘛?

  小顾:不是。

  【小裴快来!】

  【不止小裴一个男配呀,有好几个男配的,捂脸[捂脸偷看]】

  【我新搞了一个文案,姐妹们帮我点点收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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