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过他。”王震天忽然冲了出去,就在他要飞起来踹飞这个服务员的时候。
团团也一脸愤怒的冲了出去,一个扫堂腿就把这个逃跑的服务员给扫在了地上。
王震天见状,也没停下来。而是趁他病要他命,直接飞跃到空中,一个跪落砸在服务员胸口。
这个服务员感觉五脏六腑都传来一阵剧烈疼痛,张口呕出一口胃水来……
王震天和团团联手打倒了想偷袭的这个服务员后,两人喜滋滋的击了个掌:“太棒了。”
团团一脸兴奋的笑起来,练功夫这么久,她终于用自己的能力保护了妈妈。
王震天也咧嘴笑起来,脸颊红红的看向盛悠然。太好了,他也保护了盛悠然这个仙女阿姨。
面对两个小孩子亮晶晶的视线,盛悠然沉默了一会儿,才分别揉了揉两人的头说:“谢谢你们出手保护了我,可是今天这事儿太危险了,以后还是让大人来解决这些事。”
虽然两个小孩儿都有功夫,可是这些古惑仔一言不合就想刀人。
这种危险的事情,盛悠然打心底不愿意让小孩儿参与进来的。
“知道了妈妈,下次我会注意的。”
“知道了阿姨,下次我也会注意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王震天和团团这两个小孩儿一相遇,两人就擦出了友谊的火花,在某些事情上,还特别默契。
面对这种默契和友谊,盛悠然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就在这时,酒楼经理英叔也带人从楼上冲了下来。
当他看到被按在地上的小九和另一个服务员时,眼角两旁的肌肉抖了抖。
“盛小姐,这是怎么回事?”酒楼经理英叔问道,态度也比刚才更强硬了。
盛悠然冷笑一声:“我还想问你呢,我们刚走出酒楼,你侄子和这个服务员就拿刀冲了过来。”
说到这个情况,盛悠然都变得愤怒起来:“如果不是我大姐发现的早,我们可能早就被砍死了。”
被盛悠然叫做大姐的女人有些脸红,眼神却看起来很兴奋。
她是王震天的妈妈王玲,也是老王叔的大儿媳妇儿。早年是镖局的女徒弟,后来和老王叔的大儿子结婚后,就一直在经营镖局改变成运输队的生意。
如今跟着一起来了港城,也算是王家人除了老王叔以外的主心骨。
王玲一脸兴奋的走到盛悠然面前:“就是,要不是俺们发现的早,早就被这个二流子给砍死了。咋地?你们表面和解,背地里却想杀人啊?”
盛悠然也站在旁边点头。
杨然和盛易安经历了那么多事,也不是怕事儿的主,全都站在盛悠然身边,语气冷冷的盯着酒楼经理:“这事儿你得给我女儿一个交代。”
在内地,他们就经历了盛悠然差点被人害死的经历
天知道,他们二老刚才看着刀子往盛悠然身上砍去时,他们二老当时就头皮发麻,心跳差点停止。
如果盛易安和杨然手里有武器的话,他们一定会毙了这个差点伤害盛悠然的服务员。
面对盛家和王家的刁难,酒楼经理英叔脸色变幻了好几下,最终才吐出一句话:“我只看到小九快被打死了,现场什么情况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虽然知道盛悠然不好惹,可是酒楼经理总不能看着外甥差点被人打死了,还不给外甥撑腰?
就算是小九先偷袭,可现在躺在地上的人是小九,盛悠然和王家人却毫发无伤的站在那里。
完好无损的盛悠然和遍体鳞伤的外甥拼凑在一起的画面,刺痛了酒楼经理英叔的眼睛。
他睁开眼睛,冷冰冰的盯着盛悠然:“盛小姐,我只看结果。现在我外甥差点被打死,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这个舅舅是个好舅舅,可是外甥太混蛋。
不仅不听劝,还想偷袭伤害盛悠然。如今外甥出了事情,酒楼经理英叔这个舅舅不管如何,都要站出来维护自己的外甥。
“舅舅,弄死他们!”那个叫小九的服务员,被人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还吐出一口带着牙齿的血来:“舅舅,别放过他们。否则我去我妈坟前哭,说你没照顾好我。”
酒楼经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闭嘴。”
他呵斥了外甥后,凶狠的目光也落在了盛悠然身上:“盛小姐,给个交代吧。”
紧跟着酒楼经理的话落,酒店里的那些服务员也全都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身上的纹身,全都面色凶狠的朝盛悠然他们包抄过来。
酒楼服务员秒变古惑仔,酒楼经理秒变话事人,手里还亮出了黑乎乎的武器。
老王家的人功夫好,可是功夫再好,能比得过枪子儿吗?功夫再快,能快过枪子儿吗?
