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青山走了后,白云就在安心在医院照顾儿子。
季怀鸣的人进来:“少爷,小姐一直说想要见你,说有话对你说。”
白云听到后给他整理被子的手停顿了一下:“你妹妹应该很伤心。”
季怀鸣:“我何尝又不难过?”
白云又忍不住红眼:“是我和你爸对不起你们。”
季怀鸣闭眼回复:“等明天手术的时候就能见到了,你们看好她,不要出什么意外。”
“是。”
白云垂眸不语。
“妈,我想活下去,你不要怪我,我以后会孝顺你的。“
白云的泪珠落在手背:“这是她的命,命不好说什么都没用。”
“我先出去一下,问一下医生你们手术的事。”
等人出去了以后,季怀鸣用左手去拿手机:“喂?”
“看好季怀媛,不许任何去看她,就说是我爸吩咐的。”
他不许明天的手术,出任何差错。
第二天。
季怀媛所在的房间里,门被突然打开。
担忧的她一夜未睡,惊恐的看着这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你们干什么?”
“你们干什么?不要碰我!啊!”
“滚啊!”
这些人一句话也不说,先是让她安静。
再把她抬到病床上往外推。
季怀媛的眼睛睁得溜圆,眼里都是恐惧和害怕。
眼角的泪水打湿了白色的床单。
到了冰冷的手术室时,一眼就看到了穿着手术服的哥哥。
季怀媛眼角的泪掉得更多了。
季怀鸣上前摸着她的额头:“哥哥会永远记得你。”
听到他的话,季怀媛闭上了眼睛,她现在只觉得好恨。
医生把麻药推到身体里的时候,她觉得好冷。
冷得她直打颤。
她用力的撑开眼皮,看到眼前的哥哥有了重影。
季怀鸣脸颊两侧线条硬朗,瞳仁明亮。
终于,以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
季怀之这两天懒懒散散的,除了下午天气好的时候出来晒晒太阳。
其他时候基本都在睡觉。
就连在外面摇椅晒太阳的时候,都是在小息。
望山时不时的要去看看季师兄,深怕他这一睡,就睡过去了。
转眼就到了玄学大会的前一天。
这天望归带着望山练功时门被敲响,这里一般没有人可以进来,望归皱眉上前。
没想到一打开门,门外站的是一群穿着黑衣的人。
他们每个人的眉心处都有一颗朱砂痣,黑色服饰上绣着祥云,从肩膀蔓延到手臂。
这是戒律堂的人。
望归拱手:“前辈这是?“
对方也礼貌回应:“季怀之可在此处?”
“我师弟最近身体不舒服正在疗养身体,你们这是“
“我们收到消息,季怀之与恶鬼勾结,还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我们要先把他带回戒律堂调查。”
“慢着。”
“师父!”
第27章 那个病秧子居然是玄学大佬?27
望山声音高兴:“师父!你来了!”
万安道长穿着道袍,看着他仙风道骨的模样。
身后还跟着望星望月。
“万安道长。“戒律堂的人对这位道长很是尊敬。
“我们也是奉命来的,等调查清楚,季怀之如果是冤枉的,我们自然放他回来。“
万安道长脸上挂着和煦的笑:“金凤,我当然知道你们不会冤枉任何人。”
“但是我这徒儿身体实在是不好,加上那天与邪修大战,虽然赢了,但是终归还是受了伤。”
“邪修?“金凤疑惑。
“正是,所以希望戒律堂能先调查,让他继续在这里养伤。有什么需要问的直接过来便是。”
“其他的你放心,在你们没有调查清楚前,我不会让我的徒儿离开这院子半步。”
戒律堂的人皱眉,对视一眼后迟疑开口哦:“可……没有这样的规矩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万安道长的拂尘垂在身侧。
“季家的那些事很容易调查,而你所说的恶鬼我没猜错的话,也是因为邪修的原因。“
“我那徒儿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因为拒绝了季家无理的要求,就被屡屡针对,这事儿你们戒律堂的人可以好好调查。”
万安道长语气虽然温和,但是摆明了不会让他们把人带走。
“可就算是如此,我也需要带季怀之回去询问。”金凤不想白跑一趟。
“戒律堂都知道是什么地方,我那体弱的徒儿去了,估计又是另一番风景了。“道长不许,神情坚定。
你们没有有力的证据,就不能带走季怀之。
金凤见如此只好同意:“这事儿我会回去禀告,事情我们也会调查清楚。”
“不会污蔑无辜的人,也不会放过有问题的人。”
一个能打败邪修的人,怎么可能是体弱之人?
