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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姐靠吐槽普渡全宗门_将十景【完结】(217)

  “你多加小心。它并不好对付,也不止有体魄。”

  望溪行什么都没说。

  她微微低首,只是在心里叹了口气,到底还是默许了自家师弟为爱的冲动。

  可阮蔚只是十分平静的道谢,“谢谢,不过——”

  “我不用你来提醒。”

  阮蔚顿了顿,接着说,“那日,你帮着喻之椿了。”

  或许是为了胜利,或许是临时合作,或许傅弈并不知道喻之椿是奔着控制握瑜去的。

  但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

  “我不原谅。”

  她的声音很轻,却重如泰山一般直直的砸进了傅弈那颗好不容易才缝补起来的心。

  阮蔚紧紧的盯着傅弈的眼睛,她一字一顿:

  “我 不 原 谅。”

  傅弈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有些狼狈的偏过头去,少年一向高昂的脖颈渐渐向下坠去,他的眼圈泛着红。

  可怜吗。

  阮蔚觉得傅弈大概是可怜的。

  天命做的那些事,不止阮蔚没得选,傅弈也没得选。

  只是傅弈比她要更幸运,他正巧碰上了自己喜欢的相貌、喜欢的性格,于是他可以欣然接受这种既定的‘命中注定’。

  但阮蔚不可以。

  从她明白的那一刻起,阮蔚就知道,自己绝对不喜欢傅弈。

  心悸、跳跃、慌乱,她不会对傅弈这样。

  所以。

  阮蔚不会在乎无关人员的感受、心情。

  她是个很排外的人。

  当阮蔚确定的那一刻,她就不会再留出任何余地。

  她不留退路,她只要完整的爱。

  作为公平,阮蔚也会严格的要求自己。

  -

  蓬莱仙宗第七次进入了石门。

  小囚牛再一次蹲守在了荒芜入口的位置,这时的它看起来已经很庞大了。

  阮蔚站在它身边,只觉得自己好迷你。

  现在的囚牛可不是他们前几次看着就心软软的小哈基米了,换句话说,此时的蓬莱仙宗一行人在囚牛眼里看起来才更像哈基米。

  阮蔚有点感觉囚牛好像是把他们当童年玩具了。

  就那种,会哄睡会陪玩的小玩具。

  果不其然。

  小囚牛一见着他们就兴奋的贴了过来。

  常怀瑾惊叫,“等等!!!你太大个了!别、别冲刺啊!”

  囚牛充耳不闻,直接将常怀瑾捞了起来,用鼻尖去蹭了蹭他的脸。

  它倒是知道自己力大,也比较的注意分寸,没有太使劲。

  蹭完一个就是下一个。

  一连四下“贴鼻礼”。

  轮到池衿时,他只是冷淡的扫了眼囚牛。

  囚牛便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它记得他不喜欢亲近,也十分乖巧。

  阮蔚轻轻的抚着囚牛的鳞片,她问:“你记得我们,那也记得其他人吗。”

  囚牛轻轻的哼了一声。

  池衿,“它说它记得。”

  阮蔚看了池衿一眼,又扭过头,有些可惜的看了眼囚牛身上的鳞片,“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它有点太不像简单的幻象了。”

  谁家幻象能无数次复活,记忆方面还不会重启的啊?

  阮蔚就没在书上见过这种类型的幻象。

  而且,她觉得,这只囚牛是有脑子的。

  不是说它蠢的意思。

  阮蔚是指它的情感很充沛。

  人因为有灵魂,所以才会有大脑,有独属于自己的思考,可以延伸出各种各样的情感,也是因为有灵魂,人的记忆才能够得以延续。

  面前这只囚牛。

  很不一样。

  它就像一只真实的、通过他们一次次进入石门而慢慢长大着的小兽。

  它让人不得不对它产生了情感。

  从发现囚牛开始长大时,阮蔚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面对现在的它,自己能下得去手吗。

  答案太明显了。

  第252章 祭司大人

  答案是——

  她下不去手。

  阮蔚觉得这就很不对劲了,这么善良?完全不符合自己的人设啊!

  问题出在小囚牛的身上。

  这只有脑子的囚牛很会撒娇卖乖扮可爱,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对它升不起敌意。

  就连最开始那最不待见它的池衿,现在也都会稍微和蔼的看着它,虽然还是不允许它近身。

  但这是池衿哎。

  是屁事最多最挑剔最看不起任何生物的池衿哎。

  算上这回,也不过七次入石门。

  不过七次而已。

  阮蔚潜意识里觉得这似乎又哪里不对,但她的感官却在说服她接受面前的现实,接受自己的情感。

  “唔!”