如今这个剑拔弩张的气氛,盛悠然不给个交代,怕是走不了了。
老王家的人也不怂,照旧气势如虹的站在盛悠然身边。
他们在旧社会走镖的时候,哪回不是用命在拼的。
就算后来成立了运输队,在各个城市里运输货物的时候,也会在荒山野外里,和当地的土匪强盗对上。
如果看见一把武器,就害怕投降,老王家的生意可做不到现在!
“你想让我侄女怎么给你交代?”老王叔站出来问话。
“很简单,砍掉她一根手指头就行。”酒楼经理冷冰冰的说:“我侄子被打个半死,我只要她一根手指头,这不过分吧?”
“当然过分!”盛悠然嗤笑道。
这世上就没有主动挑事儿反被教训了,还要被他们挑事儿的人要交代的道理。
“你侄子拿刀想偷袭砍死我们,我们是正当防卫。他被打,只能说他活该。”盛悠然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怂,她更不会让酒楼经理随意拿捏她:“如果照你这么说,他三番两次的伤害我,我是不是也得找你要交代啊?”
盛悠然到港城这么久,遇到的危险十根手指头都数不清。
要是遇到点危险就害怕,她还怎么保护自己和自己的家人?
酒楼经理要她一根手指头,这是在做梦。
就在盛悠然和酒楼经理对峙的时候,曲辉已经在暗中靠近了酒楼经理,想找准机会夺走他手里的武器。
老王家的其他人,也都在配合曲辉的行动。
盛易安和杨然也警惕着周围的古惑仔,他们年轻时支持抗战,那也是从枪林弹雨中闯过来的。
干革命的人,就没有怕死了。
坚定的马克思战士,更不会惧怕任何黑暗势力。
酒楼经理也没想到,在面对这种情况下,盛悠然和她身边的人,竟然都不害怕。
甚至这些人眼里流露出来的光芒,都同样的坚定耀眼。
这些内地渡海过港的人,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不怕死,都这么有勇气?
酒楼经理搞不明白,也有点头皮发麻。
一滴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来,滴进了酒楼经理的眼睛里。
发咸潮湿的汗水,渍的他眼睛生痛。可是他不敢眨眼睛,生怕自己一眨眼睛现场的情况就不在他的掌控中了。也很害怕,自己的手里的武器,会被这些人夺走……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含笑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我过来吃顿饭,怎么还这么多人欢迎我?”
这道含笑的声音,瞬间打破了现场的僵持。
盛悠然和酒楼经理英叔同时回头望去,就见一个年轻人带着几十个兄弟走了过来。这个年轻男人穿着短袖,露出来的胳膊上也纹着青龙白虎的纹身。
“你怎么来了?”酒楼经理眯眼盯着笑眯眯走上前的年轻男人,眼里带着戒备。
“我来吃饭啊。”年轻男人笑起来:“怎么?英叔不欢迎我?”
“当然不是。”酒楼经理英叔勉强笑起来:“你是中环的话事人,我只是白纸扇下面的一个小经理,我哪敢不欢迎您和红棍的兄弟们。”
所谓的白纸扇和红棍,指的港城社团堂口的人员势力分布的一些职位。
白纸扇是军师的角色,担任酒楼经理的英叔就是军师手下的人,负责给龙虎堂赚钱的文职。
而红棍则是武力核心,负责执行刑罚和对外扩张。说白了就是负责打人和抢地盘,社团堂口里有人犯错,作为红棍的话事人,有资格去惩罚这些人,决定这些人的生死。
而这个年轻人作为中环的红棍话事人,地位是在英叔之上的。
所以英叔尽管觉得他年轻,没有自己资历老。但面对这位中环话事人的时候,也只能摆低姿态。
“既然欢迎我,又搞咩逮着我朋友不放?”中环话事人质问道,态度也没有刚才和蔼。
酒楼经理英叔一愣,他的手下们也愣住了。尤其是那个被打的半死的小九,更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的盯着盛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