金凤没想到会空手而归:“走吧。”
万安道长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门口。
等人走了以后,身后的望星望月上前:“大师兄!”
“季师兄现在怎么样啊?”
“对啊!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怎么戒律堂的人要带走季师兄?“
“一会儿再说。”望归看向师父拱手:“师父!”
万安道长点头:“先去看看怀之。”
望归点头,望山拉着望星望月去一边说话。
两人穿过院子又穿过走廊,来到季怀之所在的房间。
万安道长站在门口:“你先去安排望星望月,其他的不用多想,好好准备明天的玄学大会。”
“是。”
望归走了后道长看向房门,里面传出咳嗽的声音。
万安道长推开门,进去后看到季怀之已经坐起来了。
“师父。”
“嗯。”道长上前:“感觉怎么样?“
“还好。”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万安道长说的随意。
但是季怀之知道他这是在怀疑自己。
不过他却找不到其他破绽。
两人在房里交谈了许久,等道长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师父,变天了,在下雨了。”
万安道长看着池塘里的水面上,被雨滴荡起的水波纹:“是变了。”
望归眼神担忧:“师父,师弟他......”
“望归,你说怀之这种局面,该怎么做?“
望归也看向池塘:“季尧是邪修,不算是残害同门、修士,加上李家和他之前做的恶事,师弟可以说是在替天行道。“
“嗯,然后呢?”
望归转头:“可是师弟与恶鬼勾结这事无解,这终究是破了规矩。”
“......加上季家最近发生的事,大多都会说师弟心狠,与季家断不开。”
万安道长:“因果,有因才有果。“
“怀之是季家种下的因,今天的局面是得到的恶果。”
望星望月听不懂,望归低头不语。
只有望山开口:“季师兄没错。”
“你为什么觉得你师兄没错?”万安道长低头看向望山。
“他们对季师兄不好,季师兄只是自保而已,况且季家要是真有那么好的话,怎么会用无辜的人为季怀鸣续命?”
“季师兄虽然跟恶鬼勾结,但是恶鬼也没有害人。”
望山说的振振有词:“她只是想报仇而已,这也是季尧种下的恶果。”
“最无辜的是恶鬼和她的孩子、父母,季师兄也很无辜,他们也没有牵连其他人。”
万安道长听他说完挑眉:“你季师兄没白疼你。”
“但是规则就是这样,恶鬼虽然没有滥杀无辜,但是她终究是恶鬼。”
万安道长也是突然算到季怀之有机缘在李家,所以才让他和望归去李家 。
可没想到他的机缘在恶鬼身上。
“你季师兄是修士,与恶鬼勾结是大忌。"
雨下大了一些,莲花挺立在池塘中摇摇欲坠。
一瞬间大家都很沉默。
“那师兄是散修呢?”
望山的话望星皱眉:“散修无处可去,不被戒律堂的规矩禁锢。只要不杀人放火、滥杀无辜,就不会被所有修士讨伐、追杀。”
“可是,那只能将师兄逐出道观啊。“
望归猛地抬头:“师父!”
雨声滴答滴答.....
万安道长没有说话。
“为什么打我?“望山皱眉看向望星望月。
望星瞪着眼睛:“谁打你了?“
望月偏头:“谁让你乱出主意,散修虽然不被戒律堂禁锢,但毕竟逐出道观这件事,说出去实在难听。“
“可我们又不是真的不要季师兄?这是一个可以保全季师兄的法子。”望山说的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