  红痣烫的惊人,也亮的妖冶,那熟悉的、让人难以忍受的剧痛从眉心蔓延到了阮蔚的全身。

  阮蔚瞬间捂着脑袋向后跌去。

  “师姐!”

  池衿不知从哪冲了上来,一把接住了她。

  阮蔚的意识混沌之前,她眼前便是池衿的脸,美人美兮,未免烦忧。

  她无意识的伸手,想抚平那处沟壑。

  她想说,别皱眉,姐去去就回。

  但阮蔚的手只是举起了一瞬间,便十分无力的垂了下去。

  然后,她的手被人紧紧的攥住,就像攥住了自己最后的希望那般撕心着。

  昏黑。

  侵袭而来——

  再次拥有意识的时候。

  阮蔚从来没有那么清晰的感受过自己的躯体被碾碎、然后又缓慢重组的过程。

  她漂浮着、也失去了对周围的感知。

  这里是能够吞噬一切的黑暗。

  如果说伸手不见五指只是视觉上的黑暗,那她现在所处的这片黑暗之中,已经让阮蔚切身的感受到了恐慌。

  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伸出手去,暗掉的就不止是眼前而是手指了。

  阮蔚开始蜷缩,她不知道自己的状态,但她莫名感到不适。

  从心理、到生理,每一秒都在强烈的呼喊着。

  我不舒服。

  阮蔚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当她再次看见光亮时。

  面前的景象出乎了她的意料。

  梨木制成的床顶上挂着十分华丽的床幔,阮蔚不动声色的从床上起身,她端坐着,这是一处寝房。

  熟悉的开局。

  阮蔚没有再像过去那样将它当作回忆,这次她已经知道自己这是真实的穿越了时空,附身到了不知名的人身上。

  这也意味着,她不能够再置身事外了。

  阮蔚快速的扫了眼自己浑身上下。

  是十分奇怪的装扮,她浑身上下都是叮当作响的银饰,身上的黑裙不知是什么面料做的,十分冰凉,透着刺骨寒。

  四周入眼皆是各色兽骨,房内摆件十分精巧,看得出是花了大价钱装缮过的,但这些装饰的风格不太像通州,也不像蓬莱。

  阮蔚看了眼自己的手。

  指节纤长,有剑茧。

  等等……

  阮蔚大惊!

  这他娘的是她自己的手啊!!!

  这是怎么个事……她穿越回前世的自己身上了?

  阮蔚刚想召唤出一面水镜来照照脸,就听见房门处传来一声略带疑惑的呼唤:

  “大人?”

  阮蔚的动作一顿,她环顾四周,发现了桌上有一个十分华丽的银制面具。

  似乎是身体本能,她直接将面具按到了脸上。

  从额头到下巴,遮得严严实实,面具后面还有个铁扣,要解下这面具可得费一番功夫。

  阮蔚因为这面具,莫名有了几分安全感。

  门外人又唤了声:

  “祭司大人?可是醒了?”

  阮蔚顿了顿,嗓音掐低了些,“嗯。”

  说多错多,她一时有些弄不明白状况,便不会多说。

  观察这房间的摆设之后,阮蔚是觉得很有几分熟悉在的,各种东西摆放的角度和位置,似乎都是她本人的习惯。

  可要说多慌张,她也没多慌张。

  毕竟。

  阮蔚也不是第一次碰见这种失忆的情况了。

  她好歹也是在浮屠塔里演练过了。

  寝室冷清,没有多少生活气息,证明居住之人个性冷淡,亦或是不常住。

  还是个大官啊,祭司大人。

  啧,好装逼的称号啊——阮蔚如是想着。

  这样的人,话少些也正常。

  “大人。”

  门外侍女的声音清亮,“殿下求见,他现在候在大堂,大人见吗?”

  阮蔚,“可。”

  侍女便应了声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关关难过关关过。

  来了个殿下,这殿下听起来倒是挺厉害的,但感觉还是她这个祭司更拽一点哎。

  她面子可大,能让人家殿下搁大堂等呢。

  做足了心理准备后,阮蔚就将门推开。

  引入眼帘的是漫天的黄,这一处的天空是澄黄的,明明是晌午时分,日头正浓的时候,天空却不见一丝蔚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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